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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女孩对他弟弟来说,不一般,果不其然,这么多年,他们到底又在一起了。只是,他想不明白,他和唐气是同班同学,那么个文质彬彬的人的meimei……居然这么……张扬。他当初看见唐气和一个打扮的花花绿绿十分不良的少女走在一起的时候,还暗叹,唐气喜欢这样的……后来才知道那是唐气他妹,而喜欢这款的……付润明扭过头看了眼弟弟,是他弟啊。……唐妙北伸了个懒腰,把窗帘拉开,她昨天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现在脖子酸的很。她转了几圈,脑子莫名冒出来个词。Noel。“Noel……”唐妙北念了一遍,接着又念了一遍。真的很熟悉,像是她念过几百遍一样。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二件事。她真的觉得在哪里一定听到过这个字。像是在什么地方……思绪飘呐飘地,飘的很远。她脑子就像自动在播放,很喧闹,很嘈杂。就是这样喧闹,嘈杂的世界里,有一个声音,穿过言语,直达她的耳畔。是那样的甘洌,像是一泓水。“I\'mNoel。”“I\'mCoco。”“I\'mCoco……”唐妙北喃喃的念道,和脑子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唐妙北只觉得,她……绝对听过。魔怔了似的,唐妙北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慌忙的找手机,拨通冯元元的电话。“妈!”她喊着。冯元元显然刚睡醒,“毛毛?”“妈……我问你,我……”唐妙顿了顿。“你怎么?”冯元元问她。“我……是不是失忆过……”唐妙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回答她的,只有冯元元的笑声,“哈哈哈哈你在说点什么!毛毛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没有啊!你别笑!正经的呢!”唐妙北说。“好……好哈哈哈……我不笑……”冯元元说,但唐妙北还是听到了她的笑声。“妈……”“毛毛啊……你……怎么会失忆呢……你有什么想不起来的呢?”冯元元慢慢说到。“这……我就觉得好像自己发生过……又想不起了……”唐妙北要说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一个英文名的话,冯元元大概会笑死吧。“好了,别瞎想啦,我看呐,你肯定是哪天做梦了,现在又想起来了,你哪有时间失忆呐,对不?”冯元元很有道理的说。唐妙北听她讲话,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说不定真的只是她做梦呢。但太真实了……她从来没做过那么真实的梦……但唐妙北又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真的不是梦,或许是她某一任的男朋友。她在加州无法无天的日子里,男朋友就像衣服一样,两三天一换,大多数她连脸都不认识。不是说她现在不认识,而是那时候玩儿的时候她就压根没记住过那些男人的脸。而这个……可能只是声音好听,还恰巧,和……原崇的英文名一样罢了。她嗯了一声,“我可能正在做梦。”她说。“傻孩子。”冯元元笑,“挂了,我起床了。”唐妙北挂了电话,也准备去洗澡,她现在真觉得就是那是她“男朋友”中的一员。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挂了电话之后,冯元元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很久。……付升平等了几天,原崇说的带回家看看也一直没有实现。为什么呢。他们各自守着自己的借口,好像在不越雷池半步。又像是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冰释的点。直至到了唐氏周年的前天,原崇忍不住打了唐妙北一个电话。美曰其名的问她要穿什么衣服。其实这个话很劣质。但唐妙北还是顺理成章的接了下去,最后,真的如冰释前嫌了一般。唐妙北管不住自个儿的心呐,既然他低头了,那她当然也愿意再当作不知道。“要想我。”唐妙北说。“想,每天都在想。”原崇说。唐妙北笑了,笑眯眯的挂了电话。看着不错的天气,她想给陆芳芳打个电话,问她出不出去逛街。至于何宁,她去产检了。她还没拨出去,手机就震起来,有电话打进来。她还以为是原崇,没想到会是杨慧。“喂。”唐妙北接起来。“妙北。”“怎么了吗?”唐妙北问。“有点事,想告诉你。”“什么事儿?”“余名。”“他活着的时候要交给你的东西。”唐妙北静默了,许久,说了声好。第六十章小修?唐妙北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涂睫毛膏,根根都要翘成一样的弧度,她才满意。她拎上包,走下楼梯,现在家里都没人,她看见张妈在院子里晒太阳,就走过去,“张妈,我这会儿出去一趟,等下衣服送过来,您就让他们直接推到化妆间里哦!”张妈笑眯眯的点头,唐妙北就踏踏地绕过她,往停车场走去。张妈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眯着。太阳大了,光强了,幻的她眼睛看不清了,只看着唐妙北的背影叠在光影里,遥遥走远。……唐妙北开着车,放着歌,摸了根烟,带出本驾驶证,她扫了一眼。……加州的……她居然忘了换一本,唐妙北想要不要回家去拿本。他们这种人吧,驾驶证也没什么用,连电话都不用打,看那车牌就没人儿会来查。不过吧,唐妙北就是心惴惴,她要是出去驾驶证可得一直带着。但都开出那么久了,还是懒占了上风,她实在懒得再回去。就这慢悠悠地开到上次见面的茶馆。……唐妙北曾经问过原崇,你为什么会碰见我。这是个傻问题。原崇说,因为冥冥之注定。什么是冥冥中注定,就是人无法预料,人无法控制,人不可理解,也不可理喻,亦即一般所称的,命运。唐妙北信佛不信命。但这次,她两眼蒙黑前,瞌住最后一点光的时候,她信了,她预料不到的,猜不到的,就是命。……唐妙北脑子里还有那么一丝的清明,只是全身无力,根本睁不开眼睛,身体的方向感完全失灵。她只觉得自己在昏迷里颠簸,那仅剩的清明也随着浮浮沉沉,头昏脑胀的消失殆尽。也不知道到了那里,她像是被人扯住头发浑浑噩噩的拖着走。“啊!”唐妙北吓的大喊了一声,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