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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放心不下的,还是查查好。”含瑛知这是魏熙想到了当年的饵虺,这是魏熙的心结,如此她也不再劝,爱怜的轻抚魏熙的头发,魏熙也不动,懒洋洋的任含瑛轻抚,不知过了多久,她轻声道:“北庭的稀奇东西还真多呀,当年节制北庭的可是六哥的舅父。”含瑛闻言,手微顿:“是。”魏熙轻“哦”了一声:“那便好好查查季彻吧。”含瑛叹了口气,将手按在魏熙肩上:“当年的事都过去了,真凶也绳之以法,公主何必再去查,有时糊涂一些也是好的,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魏熙坐直身子看着含瑛,神色有些锐利:“事关阿娘,我不能糊涂。”魏熙说罢,看着含瑛担忧的神色,表情也柔了下来:“你放心,我不是冲动任性的小孩子了,我只是想要将事情弄得明白些,该怎么做我是知道的。”魏熙说罢,起身道:“得了这么好的香,自是得去谢过阿耶的,你来给我换身好看的衣裳吧。”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军训而已,学校却乱七八糟的搞了一堆事……不开心我现在更文都是挤时间零零散散的更的,所以速度会慢一些,请大家见谅o(* ̄3 ̄)o第66章玉珠魏熙选了一件留仙裙换上了,款式极为简洁,连刺绣都没有,可却极为让人惊艳,这惊艳来自衣服的料子,白色的布料透着些莹莹碧绿,如薄雾缭绕间的隐隐青山。魏熙很喜欢这衣裙,极有兴致的挑选配饰,她挑来挑去,最终选了一组玉佩,玉佩上零零散散的缀了好些玉珠,精致却略显繁琐,可与魏熙身上的衣服却极为相称,为原本飘逸脱俗却略显素净的衣裙增了些精致灵动。穿上了好看的衣服好似连心情都变好了,魏熙像是忘了方才的事,脚步轻快向甘露殿行去,身上玉珠碰撞,所过之处留一串玲玲之音。待魏熙见了皇帝,向皇帝谢了恩,又在皇帝面前好生讨巧卖乖一番,博得皇帝龙颜大悦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魏熙出了殿门,在廊上行了不远便见宫人引着一道白色身影向这行来,那白衣人步履从容,身姿清雅,许是迎着风,宽大的袍袖飘动起来,那人如被捧在云里。魏熙见此情景,以为来人是魏潋,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复又极为轻快的行了起来,玉珠亦随着魏熙的步伐有节奏的晃起来,宛如乐章。待走进了些,魏熙看清了那人的脸,有些意外,不是魏潋,却也是有一副好相貌的,这人五官雅致而略带棱角,本该略有些锐意的面容却因他温文平和的神情显得温柔可亲,一看便是个好性子。魏熙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发现对此人毫无印象,断定这人应不是长安人,此人这般风采,若是身在长安她是不会不识得的,魏熙向陈敬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陈敬看了来人一眼,道:“昨日下午温家大郎君来长安给陛下贺寿,顺便在长安任职,今天应该也休整好,来给陛下请安了。”“温家,哪个温家?”魏熙疑惑道。陈敬答道:“他应是范阳节度使温轧荤的长子。”魏熙恍然间又有些惊愕,实在是此人仪态风度俱佳,比汉人还汉人,实在不能让魏熙将他和那个谄媚的痴肥胡人联系在一起,想到他的父亲,魏熙收回了因此人相貌产生的一丝好感,负着手微扬下颌:“是他呀,倒是和他阿耶不像,弱不禁风的。”魏熙看着温绍延绝佳的步履仪态,一时竟起了些坏心思,她随手在腰间悬着的玉佩上扯下一个玉珠,也亏得这组玉佩只做装饰之用,不甚坚牢,竟让魏熙轻易便扯下来了,玉珠脱离线绳,底下垂着的穗子散了一地,陈敬看着被魏熙捏在手里的珠子,想着需得好好整治敲打一番将作监那些人了,竟连个玉珠都串不牢固。魏熙却是不管这些的,抬手瞄准那道越行越近的身影,将玉珠掷了过去,本以为能让那个文弱胡人出丑,结果估算错误,玉珠在离那人两尺远处便落了地,落地时竟没被摔碎还弹了几下,叮铃作响很是清脆,然后便一路向前滚去,滚到一片白色的衣角前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它捡了起来。捡起玉珠的正是温绍延,他白衣委地,墨发披垂,连捡东西都比寻常人好看些,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温润。温绍延起身,将玉珠握在手里,向玉珠滚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众宫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貌美的小娘子,那小娘子一袭白衣,极为稀奇的衣料,在天光下似乎还有几丝碧色流转,裙裾随着清风微扬,那隐隐碧色更显璀璨。而比那碧色更为惹温绍延注意的却是那小娘子腰间悬着的玉佩,极为精美的玉佩,玉佩上垂着些细小的玉珠,无甚重量,做不了压裙之用,此时正随着风欢快的舞动,发出声声脆响。温绍延见此便知道了玉珠的主人是谁,他向前几步,将玉珠托在手心,对魏熙颔首一笑:“你的玉珠。”温绍延说完,见那小娘子没有理会他,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美目清凌凌的,像是最为清澈的寒泉,带着些孤傲,却又满是不怀好意的调皮笑意。温绍延见魏熙如此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却没有生气,笑道:“是我失礼了。”说罢,将玉珠送到魏熙身边的陈敬面前,陈敬对温绍延极为和气的颔首一笑,却并不曾接过玉珠,温绍延见状也不再勉强,收回握着玉珠的手。温绍延收回了手,却见那站在高处的小娘子微微俯身,对他一笑,上挑的眼角流露出几分含着锋芒的妩媚,她樱唇微启:“是失礼了,你可知我是谁?”经她一说,温绍延反应过来,倾身对魏熙行了一礼:“温绍延参见公主,延粗鄙之人,初识皇家风仪,一时失了规矩还望公主恕罪。”魏熙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袖:“粗鄙倒不见得,依我看八成是在北地称王称霸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了吧。”魏熙这话颇有几分诛心之意,不过倒也不算错,温轧荤在河朔之地,可谓是一手遮天,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了,温绍延身为他的嫡长子,虽不得温轧荤的喜爱,但身份放在那里,多是被人捧着的,如今让他反过来捧别人自然做不习惯。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魏熙顽童似的行径毫无公主风仪,第一印象先入为主,自然很难让人产生敬畏之心了。温绍延听了这话亦直起身子,抬头看向魏熙,神色淡然温和,毫无惶恐羞怒之意:“公主莫要玩笑了,大夏的王是谁天底下没人不知道,家父之职是陛下任命,荣辱兴衰皆在陛下一念之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逾越之举是不曾有的。”魏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