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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面上作赧然之色,却心念电转,林良俭身为一个刻板迂腐的儒生,依阿耶的性子本是不会喜欢的,可如今却对他颇为看重,林良俭不喜聪慧的女子,认为女子与男子争锋有违礼教。那阿耶呢,阿耶也是这么想的吗?大夏有与夫家争天下的则天皇后,也有与皇帝共治江山的昭成皇后,更有与阿耶夺皇位的晋国公主,有这么多先例,阿耶会不会对那些聪慧不驯女子有了防心?所以阿耶喜欢不通俗务的阿娘,所以阿翁要自己表现的像阿娘一般。作者有话要说: 嗯!父爱如山……啊哈哈哈哈~我在说什么???明天让小公主去英雄救美o(* ̄3 ̄)o第51章张狂魏熙一霎那间在心中想了这许多,回过神来,面上仍在维持着羞赧之色:“我撕了自然是因为写的没林藏秀的好,若是还留着就是东施效颦了。”皇帝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这般要强,一篇赋而已。”魏熙抓着皇帝的袖子轻摇,抬头看着皇帝,一双妙目华光流转,显出几分矫俏:“我哪里是要强,我是怕给阿耶丢面子,总不能阿耶的女儿还没有一个酸儒的女儿有才情。”魏熙说着,忽然秀眉轻蹙,道:“说起来这林良俭也真是奇怪,谁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聪明伶俐,偏他不同,有个才华横溢的女儿非得让人家藏起来,非要将女儿教的木木呆呆的才满意。”“我看他就是看不得别人好,这样的人,阿耶竟然还让他入崇文馆讲学,阿耶难道是想让他把我也教成木头人吗?”明明是谴责的话,可魏熙拉着皇帝的袖子,神态亲近,在皇帝看来更像是在撒娇。皇帝调侃道:“要教也是教别人,你,他哪里管得住。”“阿耶把我说的好似多不堪似的。”魏熙为自己辩解,“若是我真的错了,他罚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我明明没犯错,他罚我我自然不能认了。”皇帝笑骂:“强词夺理,你今日可是一整日没去崇文馆的,无故缺课,这也是没错?”魏熙面上没有一丝心虚之色:“我不是睡过了嘛,再说了,崇文馆里的先生都不管我,又没有人陪我说话,我去了也没什么意思。”皇帝道:“既然如此你往后便不必去了,省的憋闷。”“那怎么行,当初是阿耶让我去的,眼下阿耶又让我不去,岂不是出尔反尔,阿熙只是想要个人陪我。”魏熙忙道。“你想要谁陪你?”皇帝道。魏熙答道:“林藏秀。”皇帝嗤笑:“你方才还说林良俭不喜林藏秀才气外露,还让她去崇文馆,你这是要给林良俭添堵?”“当然不是。”魏熙反驳,随即一脸正气的道:“我是救林藏秀于水火中,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都快让林良俭管成个老媪了。”皇帝拍了拍魏熙扯着他袖子的手,道:“既然林良俭这么不通人情。”魏熙瞪大了眼睛,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话。“那我就先救你出水火吧。”皇帝在魏熙期盼的眼神下,来了这么一句:“这样你也不用愁没人陪你了。”“阿耶……”魏熙抱住皇帝的胳膊轻摇。皇帝道:“阿熙,你不小了,再去崇文馆也不合适,况且你如此聪颖,想必那些酸儒教的东西想必也都会了,既如此,你还去听什么学,你现在正是爱玩的时候,有时间还不如好好玩玩。”魏熙闻言面上显出挣扎的神色,皇帝见状,抬手将魏熙的手从臂上拿下去:“好了,你回去吧,阿耶要忙了。”魏熙见皇帝已经拿起了笔,鼓了鼓双腮,退了出去。————魏熙回了凤阳阁见时辰尚早,离用晚膳还有好一会,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只一个人静静坐着,胡思乱想了一阵,忽陈敬昨夜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魏熙烦躁的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脑海,却又想起了陈敬的腿。虽说昨夜陈敬跪时偷jian耍滑,可眼下虽入了春,夜间还是凉意沁人的,他那双腿虽残不了,但到底也是会不好受的吧。魏熙想到这儿,便起身去了陈敬的住处。都住在凤阳阁里,可魏熙以往并没有踏足过宫人居住之所,由内侍引路才找到了陈敬的住处,陈敬深得魏熙重用,住的地方自然也不差,清雅整洁,和他的人倒是很像。魏熙到时陈敬正靠在床上看书,见魏熙来了,放下书起身行礼,腿脚看起来倒没什么异常。魏熙免了他的礼,坐在屋中胡床上,问道:“腿这么样。”陈敬道:“已经无碍了,多谢公主为奴才请了太医。”魏熙“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陈敬见状静静站在魏熙身旁,也不再多言。过了片刻,魏熙忽然道:“我以后都不必去崇文馆了。”“不去也好。”陈敬轻声答道。魏熙侧首看了陈敬一眼,道:“坐下吧。”陈敬也不推辞,唇边挂在一抹浅笑,矮身坐在了魏熙对面的胡床上。魏熙说完话便又开始走神了,睫毛低垂,掩住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莫名的显出些落寞来。魏熙心中确实有些失意,却不是因为不能去崇文馆,当初她之所以会去崇文馆也只是因为好胜心罢了,她在崇文馆里张狂肆意,出尽风头都只是想证明自己很好,很聪慧,不比男子差。可自从今日隐约猜到皇帝的心意,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多么的蠢,多么的自以为是,自以为了解自己的阿耶,却从不曾想过,曾被晋国公主打压过的阿耶,是否容得下一个晋国公主那般的女子。所以,皇帝说魏熙缺课时,魏熙借此机会,寻了一个最拙劣的借口,成功的被皇帝挪出崇文馆。魏熙再待在崇文馆不仅无用,反而容易惹皇帝的猜忌,若是哪天行差走错,让皇帝误以为她是要在崇文馆里结交那些贵胄子弟,发展自己的势力,那可就真是冤死了。魏熙在出神,陈敬也在一旁看着魏熙出神,却见魏熙突然抬眸看着他,道:“我之前是不是太过张狂了。”陈敬温声道:“公主乃天之骄女,本就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哪里称得上张狂。”魏熙勾唇,不明意味的一笑:“晋国公主也是天之骄女。”陈敬看着魏熙道:“晋国公主空有雄心,却没有脑子,公主与她自然不一样。”“不一样?”魏熙反问,嗤笑道:“怎么不一样,仗着长辈疼爱就肆无忌惮,毫无心计却自诩聪慧无双,一样的很。”“不一样的。”陈敬道:“晋国公主的张狂无度,公主的肆意有度。”陈敬看着魏熙,眼底含着柔色:“公主这么好,谁都会想宠着公主,让公主随心所欲,无拘无束,陛下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