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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愣住,她突然怀疑自己是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她不敢置信的伸出爪子在容迁眼前晃荡,问道:“表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容迁面无表情,重复一遍:“给我也做一个。”他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一个。”“…………”雪梨道:“啊?”她尚且没有从恶心容时的心境里走出来,就被容迁吓了一大跳。她仔仔细细的观察容迁的表情,在确定容迁真的是认真的,不是随意说着玩的之后,更加震惊了。雪梨险些没往地上跌,她心想:原来容迁不是什么六根清净啊,他年纪轻轻会撩的很呢!唐雪梨很是无奈,她女红并不十分擅长,有心让采青帮她做一个,随意应付容迁便算了事。哪知容迁那厮精明的很,随意瞥了雪梨做过的针线之后,便将手法和纹路记得清清楚楚。她不禁感慨,容迁要是个姑娘家,怕是要饿死绣楼里头的绣娘们了。又过了两日,雪梨本同往日一般去老地方等容迁,哪知不仅等到了容迁,还等来了九王殿下云澈。雪梨站在门外,远远就瞧见一位蓝衣少年牵了条大黄狗跑了过来。他模样生的很俊秀,五官端正秀气,唇红齿白,一身上好的锦缎蓝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袖口处金线滚边,走动间衣袍上的云纹像水一样流动。而同他并肩走来的正是容迁,只是他目不斜视,似乎并不在意九王殿下居然牵着狗子就过来了。雪梨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她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蓝衣穿的如此好看。竟然无人出其左右。九王殿下云澈如今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模样,同唐雪梨记忆里的九王判若两人。前世,雪梨同这位“大名鼎鼎”的九王殿下并没有什么深交。说他“大名鼎鼎”也确实是因为九王这个人性格过于跳脱。什么贵族气质,皇族礼仪对他来讲都是头顶浮云。他自己也不甚在意,整日里游手好闲,打鸟遛狗逗蝈蝈。闲时就在风月勾栏里头左拥右抱。从某种角度来说,同容时半斤八两,但却比容时还要会玩。容时充其量就是个渣渣。满京城的簪缨世族、富家子弟,基本都将他列为头等的反面教材。不允许族中有人学习九王的做派。可这位九王殿下就跟不知道似的,还总爱往自己脸上贴金。前世雪梨不止一次的疑惑,为何这个九王殿下偏偏爱缠着世家楷模子弟标杆的容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而这位九王殿下很是有两分能耐。他年少时不学无术惯了的,又无心同他的几位皇兄皇弟争夺皇位。可因九王云澈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乃是当今储君,未来的九五至尊。怎会容忍自己的亲弟弟如此草包,否则前朝御史大夫的吐沫星子,还不得把人淹死。如此,太子殿下对这位九王既宽容,又严厉。说是宽容,他能任由九王在自己的行宫里胡作非为,遛马打鸟。说是严厉,他极其不能容忍九王在触犯一点点的宫规,哪怕就是在哪个宫中嫔妃说九王殿下又同人斗嘴了。太子殿下也必会严惩不贷,绝没有二话,将九王殿下管的比亲儿子还要严厉。第29章苦瓜炒rou片也许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对九王的这些不同,导致了九王积怨已深,终有一日奋起反抗。同他的一母同胞的皇兄争夺天下。雪梨前世只是个深门妇人,这其中的因果缘由,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她只知道后来九王云澈害死了十二皇子。而太子殿下登基后颁布的第一道诏令就是将九王云澈处死。那时满朝文武没一个人敢去替九王求情,犯上作乱已然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谋害皇嗣更是罪不容诛。可容迁却敢,他同九王云澈的交情素来深厚,顶着容王府满门落难的风险,硬是进宫替九王求情。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直到雪梨一刀砍死了容时,又一头撞在柱子上惨死。如今又见九王,还是如此意气风发,满脸稚嫩的九王。平心而论,雪梨真的有些可怜他了。生在帝王家,死了都不得安生,还要背负千古骂名。很明天九王殿下云澈是硬要跟着容迁来的。他穿着一身蓝色锦缎长袍,头戴簪缨发冠,上头还缀着两颗圆润鲜红的南海珠子。踩着一双玄色长靴,浑身透着一股子贵气。云澈右手牵着一条半人高的狗子,险些没被狗子绊倒。他伸袖随意擦了两把汗,伸肘捣了捣容迁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喂,容迁!这位小美儿人就是小表妹?行啊你小子,眼光还真好。小表妹长的还挺水灵!”容迁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却将眼前的唐雪梨尽收眼底。雪梨今日穿了一身嫩黄色的曳地长裙。她年岁尚小,可却初见几分玲珑身段。一张巴掌大的脸略施粉黛,便已然让人过目不忘,见之忘俗。他遂清乐清嗓子,介绍道:“表妹,这位是九王殿下。”雪梨睫毛轻颤,微微福身行礼道:“见过九王殿下。”云澈摆手随意道:“哎,你不必多礼,既然你是容迁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我这个人最是好相与,你不必怕我。”闻言,雪梨心道:谁是你表妹?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又拿眼去瞟容迁,见他面无表情,顿觉得牙疼。可又不好冷着客人,只好将两位贵客都请到了凉亭小坐。云澈是个闲不住的,他牵着大黄满凉亭的溜达,边遛狗边玩笑道:“从前就听容迁说他有个聪明可人的小表妹,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容迁诚不欺我。”此话一出,雪梨险些喷茶,她捏着方帕子捂住唇角清咳了两声,心道:不会吧,怎么会呢?容迁居然也会在外人面前提她?难道她和容迁不是应该相看两厌的嘛?未待她过多思考,却听容迁淡淡开口,可却不是同雪梨说的,他道:“殿下,你今日赖死赖活的要跟我来将军府,不是想专门遛狗的吧?”云澈一听,拍了拍大黄的狗头,大黄吐了吐舌头,撒开四只蹄子自己下去玩了。他像一阵歪风似的斜过身上,贴在容迁的身旁坐了。两手捧脸崇拜道:“容迁,你真聪明!我今日来还真的是有事情找你!”雪梨一听他们有事相商,自觉坐在这里不合时宜,遂要退下。哪知容迁却道:“无妨。”“啊?”雪梨下意识的开口。容迁敛眸,正色道:“你在这里无妨,不必下去。”云澈脸上立马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瞅了瞅唐雪梨,又瞅了瞅容迁,对着容迁挤眉弄眼,诡笑道:“哎呀,咱们容王世子如今真是款款温柔啊。怎么平时都不是这样的啊。”容迁淡淡道:“你再多说一句,今日我可就什么事都不帮你了。”云澈一听这还了得,他素来嘴贫,遇见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