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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气息,分别叫柱子、二小、狗剩、铁蛋。余清蘅和家里人商量着,“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给余家孙子的名字改成了乐山、乐水、乐渡、乐岚。余老头余老太欣然点头,可见余清蘅在余家说话多有份量。这真是女主待遇了。而原主和女主相比,遭遇就让人同情了。原主的母亲余小妮,是余清蘅的亲姑姑。也就是说,原主是余家的外孙女,余清蘅是孙女。余小妮是余家最小的女儿。余小妮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可有可无,但小妮多年前的一件善举,改变了余家人的命运。余小妮曾救过一位“臭老九”,这位“臭老九”姓顾,是国内知名的经济家学。他恢复名誉后为报答余小妮,推荐余小妮和余小妮的丈夫齐铁庚进城当了老师、工人。这下子余家可炸了,余老太亲自出面,苦口婆心的劝说余小妮,让余小妮把当老师的名额让给了余家五儿子余信,而齐铁庚那个工人的名额,则落到了余家大孙子余乐山的身上。余家一下子出了个老师,出了个工人,两个吃公家饭的人,余家村上上下下羡慕不已。虽然名额让了,但余小妮、齐铁庚夫妇还是进了城。顾老爷子设法弄来个体户的执照,这夫妻俩从南方进了时兴服装、电子产品到这北方小城来卖,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余小妮发财了,余家人眼红了。余老太又一次亲自出马,以母女之情感动余小妮,让余小妮拿出这几年做生意赚来的一万多块钱,为余家盖了崭新的大瓦房。“这房子真排场!”十里八乡没有不称赞的。对于农村人来说,生平两件大事,一件是娶媳妇,一件就是盖新房子。这新房子一盖起来,余家在村里出尽了风头。余老太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妮啊,妈这全是为了你好。没有娘家兄弟撑腰,以后你靠谁?你是余家养出来的闺女,娘家好了,你腰杆子才硬实。”余小妮是重男轻女家庭穷养出来的,越是得不到父母的关注和爱,越是愚孝,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对余老太感激涕零,“妈,我知道您全是为了我好!”余老太笑出了一脸橘子皮。余小妮是真心信任娘家人的。这不,余小妮和齐铁庚要到南方进货,想着原主放暑假没人看,就送到余家村,拜托给她的亲娘、齐郁杨的亲姥姥余老太了。当然了,余小妮很有出嫁闺女的自觉,齐郁杨在姥姥家住,余小妮是给了钱的。给的还不少。按说余家收了余小妮的钱,对原主应该是很照看的。可余家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哪能让原主轻轻松松的在余家度假?昨天早上,余家四小子铁蛋端着香喷喷的鸡蛋羹眼气原主,“你家有钱咋了?你家有钱也不能在我家神气,我能喝鸡蛋羹,你个丫头片子只能喝稀粥!”原主气不过,和铁蛋吵了几句,被铁蛋拿碗砸破了头,当场就晕了。余家是余老头余老太当家,余老头话少,余老太发了话,说两个孩子打架,都有错,都关到后院反省。余家人口多,家里是三进的院子。前面的那两进院子余小妮拿钱给翻盖了,最后面的那进没动,还是泥土墙。原主和铁蛋当晚都是在后院度过的。不过,余家人给铁蛋挑了向阳的屋子,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原主这一晚就难熬了。原主饿了大半天,哭了大半天,晚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芯子已经换了。此齐郁杨非彼齐郁杨。齐郁杨洗漱过,换好衣裳往外走,“咱们出去,我要吃鸡蛋羹。““不要啊。”余清莲着急的追出去,“杨杨你忘了吗?昨天就是因为一碗鸡蛋羹,你才和铁蛋吵起来的……”齐郁杨冷笑。余家重男轻女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不过是一碗鸡蛋羹而已,却有男娃的,没女娃的。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和余家人暴发的冲突。余家这种行为,不光重男轻女,还非常的小家子气。这都八十年代了,又不是没东西吃要饿死人的六零年,哪至于在吃食上这么刻扣人。余清莲担忧又害怕,齐郁杨宽慰她,“别担心,我不跟人吵架,更不跟人打架,我很斯文的。”余清莲放心了,紧绷着的身体松驰下来。两人手拉手往外走,余清莲一脸羡慕,“像二姐、三姐那样多好,有亲哥哥亲弟弟,受了欺负有人撑腰。”齐郁杨不同意,“像咱俩这样才好呢,爸妈所有的爱都是咱们的。”她俩到了院子里,余家大儿媳妇张桂凤从前院过来了,说话阴阳怪气的,“哟,姐儿俩可真亲热。”二儿媳妇王招弟紧跟着进来了,撇撇嘴,“明明不是一个爹妈,跟亲姐儿俩一样。”余清莲害怕的缩缩肩膀。齐郁杨揽过余清莲安抚的拍了拍,清脆笑道:“那当然啦。我和清莲表姐都是独生女,有共同语言!”张桂凤和王招弟脸一起黑了。呸!独生女是人家城里人的说法,搁到农村,只有一个闺女的人家,那叫绝户头!绝户头家的闺女还好意思咧开嘴笑,还好意思大声说话,要脸不要脸。第2章张桂凤气哼哼的,“杨杨,你姥让我来问问你,你知道错了不?要是知道错了,就到你姥跟前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王招弟是个瘦长脸的女人,嘴角一撇,格外刻薄,“你要是认错了,就让你吃鸡蛋羹!你昨天不是为了鸡蛋羹才和铁蛋打架的吗?”说着话,王招弟眼睛斜着齐郁杨,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个姑娘家,为了碗鸡蛋羹跟表弟打架,多没脸啊。这要是传出去,得让全村人笑掉大牙!铁蛋吃饱喝足了,扔下筷子,恶狠狠瞪齐郁杨,“住老余家,吃老余家,还敢跟我抢东西!呸!”余清芬幸灾乐祸,“齐郁杨,你个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啊。”齐郁杨不紧不慢,“被狗咬了,难道很丢人?”余清芬反应慢,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气得哇哇乱叫,“齐郁杨你骂谁是狗?”齐郁杨笑,“你急什么呀,我骂咬人的狗,不咬人的狗我可没骂。”余清芬气往上冲,什么也不顾了,挥舞着两只手往齐郁杨这边冲,“我看你是皮庠庠了,欠打。”齐郁杨纹丝不动。余清莲吓坏了,“杨杨,杨杨你快躲躲……二姐打人可疼了,可狠了……”齐郁杨嗤之以鼻,“她敢!今天顾家的人要来,她敢让我脸上带伤,还是敢让我身上带伤?”余清芬冲到半路,自己先呆住了。对啊,今天顾家的人要来,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