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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说着蹙了蹙眉:“今日我去了趟大慈恩寺,可闹腾了。”皇帝在她额上敲了一下:“佛门圣地,人烟鼎盛是好事。”魏熙揉了揉额头,嘟着嘴哦了一声。魏熙揉着额头,却听柳芳仪低声啜泣起来,呜呜咽咽,唱曲似的,魏熙好似才看见她:“柳芳仪怎么哭了,是犯了什么错,让阿耶罚了吗?”柳芳仪一瞬间气怒交加,她抬手指着魏熙,红着眼圈道:“我是因什么公主不知道吗,何苦在这里装模作样。”魏熙奇道:“我做了什么,该不是看我这几天闲了,又想给我摞加罪名吧。”魏熙说着,看了柳芳仪一眼,回头,满面惊恐的看向皇帝:“这回和我有私情的不会是柳芳仪吧!”魏熙语出惊人,一句话便镇住了殿中众人,柳芳仪连哭都忘了:“休要胡言乱语。”魏熙闻言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是就好。”她说完,神情轻松的看向皇帝:“阿耶,那这次是因何事,我和柳芳仪素来是没有交集的,她犯了错怎么也扯不到我身上呀。”岂料魏熙说完,接话的是柳蔚,柳蔚躬身道:“陛下,公主说的不错,公主不问世事,品行良善,怎么会为难娘子一个后宫嫔妃。”柳芳仪闻言愕然看向柳蔚:“除了她,谁还看不惯我。”柳蔚看着自己的meimei有些头疼,他实在不能理解皇帝怎么看上了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妹子,柳蔚有些无奈的看向柳芳仪:“娘子说笑了,您和公主都是明快爽朗的兴子,纵使有不愉快也只是嘴上吵闹,公主哪里会用这些见不得光的狠毒手段。”魏熙听了低低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还是有人栽赃陷害呀。”她看向柳蔚:“是怎么回事。”柳蔚答道:“今日娘子跳破阵曲,陛下觉得因发髻之故失了些味道,于是便亲自为娘子绾发,却在娘子收拾匣子里见了一支象牙簪子,与废太子常戴的极为相似。”柳蔚说罢,跪地看向皇帝:“陛下,若是娘子真与废太子有私,那必是遮遮掩掩的,怎么会将东西摆到明面上。”他说着面上又了几分哀色:“娘子自在家是便是一副没心机的跳脱样子,如今得陛下盛宠,却又学不会遮掩,指不定便招了谁的眼。”皇帝听了,面色不善,他其实自看到魏熙进来就想明白了,这事应当与魏熙无关,他心中有些懊恼方才不该将魏熙招来,平白无故的受了怀疑,她心中定是要委屈的。皇帝正这样想着,却听魏熙道:“既然柳大人都说了,那我也不必辩解了,不过阿耶,是不是要差人搜一下凤阳阁,免得柳芳仪觉得阿耶偏袒我。”皇帝看向魏熙,蹙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自然知道凭你的品行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将你叫来也只是因为阿聘提到你了,让你们当面说清楚罢了。”皇帝说着缓了神色:“既然都说清了,你就先回去吧,在外面玩了一天也定是累了。”魏熙闻言,面上有些故作骄矜的娇态,她道:“这可是阿耶说的,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若是一会再来寻我,我可是不依的。”她说罢,看向柳芳仪:“芳仪娘子下次说话还是过过脑子更好,免得平白无故的冤枉了他人。”柳芳仪听了魏熙的话,面上又些难堪,却碍于皇帝在,轻声道:“是妾扰了公主了,还请公主不要在意。”柳芳仪话音方落,便听魏熙道:“险些又被人冤枉了,我怎能不在意。”魏熙说罢,对皇帝道:“阿耶,我就先回去了,您也别太劳累了,底下这么些奴才又不是养来看的。”皇帝闻言道:“好,你回去歇着吧。”魏熙点头,看了柳蔚一眼,便转身出去了,出了承香殿,她对陈敬道:“让人盯紧柳蔚和柳芳仪,柳蔚看着不像个傻的,柳芳仪身为他的meimei,我就不信她真的如此愚笨。”到了夜间,便有人来传话,说真凶寻出来了,是张丽妃,眼下皇帝已经废了她的妃位,将她贬为庶人了,魏熙听了毫不意外,张丽妃以往在皇帝面前也有几分脸面,但自从柳芳仪得宠后,皇帝对张丽妃便越发淡了,而且她还被柳芳仪当众下了几次脸面,记恨柳芳仪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张丽妃身居妃位,膝下又有一子一女,她被废了,不仅空出了一个妃位,更是重创了魏涵,太子在时,魏涵的风头便直逼太子,眼下太子被废,皇帝势必要制造一个新的平衡的,而这个平衡里,怕是依旧没有魏潋。魏潋的生母是季惠妃,又有季家做后盾,在皇子里若论依仗,几乎没有人比得过他,皇帝若是想让他与魏涵相抗,定是不会废张丽妃的。魏熙挽着发梢,细细思量,皇帝是想将谁扶起来呢?是毫无长处的三子魏济,还是生母出身低微的魏沄?魏熙正想着,却听陈敬又道:“奴才这里还有些柳蔚与柳芳仪的私话。”魏熙看向陈敬:“他们说什么了?”陈敬看着魏熙有些犹豫,终是道:“柳蔚训了柳芳仪一顿,说不该与公主为敌,应想法子将公主养在膝下。”他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了,未尽之言魏熙心中明白。第120章香灰柳芳仪身份低微,这辈子便是有儿子,顶了天也就是个妃,想当皇后却是不可能的,可她魏熙却是唯一一个嫡女,能将嫡女养在膝下,也算拐弯抹角的占了理,若是柳芳仪再能耐些,让皇帝非她不可,将来只需将魏熙的身份丢出去,便能堵了那些朝臣的嘴。这几日虽糟心事繁多,但前前后后加起来都不如这一桩让魏熙生气,她抬手就将案几掀翻,伴随着叮铃铃哗啦啦的嘈杂声响,书册香灰散了一地,魏熙仍不解气,又狠狠推了一把已经歪倒在地的案几:“他们还真敢想!”陈敬瞥了一眼地上的书册,仍在魏熙身边稳稳地跪着,他道:“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贱之人,公主何必与他们置气,不过,他们既有这样的念头,公主还是多做防范为好。”魏熙看着地上的狼藉稍稍平复了些,她整了整衣衫,讽道:“便是想又如何,我一个已至嫁龄的嫡公主,难道还要对她一个小小的婢妾喊阿娘不成,她也不怕折寿。”陈敬帮着魏熙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衫:“他们出身低贱,本就是靠着谄媚钻营上来的,眼下猝然富贵,自然是贪心不足。”他说着,微微一顿:“陛下待公主与皇后殿下的情谊自然不会是他们能动摇的,只是陛下这现年于修仙之事越发上心了,奴才担心他们拿这个做文章。”魏熙闻言不再言语,她看着地上那被摔得歪斜的香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