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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剧毒可在面色、血液中显现,大多数药都是看不出来的。”谢珏闻言也不急:“查不出来便不必再查了,你先看看这虫子。”苏井泉从含瑛手里接过盒子,小心打开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虫子我倒是不曾见过,或许不是中原之物,看这样子也应该不会是出在南方湿瘴之地,应是出自西域。”苏井泉仔细看了那虫子一番也无法断定它是何物,顿了顿道:“臣年少学浅,谢公不如再问问太医署诸位同僚。”谢珏点头。一旁内侍忙去唤太医,因谢贵妃出事,诸位太医没有陛下的吩咐不敢擅自离去,现皆在昭庆殿候着。太医们很快便来了,谢珏令他们辨认。郑恪接过盒子,打开看了,微微蹙眉:“这异虫我倒是从未见过,你们来看看。”太医们闻言上前辨认。众太医皆不认识,郑恪皱眉,刚要想回答谢珏,却听刘泽逸道。“这好似是饵虺。”一时间说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泽逸身上。谢珏看向刘泽逸,这是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干瘦男子,谢珏问道:“饵虺?”刘泽逸向雍王和谢珏行礼道:“是,饵虺生于玄池州,以腐rou为食,数量稀少,便是当地人也少有知道的。”谢珏握拳于袖,盯着刘泽逸道:“当地人都少有知道的?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刘泽逸被谢珏看的双腿发软,强自镇定道:“臣少时曾随父亲四处游历行医,在庭州有幸见过。”谢珏收回目光,喃喃道:“庭洲,北庭。”雍王闻言蹙眉。谢珏又看向郑恪道:“如此博学之人,竟还只是个太医。”郑恪看了一眼刘泽逸,这人医术才学在太医署皆不出挑,那异虫太医署众人皆不识得,他竟知道。郑恪觉得有些古怪。谢珏说完不再理会走神的郑恪,扭头看着已经看完卷宗的雍王,问道:“她说是谁?”雍王看着谢珏道:“她说曾见惠妃处的宫婢与莺奴私下相见。”“惠妃?呵。”谢珏挑眉:“那就把这份卷宗呈给陛下吧。”雍王屈起食指敲了敲卷宗:“你信?”谢珏拿起卷宗向外走去:“那得看陛下信不信了。反正口供有了,饵虺又是生在北庭都护府管辖之地。”谢珏见雍王没跟上来,回身道:“怎么,替你表妹担心了?”雍王道:“我只是觉得这口供不实,惠妃是个明白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谢珏嗤笑:“你倒是了解她,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惠妃总不会让人白白冤枉了去。”雍王起身:“你既然知道不是她,为何不继续审问。将这份卷宗呈上去岂不是冤枉了她。”谢珏蹙眉看了雀奴一眼:“再审下去麻烦的紧,还不如直接让惠妃自己找出真凶为自己洗冤,以惠妃的能耐,宫里有什么事怕是都瞒不过她。”雍王闻言抓住谢珏的手腕,在谢珏耳边轻声道:“我知贵妃一去你心中痛苦,可此事定与惠妃无关,你我都清楚,陛下定不会再立一个有季家血脉的皇子,阿潋注定与皇位无缘,惠妃何必再去对付贵妃。”谢珏将雍王的手从手腕上拉下来:“陛下不立不代表她不想。”雍王蹙眉。谢珏又道:“你整天皱着个眉作甚,我又没说是她,你这般紧张她,当初为何不娶了她。”雍王眉蹙得更紧了:“她是我表妹,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关心她自是理所应当。”谢珏敷衍点头:“嗯。”————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惠妃,将卷宗狠狠往惠妃身上一掷:“你还说不是你,与莺奴私相授受的是你的宫婢,害人的毒虫也出自你大哥管辖之地。”季惠妃被卷宗砸的向后一颤,跪稳后打开卷宗一目十行的看完,抬头看向皇帝:“陛下宁肯信一个胡姬的话也不肯信我。”季惠妃看着盛怒中的皇帝神色愈发哀凄:“我自幼便被姑母接进宫中亲自教养,与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皇帝上前几步,掐着季惠妃的脖子道:“你还敢提阿娘,你这个工于心计的毒妇对得起阿娘的教诲吗?”雍王见状极为担忧,刚上前一步便被谢珏拦下,雍王看着谢珏,抬步退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冲动了,这种情况下他再上前为惠妃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季惠妃看着恨不得掐死她的皇帝,神色除了悲凄外又添了些委屈,一行清泪从眼中流出,划过腮边,最后落在皇帝掐着她脖子的手上:“不是我,三表哥,不是我,姑母的教诲我没忘,我怎么会去害你的孩子。”季惠妃说完顿了顿,眼泪流的更凶:“况且,你不是说我……说我是个工于心计的毒妇吗?若真是我……我既工于心计为何还会留这么多破绽?毒虫□□多得是,我为何单选北庭境内的,还有宫婢,我为何不找一个生面孔,偏要找一个连刚来宫中的胡姬都认得的?三表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蠢吗?”皇帝缓缓松了手,他潜意识里也知道,不是季惠妃,可他心里恨得紧,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眼前这个人时,他真得想杀了她,好似这样他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可这个女子一声声的三表哥唤回了他的理智,她是阿微,是母亲最宠爱的侄女,是和他一起长的的表妹,是……他最对不起的女子。皇帝踉跄后退,不是惠妃,他真的要疯了。“查,再查,把相关的人都带过来,朕亲自查。”皇帝被陈士益扶着道。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竟然当了一整章的背景板!震惊(○??д?)?以及玄池这个地名真好听……后悔让它作为地名出场了,不然我还可以让它当个人名……第24章招认陈士益将皇帝扶稳,小心道:“陛下若是要亲自查不如移驾正厅,免得一会儿乱糟糟的,惊扰了贵妃。”谢贵妃生前最不喜这种场面了,陈士益知道,皇帝更知道。皇帝回身看了谢贵妃一眼,扶着陈士益的手出去了。魏熙静静坐在谢贵妃身边,她不想走,她想陪着阿娘。谢珏看着魏熙,上前几步将魏熙抱起。魏熙抬头:“阿翁,我不想走。”“那你想知道是谁害了你阿娘吗?”谢珏道。魏熙点头:“阿翁一会回来告诉我不行吗?”谢珏看着魏熙清澈的双眼:“我不会告诉你,你要自己亲自去看。”谢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谢贵妃:“你阿娘躺在这是不会走的。”魏熙看着谢贵妃,阿娘再也不会动了,不会再给她梳头,不会再和她说话,就那么躺在那里,还会腐烂发臭。她再也没有阿娘了,可害死她阿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