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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着纸巾,没有去理湿透的衬衣。……章鱼正穿着鞋,听到开门声,抬头一看,“啊,默默你回来啦,我还想着你没带伞去接你呢。”便把鞋踢到一边上前问:“你怎么回来的?”林以默穿上拖鞋,顺手把章鱼那踢得东一个西一个的鞋子摆整齐,模糊的说道:“遇到一个好心人了。”刚打开洗手间门的小白,听到声音,喊道:“是不是默默回来啦,我的双皮奶带回来了没有呀。”没有听到回复,她走出来,在林以默身边转了一圈,然后噘着嘴问:“我的双皮奶呢呢呢。”林以默点一了下她额头说:“在饭堂里躺着。”“哎呀,你个死小白,没看到外面下雨啊,老惦记着你那双皮奶。”章鱼瞟了一眼小白。林以默拿过杯子准备打水,绕过一旁,摸了摸小白的头,“乖,下次请你吃个够。”听到这话,某人顿时精神抖擞,抱着以默撒娇道:“还是我的小默默对我最好。”温晓晓扔了一个抱枕过去,“默默,别理她,听章鱼说你去见帅哥了,怎么样?”林以默喝了一口水,不明所以的问:“什么怎么样?”“唉哟,就是与帅哥近距离接触的感觉怎么样。”一旁的小白出声。林以默想了想,回答道:“没怎么样。”“啊,啊,什么没怎么样嘛。”“对呀怎么会没什么咧。”章鱼看不下去了,截断那些鬼叫声,“你们就别为难默默了,她看起来就个无欲无求的样。”小白和晓晓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也就兴致缺缺的结束这个话题。雨到傍晚的时候逐渐的停了,雨雾慢慢的散去,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丝丝凉意。学校一些较低的地方积了不少的水,校道上相对平时来说少人。微风轻轻吹过,停留在树叶上的水滴便随风落下。沈慕白公司要在澹城开发项目,和顾然约了今晚吃饭。车停在意茗轩门口,蓝白交接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天边的些许霞光越来越淡,马路两旁的灯也亮了起来。沈慕白抛弃了皮衣,最近喜欢上深蓝衬衫,衬的他五官更加清秀,弦月般的眼睛像是一直在笑着。顾然二十岁那年,独自一人赴美国芝加哥留学,便是在那里认识的沈慕白,已经八年时间了。三年前他完成博士学位后先回国,之后的一年里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而沈慕白不久后也回国接手父亲的公司。“顾老师为了培养祖国花朵都忘记老朋友了吧。”等顾然在旁边位置坐下后,沈慕白开口调侃道。顾然没有答话,独自的拿起桌上的茶具,烧水,温杯,醒茶,不一会了,一壶上好的大红袍便好了。顾然略少的兴趣中就有喝茶。品茶,可以让人脑袋清晰,可以让人心中平静,人世间的种种钱财名利,还不如一杯茶来的及时感然。“你这次怎么会答应你姑姑去学校代课的,不是一般对这种事没兴趣的吗?”沈慕白也习惯了他的沉默,却还是自顾自的问他。这次顾然倒是没有继续沉默,他端起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慵懒模糊的声线发出,“我遇到她了。”看似一句简单的话语,却不知道自己一人怀着那么点侥幸,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看过多少次花开花落。这次措手不及的相遇,早在他心里掀起了一阵阵波澜起伏。“她?”沈慕白还没反应过来,但在下一秒,他瞪大眼睛,声音比刚刚高了好几个分贝,“不会是那个她吧?!”“嗯。”顾然抿了一口茶。“她在澹大读研究生。”“不会吧,都三年了你还没有忘记人家啊?”沈慕白一脸质疑的看着他。也是,沈慕白也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虽然在别人眼里他清离,淡漠。但他知道,一旦那人认定的事或认定的人,恐怕一辈子也改不了。“也不知道东桀他们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喂,顾然,我看啊,她就是你的劫了,还是这辈子的情劫。”沈慕白笃定的说。说完,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下。顾然纤长的手指握着茶杯,轻轻的摇晃着杯里还剩下一半的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温柔,声音很小但却听的很清晰。“那就万劫不复吧。”既然是劫,用一生去渡又何妨。☆、第四章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前几天还是暖阳蓝天,而这几天已是漫雨淅淅。微凉的春风吹过,让人觉得舒适中带了些许无措。微风伴着雨,吹得凉,落得莹。由于天气的变化,林以默很不幸的感冒了。她平时一般都不生病,但唯一不好的是,一生病就没完没了。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由于感冒,引发的一系列头晕牙痛,她起床后便一直在床上闭目养神中。“默默,我泡了杯苦茶,起来喝一下。”章鱼来到林以默床边,轻声的说道。林以默缓缓的睁开眼,还没彻底清醒,加之生病的缘故,睁开的眼有些涣散,脸近于苍白,嘴唇应该是头痛的缘故,忍隐的有些发青。她借助着章鱼的手撑起来,接过杯子。一旁的小白看着以默那病态的脸色,开口提议道:“默默,要不今天的课就请假吧,别去了。”“是啊,在宿舍好好休息。”晓晓附和道。林以默咽下一口茶,茶太苦了,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她还是不喜欢苦的味道。“没事,我歇一会就好了。”一点一点的把杯子里的茶喝完,便又躺下休息。小白她们也不好说些什么,轻手轻脚的出门帮以默买早餐去。答应了要去听课,她强撑着身子起来,一个人出门。校道上只看到了五颜六色的雨伞,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不清样子。她拿着伞柄的手有些发白,摇摇晃晃的。终于走到教室门口,把伞收了,挂在一旁。老师还没来,只好撑着头,闭目养神。算起来,上一次见到他已经是三天前了。他头发剪短了些,剑眉更清晰的展现出来,淡雅如雾的眼睛,干净的轮廓,一如既往的白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指骨修长的手夹着粉笔。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讲台上,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教室里只有他那好听的声音,一直流荡,盘旋。林以默头昏昏沉沉的,只看到讲台上那人的口一张一合,却听不清楚他讲了些什么。一阵轻风突然从窗外吹来,林以默坐在窗子旁,微微打了打冷颤。顾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看的眉毛不细察的皱了皱。接着他丢了一个问题给大家思考十分钟,他则默然地绕过窗边。林以默低下头,用手指揉了揉太阳xue,想舒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