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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清风皎月的悠然,多了些邀月摘星的疏狂。魏熙弹完一曲,便听身后有人道:“阿熙的琴艺越发精进了。”魏熙回头看向魏潋,她也不起身,手肘撑在琴桌上,托腮看着魏潋:“那比你如何呢?”魏潋坐在魏熙对面,道:“你再练些时日定是比我好的。”魏熙听了这话嘴一嘟,是故作的不悦,魏潋一笑,伸手捏住魏熙的脸,将她的脸捏平,魏熙有些将他的手拂开,狠狠揉了揉脸颊。魏潋笑看着魏熙,眼里满是柔色,他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问道:“这曲子是你自己作的?”魏熙看着魏熙拨弄着琴弦的手,点头:“自然。”魏潋将手从琴弦上拿开:“真的?”魏熙顿了顿:“其实也是找人帮我润色了一番。”魏潋理了理衣袖,淡道:“是哪个乐师,此曲不凡,我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个乐师能替你润色的如此好。”魏熙收回撑在桌子上的手肘,坐直身子:“是谁六哥不是知道吗?何必来问我。”“又恼了?”魏潋伸手揉了揉魏熙的头:“到底是大孩子了,连脾气都比幼时大了。”魏熙拨开魏潋的手:“我不是小孩子了,六哥也注意些,头发都被你弄乱了。”魏潋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那为何还与外臣走的那么近?”魏熙唤人拿来了镜子,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她的眼睛不离镜子,对魏潋道:“外臣就不是我魏家的臣子了?他讨我喜欢,我为何不能垂青于他。”魏熙这话说的随意自然,可其中透露出来的是无以伦比的傲然。魏潋看着对镜理妆的魏熙,眸光微沉:“他配不上你。”魏熙从镜子上移开视线,看向魏潋,莫名其妙道:“我何时要与他相配了?”魏熙挥手让人拿走了镜子,道:“我不过是觉得他性子好,懂得也多,便喜欢与他一处玩罢了,我才多大,六哥现在就想着谁配不配得上我了,难道六哥就如此想我嫁人?”魏潋垂眸,往香炉里添了些香料,待添完了,他抬头看向魏熙:“我自然是不舍得阿熙嫁人的。”袅袅青烟在香炉上升起,丝丝缕缕的,不浓,也不高,魏潋的脸却在烟后显得朦胧。魏熙挽袖在香炉上方挥了挥,将烟挥散,她皱着鼻子道:“六哥放这么多香做什么,熏人。”魏潋说罢吩咐人来将香炉端走了。没了香炉,方才那有些古怪的气氛好似也没了,魏熙道:“六哥不舍得我嫁人,我也是不舍得六哥娶妇的,只是我们的事哪里是由舍不舍得来决定的。”魏熙说着,有些好奇道:“说起来六哥年纪也不小了,旁的兄长在你这个年龄时都有妻室了,六哥你也快了吧,有中意的了吗?”魏潋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不知是否认的是快娶亲了,还是在说自己没有中意的女子。魏熙见魏潋摇头,问道:“没有?那我帮六哥好好物色一个好的。”魏熙这话一出,倒是真像模像样的考虑起来了:“得挑个什么样的呢?相貌是不能差的,不然不只委屈了六哥,更委屈了我未来的小侄子,家世……家世却不能太好,阿耶如今心眼越发小了,省的给六哥添麻烦,最重要的还是品性,这个必须好生查探一番,务必要寻个安分守己,不给六哥捣乱的。”魏熙说着慢慢的渐入佳境,越发停不下来了:“然后才情也是必不可缺的,也好给六哥解闷,还有……”魏熙正说在兴头上,却突然被魏潋打断了:“好了,阿熙。”魏熙看向魏潋:“怎么六哥不想要个有才情的王妃?”魏熙想了想,点头:“也是,王妃还是持重些好,红袖添香的事不是还有姬妾嘛。”魏潋蹙眉道:“好了,我的婚事由不得你我做主,你就不必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了。”魏熙闻言住了嘴,她看着魏潋,觉得魏潋好似生气了,气什么,是气他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吗?这个想法刚一出,便被魏熙驳回了,魏潋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魏潋看着魏熙,叹了口气:“阿熙这些以后便不要说了。”魏熙点头,二人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过了片刻,魏潋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回去了。”魏熙点头,正要起身送魏潋,却被魏潋按住:“不必送了。”魏熙闻言不再动,她看着魏潋远去的背影,心中闷闷的,又是不欢而散。魏熙心中烦闷,正在此时,却听外面传来了一阵笛音,惹得魏熙越加烦躁:“去告诉外边吹笛的,让他回自己的住处吹去。”一个宫婢闻言便向外跑去,没过多久,宫婢便回来了,可那恼人的笛音却不曾停下,宫婢道:“公主,外面吹笛的是柳芳仪。”魏熙扶着陈敬的手起身:“柳芳仪怎么了,她的住处应该不在我的凤阳阁吧,你让她回去吹。”夷则拦道:“公主,柳芳仪到底是陛下的妃嫔,如今还很得陛下的欢心,就连她那出身不显的兄长,都因着她得了个肥差,公主还是别去管她了,到底要顾及着陛下的面子。”夷则这话劝的,倒是连人家的底子都道出来了,魏熙却没怎么在意,道:“她和阿耶的面子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今日我若是任由她在我门前耀武扬威,我的面子就都没了。”夷则也看出魏熙这是心情不好在迁怒了,她大胆直谏:“公主,柳芳仪在望仙台上吹笛,并没在凤阳阁前。”魏熙道:“她就是故意的,这周围除了我还有谁住。”夷则见劝不住魏熙,正要让人去寻含瑛,却见陈敬对她摇了摇头,复又对魏熙道:“为她恼不值得,公主消消气,奴才这就让她走。”魏熙闻言看向陈敬,眉梢微微一挑,好似气焰突然被陈敬的顺从熄灭了,她点头道:“去吧。”魏熙随即便吩咐人传膳,快到正午了,她想用膳了。陈敬效率很高,等他回来时魏熙的膳食还未呈上来,魏熙见他进来,问道:“走了?”陈敬低头:“是,奴才对柳芳仪说您身体不适,正在休息。”魏熙道:“她肯走?”陈敬笑道:“她总是要顾及陛下的面子的。”魏熙点头:“看来她还是有脑子的。”魏熙说罢,指了指身前的坐席,让陈敬坐下,陈敬依言坐下,看向魏熙,魏熙饶有兴味的问道:“今天你怎么如此听话?”陈敬道:“奴才不是一直如此吗?”“是吗?”魏熙一笑:“你倒是一等一的jian佞之材。”正此时,宫婢端着饭菜鱼贯而入,魏熙与陈敬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