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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探望华阳长公主,且不提她们从前情如姐妹。李念玥紧接着苌笛后脚也进了宫,刚刚还去长公主那里探病,虽然是被拒见了,好歹面子戏做足了。崔柔笑道:“好,得了空,我就随姑娘去见见长公主,解了长公主的相思之苦。”崔柔故意打趣,颖儿也跟着笑了一下,殿前侍立的宫女微微低下头。微颤的肩膀,表面她们也在笑。芙蓉宫的宫规很松散,宫女们不必太小心言语举止,因苌笛不大在意这些。子婴抱着些零嘴在殿廊上冲崔柔招手,“崔姑姑,我去看苌笛去了!”颖儿笑道:“小公子真活泼。”“是呀,长公主不也是喜欢他的活泼劲儿吗。”颖儿和崔柔再聊了几句,便退礼告辞。☆、第九十四章看望长公主子婴笑呵呵的,献宝似的把好吃的零嘴往苌笛的身上堆。苌笛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捻起一只油纸包着的大鸡腿。“这油乎乎的东西,你也往我床上堆!”子婴后知后觉的捂脸,讨笑道:“我带了好多好吃的给你呢,你快尝尝。”崔柔从帘子外走来,手里端着两盒子点心。小圆帮忙把子婴堆在床上的吃食拿到外间的桌子上去。“去华阳jiejie那里,好玩吗?”“好玩!”子婴笑意盎然的答道。“但是……”苌笛穿好鞋,走到桌子旁边,“但是什么?”“但是华阳姑姑不开心呀。”子婴走过来站在苌笛腿边。苌笛捏捏他的脸,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她不开心的?”“驸马派人来接她了,她不开心,叫侍卫把那些人又给赶回去了。”苌笛抽抽嘴角,王翦好歹是个一品将军,华阳长公主似乎做法有些极端了。“虽然华阳姑姑跟我玩的时候一直在笑,但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是装不出来的。”子婴边说边点头,仿佛自己说得很在理一样。“不过最解气的,是李念玥那个女人去拜见华阳姑姑时,我让华阳姑姑把她轰出去了,嘻嘻,子婴是不是很聪明。”苌笛哭笑不得,小静贴心的端了小凳子给子婴坐下。“苌笛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放心吧,就算李念玥进了宫,被封了位份,又能算得了什么。”子婴抓起那只油乎乎的鸡腿就啃,“章将军的meimei章绣,才不会让她好过呢。”苌笛怔愣一瞬,是呀,还有个性格豪爽的章绣呢。章绣的背后是她的哥哥章将军,身份地位不比李念玥差,如今李念玥先章绣一步进宫占位,章将军那里该也快行动了。真是,头痛!“哎呀,苌笛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给你揉揉。”子婴放下大鸡腿,双手往胸前胡乱揩揩,就准备对苌笛对手。崔柔拉住他,“小公子你可饶了姑娘吧,你看你的手上那么多油,去洗洗吧。”崔柔伸手给苌笛揉头。子婴乐得其所,继续啃香喷喷的大鸡腿。恨铁不成钢的苌笛无语望天,苦笑道:“子婴你说,要是川先生看见你现在这副随行无拘的模样,是会夸你,还是会打你?”大概喜忧参半吧。作为一个寻常孩子,这是最本性天真的一面,但作为一个帝王家的孩子,这样的一副尊荣,不被川先生提起来打才有鬼。子婴嘟着嘴,油光光的小嘴巴分外可爱,一脸忧伤道:“川先生去哪儿呢?”若是寻常的分别,子婴大概心里还能好受点,偏偏子婴刚和川先生吵一架,没几天川先生就对他说永别。这么大丁点的孩子,怎么接受得了总归心里会难受。崔柔笑道:“小公子,你已经看了姑娘了,现在天也快黑了,要不,让小静带你下去休息?”子婴玩了一天,早就累了,“嗯好。”他说道,“苌笛,我好困,想去睡觉了。”“在华阳jiejie那里吃过晚饭了?”“嗯吃过了,华阳姑姑亲自下厨做的。”“快去休息吧。”子婴走走跳跳的下去了,小静跟着他走了。苌笛对崔柔道:“王将军和章将军的关系怎么样?”“武将之间,寻常的酒rou关系。”文臣爱藏私暗斗,武将也不会真正的肝胆相照。“姑娘?”崔柔说道,“我去传膳。”“别去了,我不想吃。”苌笛拿起桌上的一包炒栗子,“吃些零嘴垫着,肚子不饿就是了。”崔柔觉得好笑又好气,道:“李家小姐不足为据,她所倚仗的,不过是她父亲在朝中的势力。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让章将军的meimei章绣也进宫,容她们鹬蚌相争,姑娘这个渔翁得利。”苌笛咬了一颗炒栗子,垮下脸道:“我也知这样做,于我最有利,但,总归心里像梗了刺,浑身不舒服。”要是能舒服,太阳就打西边起来了……崔柔帮她把弄乱的床铺整理了一下,笑道:“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伤神。”顿了顿,又道:“长公主的宫女颖儿给我透口风,李念玥去长公主那儿拜见被拒。”“怎么了,我记得华阳jiejie并不喜欢她,不愿见她,也是意料之中。”崔柔笑道:“长公主这是在表态呀,是为了才拒见李念玥的。”“???”苌笛一脸懵逼的看着崔柔。崔柔忍住内心想把她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李念玥想拉拢长公主讨好陛下,长公主与你交好无视了她,摆明就是站在你这一头。且等明日,咱们备上薄礼,去探望长公主吧。”苌笛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好,听姑姑的。”她讪讪笑道。————————————翌日初晨,崔柔带好礼物,把苌笛从床上提起来塞进软轿里,顺便把子婴也捎上。子婴捂着不小心撞红的鼻子,抽气道:“都怪你,惹崔姑姑生气,连我一起修理了。”苌笛作望天状,视线到处飘,就是不看子婴委屈的小眼神儿。“哼,不跟你玩了!”子婴一屁股坐在苌笛的对面,用力过猛,软轿颠了一下,崔柔在外面叫道:“两位小祖宗消停一会儿成吗?马上就到西风轩了,忍忍。”软轿里不通气,有些闷。苌笛扭了扭身子,和子婴保持距离。“没事的崔姑姑,是子婴调皮,不安生了。”子婴怒目圆瞪,大声叫唤:“你颠倒是非!”见子婴动了真格,苌笛不敢再逗他,免得真把他气哭了。软轿停下,帘子被小圆掀起,一阵新鲜的空气窜进来。苌笛下轿,眼角余光就瞥见旁边也停下一顶粉色坠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