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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才好。”皇帝听了魏熙的话,对李元的怒意再次高涨,他道:“将那妖道的rou拿去喂狗。”魏熙闻言有些恶心,心想她以后一定离犬苑远些。皇帝吩咐完,又道:“去把褚玄贞叫来。”李元一事确实是在皇帝心里留下了阴影,宫里的道士大多皆是从大夏各地召来的得道高人,但也有例外,比如褚玄贞,褚玄贞是自幼便养在单乙身边的关门弟子,这单乙历经文宗和先帝两朝,一直极受优待,常居于宫中,以备皇帝顾问,他能卜卦判命,亦有呼风唤雨之能,是个活神仙似的人物。褚玄贞身为他的弟子,又一直在宫里长大,皇帝自然是信他的。魏熙精神不济,在等褚玄贞时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皇帝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以及面上紧蹙的双眉,有些心疼,他正想吩咐人抱魏熙去榻上歇着,却听魏熙呜咽了几声,皇帝看她的神情便知她是被魇住了。皇帝轻唤道:“阿熙,醒醒。”魏熙仍无转醒的迹象,口中吐出几个模糊的字:“冷,阿耶……”皇帝拍了拍魏熙的脸颊:“阿熙,快醒醒。”魏熙似是听到了皇帝的声音,睫毛颤了颤,露出一双迷茫的眼睛。皇帝抚了抚她的额头,问道:“你方才做恶梦了?”魏熙有些无力,道:“我梦到我在一个又冷又黑的林子里,怎么都走不出来。”皇帝闻言轻声道:“无妨,你病了,气弱,做些这种梦也难免。”待皇帝说完,便有宫人来传话,说褚玄贞到了,皇帝闻言吩咐他进来。褚玄贞进来见了柳芳仪,眉头微蹙,不过一瞬便敛了神色,对皇帝行礼,皇帝免了他的礼,道:“阿熙这病来的凶险,又不见好,你来给她看看。”褚玄贞要了魏熙的生辰八字仔细看过,便装模作样的将魏熙先前要他说的那些话,稍加润色说给了皇帝听。他说罢,看向柳芳仪:“芳仪娘子还是先回去吧,您的命格与公主相冲,您在这里,公主气场受损,怕是更难痊愈。”柳芳仪闻言面上有些难堪:“方才李……”她说到这闭了嘴,这时候提李元可是上赶着惹皇帝不快,她换了句话,道:“褚道长说笑了,我一个小妇人,哪里就克的了公主。”“贫道不说笑。”褚玄贞道。魏熙听了褚玄贞的话,道:“褚道长的意思是只要柳芳仪活着就克我?”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李元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小公主给他来了个快速染发……另外!小公主出宫倒计时开始啦~~这个情节其实就是为小公主出宫做准备的,毕竟小公主出了宫才方便做些不轨之事嘛~第124章封爵魏熙此言一出,殿中瞬间静了下来,皇帝揽着娇媚可人的宠妃,看向自己一脸病色的女儿,眉头缓缓蹙起。他想起了方才被拖出去剐了的李元,他如今对李元深恶痛绝,对李元所说的话自然是更不信了,再联想到魏熙先前的梦,因而皇帝对褚玄贞的话却是相信的。但是为了女儿,去杀了自己的宠妃……皇帝收回视线看向柳芳仪,却见柳芳仪粉面含威,对魏熙道:“公主这话是想要我死不成!”她说罢,抓住皇帝的手:“陛下你可听见了,公主要杀了我,我可是您的妃嫔她怎能如此!”魏熙亦看向皇帝:“阿耶,褚道长的话应当不会有假吧,若是那李元不懂装懂乱说一通还好,若是他真懂,却故意这样说……阿耶,他是想害死我呀!”皇帝安抚的拍了拍柳芳仪的背,看向魏熙:“别胡说。”魏熙虽早有准备,可看着皇帝的动作,心中还是有些委屈,她道:“我哪里胡说了,自从柳芳仪得了阿耶的青眼,我这些日子可曾消停过?又是被诬陷,又是生病的,阿耶你也看见了,我虽病得严重,却是没有梦魇过的,偏今日她一来我就做了如此怪梦,连阿耶的龙气都压不住。”柳芳仪问言怒道:“公主这是什么话,长这么大谁是没病没灾的,便是那梦,也是由你说出来的,到底做没做谁又知道。”她说罢,看向皇帝:“陛下,公主自一开始便不喜欢我,此次难保不是她与褚玄贞勾结,意图诬陷于我,陛下要为我做主呀。”“褚玄贞可不是什么山野道士,是那么容易勾结的吗?”魏熙说罢,跪在地上:“阿耶,天底下美人不是独有她一个,还请阿耶救救阿熙吧。”柳芳仪满面泪痕:“妾是陛下的人,若是陛下让妾死,妾绝无二话,可公主眼下还好端端的跪在那里,若是因她,妾实在是冤呀。”皇帝被魏熙和柳芳仪闹的心中疲累,揉了揉额头,看向褚玄贞:“只有此法吗?”褚玄贞道:“此法乃除根之法,若是陛下不舍得,也可以让公主与芳仪娘子避开。”褚玄贞话音方落,便听皇帝问责道:“方才你为何不说!”褚玄贞道:“陛下方才也不曾问我。”魏熙听了褚玄贞这话心中摇头,这人说话还真是直,她总算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宠信李元了,看来这装模作样还真是这些道士必须掌握的看家本领。褚玄贞一句话,竟将皇帝噎到了,他毫无所觉一般,继续道:“不过此虽为保全之法,可终究不甚稳妥,便是不见,公主与芳仪同住一宫,又皆为陛下至亲,气场相扰,于公主终是会有影响的。”皇帝闻言静了片刻,道:“是何影响?”褚玄贞摇头:“这个贫道就不知了。”皇帝闻言淡声道:“你都与你师父学了什么?”褚玄贞闻言道:“贫道只是个凡人,并没有预知后来的本事,还请陛下恕罪。”皇帝闻言静了下来,他看着魏熙,却不曾开口说什么,魏熙看着皇帝,眼里蓄起了泪意,她将头撇向一遍,转了转眼珠,似是想将眼泪逼回去,却终是颓然。魏熙对皇帝俯身叩首:“阿熙不孝,惹阿耶劳心了,阿耶让女儿出宫吧。”皇帝将魏熙拉起来:“胡说什么,你才多大怎么能出宫居住。”魏熙泪眼朦胧的看向皇帝:“我不小了,大姐在我这个年纪都出降了,阿耶就让我出宫吧,也省得阿耶为难。”皇帝看着面上泪痕斑驳的魏熙,恍惚间想起了她小时候,那时的她多可人疼,白白嫩嫩的,又聪慧又乖巧。皇帝抬手给魏熙拭泪,话里有些苍凉:“阿熙还说过要一直陪着我呢。”魏熙闻言终是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如决堤之水倾泻而下,连鼻子都好似被利刃堵住,每一次呼吸都是酸疼的,她哑声道:“那阿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