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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见了这个阵仗,魂飞魄散。“老头子,快跑。”她知会余老头一声,扭头就往人群里钻。余老头也见只过保卫处的厉害,心慌意乱,“老婆子,等等我。清蘅,你也快跑。”跟着余老太如没头苍蝇般乱钻乱挤。这两个人是跟余清蘅一伙的,工人们不待见,家属们也不待见,你暗地打上一拳,我悄悄踢上一脚,都没讲客气。余老头和余老太使出吃奶的力气钻出人群,头脸上、身上全有伤,逃命要紧,也顾不得这些,如丧家之犬般逃了。余清蘅知道这里离余信的学校不远,也不怎么担心余老头余老太,眼睁睁的看着他俩走了。余老头余老太逃的狼狈,工人们哈哈大笑。余清蘅脸发烧。上天为什么要捉弄她,为什么要让她重生,让她一个天之娇女沦落到这么难堪的地步……“苏厂长,久仰久仰。”采购科的于科长闻风而来,见了苏尚岩,热情的伸出手。苏尚岩别提多郁闷了。他勉强和于科长握了手。齐郁杨快笑死了。苏尚岩这个年龄这个风度这个气质,和苏厂长这个称呼真是不搭啊。“苏厂长。”齐郁杨调侃的叫。苏尚岩眼皮跳了跳,客气的向于科长解释,“你好,我不是鑫盛仪器厂的厂长,我是股东。”“苏股东。”于科长从善如流。齐郁杨笑弯了腰。苏尚岩恼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撑不住也笑了。苏股东,这是什么称呼,也真亏这位于科长想得出来。齐铁庚也和科里的同事们过来了,齐郁杨给他们做了介绍,于科长邀请苏尚岩到采购科坐坐,苏尚岩不反对,“可以顺便把合同签了。”于科长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喜出望外,热情的陪着苏尚岩进厂。齐郁杨虽然不是采购的员工,但这单合同她的作用太重要了,也被于科长给拉了去。齐郁杨走的时候,看也没看余清蘅一眼。苏尚岩也是。余清蘅心如刀绞。余小妮拨开人群匆匆忙忙进来的时候,余清蘅虚弱的笑了笑,低声叫道:“小姑姑。”双眼微闭,摇摇欲倒。“清蘅你怎么了。”余小妮慌忙抱住了她。“小姑姑。”余清蘅又虚弱的叫了一声,软软的晕倒在余小妮怀里。“可怜孩子。”余小妮见娘家侄女这么惨,流下同情的泪水。她请几个邻居帮忙,把晕倒的余清蘅抬回到家里。第28章到了余小妮家后不久,余清蘅就醒了。“清蘅,你醒了。”余小妮又惊又喜。“小姑姑。”余清蘅泪眼欲滴,楚楚可怜,“我是担心我爸和二叔才晕倒的。小姑姑,你救救他们吧。”余小妮在床边坐下来,端了杯水喂给她喝,“放心吧,没事。杨杨告诉过我,抢劫虽然是很严重的罪名,可你爸和你二叔抢的是我,是他们的meimei,杨杨说这是特定的犯罪对象,相对而言社会危害比较小,不会判多重的。杨杨还说了,让你爸和你二叔在看守所多待几天受受教育,也是为他们好。”余清蘅小心脏一抽一抽的。让余仁、余智待在看守所是为他们好,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啊。“杨杨说”,余小妮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有好几个“杨杨说”,看来齐郁杨平时没少说余家的坏话。怪不得余小妮和从前不一样了,对余家不是无条件的奉献牺牲了。齐郁杨怎么能这样,只顾小家,不顾大家。余清蘅有些生气,“小姑姑,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也不想想,没有爷奶生你养你培养你,你能有今天吗?羊还知道跪乳,乌鸦还知道反哺,你怎么就不知道回报余家的养育之恩。”在余清蘅印象中,余小妮因为从小得不到重视和关爱,被父母打骂批判否定,所以形成了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别人一指责她就认为自己错了,急着道歉认错、弥补错误,唯恐失去家人的欢心,失去家人的爱。余清蘅相信,只要她开口指责,余小姆还会像从前一样惊慌的承认错误,满怀愧疚的来补偿她。可是,余小妮竟然也变了。余小妮责备道:“清蘅你想想这些年来我为余家做的事吧,我这样的还叫不回报养育之恩,那你爸呢?你几个叔叔呢?你大姑姑呢?他们有没有回报过养育之恩。我再怎么样,也比他们强吧。”余清蘅惊讶又恐惧的睁大眼睛。什么情况,余小妮居然也学会反驳,学会和兄弟姐妹比较了?她可是个家人一旦有需要就会倾情付出,如果不能立即帮上忙便会自责便会有罪恶感的人啊。“小姑姑,你变了。”余清蘅呆呆的道。余小妮道:“对,我是变了。杨杨跟我说过,让我以后不用管余家的人是不是待见我,余家的人怎么看我不重要,只要铁庚对我好,杨杨对我好,他父女俩爱我尊重我就行了,我们才是一家人。这世上最亲密的就是我们仨了。”“可爷奶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余清蘅竭力想说服余小妮。余小妮喂她喝完水,“你这脸色恢复正常了,应该没啥事。你再躺着歇会儿吧,歇好了你在我家住一晚,或者我把你送到你五叔家也行。清蘅,你爷奶辛辛苦苦养大的不只我,还有你大姑姑,还有你爸和你四个叔叔,两个女儿五个儿子呢,孝顺父母的事不能让我一个人做了,也得给其他人为你爷奶做贡献的机会啊。”余清蘅晕。这都是谁教给余小妮的?前世的余小妮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对了,是齐郁杨,一定是齐郁杨。余清蘅心中怒气升腾。这个齐郁杨太没有大局观念了,就顾着自己一家三口,别的人就不管了?余小妮扬扬水中的杯子,“你歇会儿,我去把杯子洗了。”余清蘅更晕了,“小姑姑,我就喝了喝水,杯子不用洗吧。”余小妮歉意的解释,“这个是杨杨说的。杨杨说了,杯子用过了要清洗好放起来。清蘅你别在意,杨杨就是这样,她爱干净整洁,不喜欢家里水杯乱放。”余清蘅无语。敢情余小妮对着齐郁杨,还是从前的讨好型人格,言听计从的,怎么到了她面前,这行事作派就改了呢。余小妮出去了。厨房响起哗拉哗拉的水声。余清蘅心烦气燥,躺不住,掀开薄被下床。“你怎么起来了?”余小妮洗完杯子回来,见余清蘅下床了,一脸担心,“再躺会儿啊,你刚才都晕倒了,不敢冒冒失失的起来。”余清蘅双眼含着两包泪水,“我哪里还躺得住?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