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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脸颊上浮着红晕,他伸手揉了揉脖颈儿,没再计较,“走吧。”钟意跟着他下楼,发出疑惑:“干嘛去?”“刚好是饭点,吃饭。”他作出简短地回复。“……”钟意有些吞吞吐吐,停在原地。身后忽然没了脚步声,骆叶转过身,“?”“我和朋友提前有约……”“又放鸽子?”骆叶出声打断,语调毫无起伏。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望过来,抿着嘴,嘴角向下,看的钟意心里发毛。……他们什么时候约好过吗。骆叶似乎也没想等她回答,说完停顿一秒后,就转进右侧的走廊,没一会儿钟意就听到关门的声音。看来是回训练室了。钟意走到大厅,小呈刚好也和舅妈通完电话,小跑过来问:“姐,这就走了?”她接过钟呈递过来的手机,摁开锁屏键,瞄了一眼时间,漫不经心道:“和你来年jiejie约好吃午饭。”“哦,”钟呈摸摸自己上周去剃的溜干净的板寸头,笑的露出两个小虎牙,“替我给来年姐问好。”钟意从基地开车出发,直奔来年公司。她将车停在写字楼楼下的停车场里,给宋来年发微信说自己到了,过了约十分钟,有人影从旋转玻璃门出来。除了来年,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他足足高了宋来年一头半,穿着不太合身的运动服,裤子明显短了一大截,上衣也紧巴巴的。钟意趴在方向盘上,想努力看清男人的长相,可男人却上前一步,背对着她,挡住宋来年的去路,同时也阻碍了钟意的视线。俩人说了几句话,男人就侧了侧身子,让来年过去。宋来年瞪了他一眼,拎着包气势汹汹的上了钟意的车。钟意笑眯眯:“什么情况啊?”来年边系安全带边骂:“神经病一个。”“追你的?”钟意微抬下巴,示意男人离开的方向。宋来年张了张嘴,眼神里透着无语:“逗我呢姐们儿?我昨儿走地下通道碰见的,他靠着墙弹吉他唱歌。我看小伙子唱的挺好听,就往纸杯里扔了一百。谁知道那货就一沾包赖,直接跟上来,吓死我了,甩都甩不掉。”钟意一听,乐了,打着方向盘道:“行啊你,好不容易爱心泛滥一回。”“行了行了,吃什么啊?”“我定了那家干锅牛蛙。”宋来年怒目而视:“靠!你不知道我最近养蛙?还敢吃我儿子!”钟意:“……”第7章临近期末,钟意的导师却忽然请了假回老家。虽然临行前已经安排好每堂课的内容以及做客教授,但还是有一节课空余,于是钟意就被火急火燎的推上了讲台。作为他老人家门下得意学生之一,钟意平时也只是给这群本科生们判判卷子,改改作业,还没真正上过百人课。她站在门口,手心里都是汗,鼓足了勇气才踏进教室。好在老头儿也没难为她,这节课前期要看一部纪录片,看完以后她大致讲一下背景和浅层意义,再留下一个论文作业就结束了。纪录片放到一半,正好是无声片段时,钟意放在讲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的发出震动声音,她忙弯着腰将手机拿过来,摁下静音键。再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宋来年。教室里漆黑一片,窗帘拉的死死地,钟意此时也不好意思摁亮手机屏幕,只好正襟危坐,将手机倒扣在自己腿上。一个多小时后终于下了课,钟意将自己的电脑收好,匆匆走出教室,一口气快步走到停车场才回电宋来年。“怎么了?我刚才代课呢。”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边开车门边将电脑放到后座。“帮你接了个大生意,”似乎知道钟意会拒绝,来年气都不带喘的继续说:“合同签完了啊,这次真的是很好的机会。”“做什么?”“给一个网游唱主题曲,投资方公司挺厉害的,听说还请了个战队做代言人。”“周五去录音哈,我一会邮件你。”“……要去他们公司?”“人家录音棚都是顶配,而且是幕后,也不会拍花絮什么的,你就和工作人员露个脸而已。”钟意叹气:“好。”“千万,千千万万别忘了啊。”“知道了——”挂断电话,钟意掂量掂量时间,决定回家一趟。家里二位已经催过,她大概有小半月都没回去了。但钟意知道,自己只要回去,肯定又面临被各种旁敲侧击的询问有没有恋爱。也是,她都二十三,还未谈过一场恋爱。学生时代嫌周围的男孩都过于幼稚,大学毕业后又忙着读研,根本抽不出时间。况且在她过去的人生里,也没出现过能让她觉得怦然心动,或是一眼就相中的异性。但凡事也有例外,她前阵子就遇上一张只看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长相。虽然时时板着脸,但他的长相并不带有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睛,漂亮的过分。第二次见面,他刚睡醒,起床气很重,可看上去依旧柔软。一头黑发乱蓬蓬,睡衣松松垮垮,半边锁骨露在外面,眼里不善,就连请求她帮忙都是凌厉的语气。钟意却偏偏觉得,他这样子就像只醒来后没奶喝的狗狗。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可爱的吗。想这些时钟意正等红灯,她搓搓手,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骆叶的姨母粉。到家时已经接近晚饭时分,钟夫人在厨房忙着炒菜,客厅里钟先生正读报纸,见她进门,眼镜推到鼻梁下,笑道:“回来啦?”她边换鞋边应声:“爸。”钟先生放下报纸,还没来得及说话,厨房的隔门就被拉开,钟夫人探头出来:“快洗手去,马上吃饭了啊。”钟意将买的水果放下,进了洗手间。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她隐约听到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模模糊糊,但耳尖的她依然捕捉到几个关键词“多大”“见一面”“再说吧”。她关上水龙头的下一秒,外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钟意擦干手,深呼了口气才出去。果不其然,在饭桌上钟夫人试探性的问了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安排。“来年帮我接了个工作,而且最近我导师也不在,很忙。”钟意加了一筷子炒菜,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爸妈,明知故问:“怎么了?有事吗?”俩人对视一眼,都打了个哈哈:“问问,就问问。”这顿饭平静地吃完后,钟意收了碗筷去厨房洗,钟夫人解了围裙,挂在墙壁上的钩子上,“今晚别回去住了吧,在家里留一晚?”她在洗碗布上挤了点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