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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六哥你起来,好端端的跪什么,反正不论跪与不跪,阿耶心里都早就有了论断。”魏潋看着魏熙布满泪痕的脸,虽知她多半是在做戏,但还是有些心疼,他抬手,轻轻替魏熙擦了泪:“别哭了,当心把眼哭肿了,”他收回手,温声道:“你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要让宗正寺彻查,眼下阿耶循了你的意,你又恼什么。”魏熙抽噎道:“阿耶不信我。”魏潋微微一笑:“阿耶若是真的不信你,就不会让你来这了,直接差人把处罚的旨意给你送去便是。”魏熙闻言只是抽泣,并不答话,魏潋面上有些无奈,从袖中掏了自己的帕子递给魏熙。魏熙接过帕子,便开始擦起了眼泪。二人之间虽不是多亲密,但气场却是极为契合的,好似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别人。皇帝看着他们,心中烦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清白?”魏熙闻言回身:“难道在阿耶眼里只是说了几句话就不清白了吗?”魏熙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赌气道:“那阿耶还是赐我一杯鸩酒吧。”皇帝听了魏熙的话,喝道:“看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这种事岂是能浑说的。”皇帝这话虽是在训斥,里面的亲近之意却是藏不住的,或许天下的父母对自己的儿女都是这般吧,不论儿女犯了什么错,面上虽凶,心却仍然是实打实的关心着。当然,在亲情淡薄的皇室,能得到这番待遇的也只有魏熙了。若是她与魏潋真有私情,被处置的定然是魏潋。魏熙道:“我可没浑说,照阿耶的看法来看,我不只和六哥不清白,我和其他人也是不清不楚的,我常与表兄一起玩,我也去过崔哲开的酒楼和他一同用膳,我还和温绍延一同去过我的公主府。”魏熙说着,将腰间的玉佩举给皇帝看:“我现在还佩着他送的玉佩。”魏熙说罢,将玉佩放下:“我与这么多人都有私情,可不是该一杯鸩酒了事。”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是有洁癖的,不知道大家看没看出来,我现在特别想把小公主改造成一个可刀口舔血的真汉子肿么办~~~╭(╯3╰)╮话说明天就是双十一了,有小道消息说学校为预防我没剁手可能会断网……如果断网了我明天应该就不能更了,只是如果哈~毕竟现在都十一点了还没断网呢~~~第112章欺瞒皇帝没有理会魏熙的悖言乱辞,他看着魏熙腰间那块润泽剔透的青鸟玉佩,脸色越发沉了:“你好端端的收臣子的玉佩做什么?”魏熙反问:“我为何不能收,难道阿耶是觉得我收受贿赂不成?”若说魏熙收受贿赂皇帝自然是不信的,可男女间互赠玉佩乃定情之意,魏熙收外男的玉佩确实不应该,若是往常,皇帝或许会将魏熙的行为归咎到她年纪小不懂这些事上,可眼下,皇帝却无法如此武断了。且不说魏熙与魏潋私通到底是真是假,只此一事,却让皇帝清楚的认识到,魏熙已经到了嫁龄。原来她不知不觉间都这么大了,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皇帝有些恍惚,他不期然的想起了一张与魏熙极为相似的面容,是他已经瘗玉埋香的元贞皇后。阿皎……原来阿皎都走了这么多年了。皇帝心神恍惚,却听魏熙道:“我不过随便一说,阿耶莫不是真的信了?”皇帝回过神来,看着魏熙,他没来由的有些愧疚,这愧疚是对阿皎的,他答应阿皎的事都没有做到,阿皎让他不许忘了她,他却忘了,阿皎让他好好待阿熙,他却让阿熙卷到这污糟事里来。便是阿熙真与六郎有私又如何,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总是喜欢俏郎君的,这怨不得她。皇帝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对魏熙和魏潋道:“罢了,等陈士益回来还得有一会,你们先回去吧。”魏熙直觉皇帝神色有些不佳,顿了顿,她轻声道:“方才是阿熙言辞不妥,阿耶别生气。”皇帝嗯了一声:“退下吧。”魏熙应道:“那阿耶好生歇息吧。”魏熙说罢,转身看向魏潋,见他跪的久了,似有些不太灵便,便伸手将他扶起,魏潋起身,与魏熙一同退了出去。方一出殿门,泉石便急忙上前扶住魏潋:“殿下无事吧。”魏潋摇头,缓步顺着台阶而下,魏熙亦扶着魏潋另一边胳膊,同他一起下去,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魏潋亦心安理得的任魏熙扶着,并未推拒,虽如此二人之间却是毫无交流的,魏熙虽是在扶着魏潋,但也多是摆了个样子,她垂着头,一直在数脚下的台阶。而魏潋,几次张口,却也不知该说什么。等魏熙数到第十五阶时,突然轻声问道:“这事六哥可知情?”魏潋看着魏熙点漆似的眸子,不复平时从容,他顿了顿,终是轻声道:“知情。”极为犹豫含混的一声,听在魏熙耳里却好似惊雷一般,虽之前她心里早有预料,可此时亲耳听魏潋承认,她却依然难以接受。她抬手就要将扶着魏潋的手抽出来,却被魏潋按住了,魏熙抬头狠狠瞪向魏潋,魏潋神色有些狼狈,轻轻唤了一声:“阿熙。”魏熙闻言气性越发大了,抽了几下抽不出来,便伸手用力掐在魏潋小臂上,魏潋吃痛,眉头微蹙,却一直放任魏熙掐着。终是魏熙还顾及着这里是甘露殿,松了手,一言不发的扶着魏潋下了台阶,待脚踏实地之后,魏熙收回手转身就走了。魏潋看着魏熙的背影,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小丫头是下了狠劲的,怕是都要被她掐破皮了。魏熙回到凤阳阁时心气已经平复了下来,她坐在窗下,接过陈敬递来的浆慢悠悠饮了一口,却听陈敬道:“您今日在殿上不该与宁王殿下那般亲密的。”魏熙道:“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罢了,难道要装作不认识?”魏熙说着轻敲了一下茶盏:“既然问心无愧,为何还要避嫌,平白惹人猜忌。”陈敬摇头,一语道破魏熙的小心思:“可您也不必故作亲密惹陛下生气,陛下虽是您的父亲,可终究不是寻常人,和他使小性子,对您没有好处。”魏熙有些恼羞成怒:“我哪有!”陈敬不言,只静静看着她,魏熙被他看的有些尴尬,移开目光:“你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了。”陈敬看着魏熙轻轻扇动的眼睫,柔声道:“这几日烦心事多,您浮躁些也是难免的,只是感情是最经不得消磨的,陛下能包容您一次两次,却不会永远包容您。”魏熙听了这话,鼻子有些发酸,她瓮声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