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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给你择个好夫君了。”魏琬也不羞恼,微微偏头,用下巴指了指温绍延:“这可是公主说的,我看他不错,不如公主给我当个媒人吧。”魏熙看向温绍延,神色淡了淡:“你怎么看上他了?”魏琬收回视线,看向有些探究的看了一眼魏熙:“因为他好看呀,公主觉得呢?”魏熙回头对上魏琬的眼睛,黑沉的眸色似覆了层雾,看不出喜怒:“你不知他阿耶是谁吗?”魏琬揽住魏熙,轻声道:“我和公主自然都是知道的,不过是说着玩玩罢了。”魏熙淡淡道:“知道就好。”魏琬闻言,脸上又勾勒出一抹促狭笑意:“知道归知道,但他对你好像……只要你不当真,他这个身份也不算是坏事。”魏熙往她嘴里塞了块糕点:“你今日话真多。”魏熙说罢,便听陈敬道:“公主快到用膳的时间了,要不要去请陛下过来。”魏熙嗯了一声,由陈敬扶起来,她临走前回身看脸一眼魏琬:“你在这好好吃东西。”魏琬噗嗤一笑:“行了,骑都尉快带你家公主走吧。”魏熙闻言一笑,转身去了魏潋身畔:“六哥,我们去迎阿耶吧。”魏熙和魏潋出了水榭,便一路往后行去,魏熙听着溪中清水击石的泠泠声响,笑道:“先前还不觉得,眼下都规整好了,我倒觉得我的溪鸣榭和你府中的漱玉亭竟有些相像。”魏潋勾唇一笑:“你这里比我那精细多了。”魏熙闻言淡淡一笑,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侧头看向魏潋,见魏潋虽仍是一副温和脸色,但她却觉得有些压抑。她垂眸,理了理袖子缓缓往前走,直到遥遥可见先前被皇帝命名为邀月楼的小楼,魏熙突然停住脚步:“六哥。”魏潋回头看她:“怎么了?”魏熙抿了抿唇:“裴……崔哲,你就不想问我吗?”魏潋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有何可问的。”他说罢,拉了魏熙的袖子向前走去:“别说这些没意思的话了,当心耽搁了,饿着阿耶。”“阿耶哪里会被饿着。”魏熙跟着魏熙往前走,低声道。她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在思量着魏潋的意思,她与裴斯结交,一直不曾遮掩过,魏潋应当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曾提过,魏熙原以为他是看不上裴斯的,可今日他却当着裴斯的面提了那么一嘴,若说是兴师问罪倒也不像,若说是只单纯问问,他当时的面色却又不怎么好。魏熙正魂飞天外,也没注意周围,任由魏潋拉着她往前去,正走着,却觉魏潋突然将她往旁边一拉,她回过神来,却听魏潋道:“想什么呢,连路都不看了,都快要撞到树上去了。”魏熙看着那颗树,有些庆幸,幸好魏潋将她拉开了,要不然撞到树上丢人是小,她这妆也就花了,再重新画过定是要耽搁许久的。魏熙抬头看向魏潋,笑意盈盈:“有六哥领着,我何必看路,反正六哥会护着我的。”魏潋有些无奈:“你呀,也就会说些好听的了。”魏熙闻言,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魏潋看着她脸上俏皮明媚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未待魏熙反应过来,便收回手往前行去。魏熙看着魏潋的背影,抬手抚了抚脸颊,面上的笑意也缓缓收了回去,她跟在魏潋身后往邀月楼去,却听魏潋突然道:“阿熙,你的性情我知晓,我也从未想过拦着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魏熙脚步微顿,轻轻嗯了一声,却见魏潋突然回身,她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倾,魏潋有些无奈的揽住她的肩,让她站直,待魏熙站直了,他也不曾收回手,脸上罕见的没了笑意,显得有些郑重:“只有一条,你要记得我不会对你不利,所以,你不必来揣度我的心思。”魏熙看着魏潋的脸,终于知道为何他的面上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了,只因他不笑时,面上是实打实的端华无双,尊雅天成。魏熙回过神来,将魏潋的手拉下,却不曾放开,而是有些讨好的摇了摇:“那六哥有什么事都别瞒着我,你瞒着我,我才会胡思乱想呢。”魏潋宠溺的刮了刮魏熙的鼻尖:“便是我想瞒也瞒不住你呀。”他说罢,收回手:“好了,快去迎阿耶吧,要不然就真的过饭点了。”魏熙看着他的背影,瞒不住?这可不一定。皇帝在席上坐了半个时辰便走了,他来了也就是给魏熙做面子,今日来的都是些小辈,他在这里那些小孩子都拘束的紧,一场宴下来也没什么意思。等皇帝走了,气氛便热烈起来了,一群人年岁都不大,又因着魏熙是个爱玩的,一时间各种新奇玩意层出不穷,又笑又闹的有些嘈杂,结果反倒是魏熙这个主人有些受不得了,她吩咐人在浣溪设了坐席屏风,带着人去玩曲水流觞了。曲水流觞好歹有些文气,也能让那些人消停些。还未开始玩,魏熙就见林藏秀有些匆忙的来了,她拉林藏秀往身边坐了,问道:“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林藏秀躬身道:“请公主恕罪,史馆出了点事。”魏熙抬起林藏秀的头,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汗:“瞧你急的,来不了差人说一声便是。”她说罢,将帕子递给了身后的蕤宾,问道:“出了什么事,竟劳你过问,看把你累的,我定是要去和李相公说,让他给你升职,要不然我们可就亏了。”林藏秀听了魏熙的话噗嗤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年陛下交代让修的通史眼看就要到时候了,现在都忙着赶呢,结果昨日不小心毁了一卷梁朝史,我就忙着写那个,免得耽搁了修订。”魏熙问道:“那卷史是你写的?”林藏秀摇头,低声道:“是魏显,史馆里的人大都是上了年岁的,写东西行,让他们默别人的就不行了。”正在此时,酒樽缓缓停在了魏熙面前,魏熙面不改色的将酒樽推走,在场众人本就身份不凡,再加上一时玩的热络,也就不再顾忌所谓的尊卑了,皆起哄让魏熙作诗。魏熙不擅长作诗,当下就将酒樽里的就饮了,道:“我和阿秀是坐在一起的,喝酒作诗不能只让一个人担着,酒我喝了,诗就由阿秀来作。”谢宜安闻言嗤笑道:“你现在倒是学会谦让了,该不会是作不出来吧。”魏熙闻言将手中的酒樽抬手就向他砸去:“就你话多。”谢宜安见了,抬手就将酒樽接住,魏熙见了忙道:“酒樽到你那了,你快……”她还未说完,便见谢宜安抬手一掷,酒樽稳稳停在了她面前,魏熙瞪向谢宜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