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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点点头,她脸上也跟着火辣辣地,手又去抓冯修皓的袖子,臊得不行:“表、表哥,我不知道,肚子一直疼,我就以为”冯修皓轻轻拍了拍她的,点点头:“虚惊一场,也算是好事。”听到他这样安慰,唐依依吊着的心总算落地,不料下刻,她又听到冯修皓问:“你刚才说的,都怪她,是指什么。”冯修皓声音很轻,轻到听到不任何情绪,唐依依心神一震,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蓦然到极点的神色。她心脏仿佛就被人掐住,脊背一凉,终于想起自己先前失态都说了什么。唐依依脸上的血色唰下一全褪去了。唐氏和老夫人听到问话,视线也都落在唐依依身上,刚才她们也听见了,似乎是指窈窈推了她还是碰了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唐依依如面对锋芒,觉得这些目光刺人极了,同时心里也害怕。刚才刚才,刚才她是太伤心,藏在心里的那些妒忌涌动,让她下意识就不想让周莹好过。但事实上,最后摔倒那刻周莹是想要扶她的。她她唐依依白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一方面是不敢再说谎了。周莹肯定也会为自己辩白的,她又不是真的没有了身孕。这时,冯修皓又定定地问她:“依依,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真受了委屈,我一定为你做主。你究竟是怎么摔倒的。”冯修皓其实知道自己不用问了,因为唐依依慌乱闪躲的眼神已告诉他了一切。唐依依是从来不会说谎的人,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他都知道,特别是在她每每试探性问他关于小姑娘的事时,都会特别心虚的目光闪烁。唐氏知道儿子是个有分寸的,肯定是看出来什么,才会一再逼问,这时看看儿媳妇,再看看儿子。她抿了抿唇,大约知道儿媳妇是说谎了。正文406抚平面对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的夫君,唐依依心虚又害怕。看着冯修皓越来越冷淡的目光,她整颗心都颤抖着,那样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就将两人的距离隔开了。她心脏猛地一缩,冯修皓已经慢慢将她手从袖子上掰开。“表哥!”她焦急着又去拽住,仿佛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都是哀求之色。冯修皓动作顿了顿,但想到从定亲到成亲,他就一直跟她说:依依,你嫁到冯家来就是我的家人,我的妻子,你不要多想亦不必要担心。但是结果呢,平时的试探,发展到今天的污蔑,唐依依一句也没有信他的话。他知道自己愧对她,让她成为了因局势的牺牲品,所以也不再为以往的情愫感伤,是真正想跟她过日子。如今看来他的想法其实还是很幼稚的。连枕边人都不信他会放下。冯修皓再去掰开她的手,在她近乎绝望的眼神中站了起来。“皓表哥。”一声轻轻的呼唤响起,琇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屏风后来。她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但脸上却是带着笑,神色也极平静。她喊了一声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朝唐依依工整福了下去,一字一顿地说:“表嫂,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站着磨墨,还碰了你一下。还好是虚惊一场,不然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弥补,是我错了,表嫂你不要伤心了。还有”她说着顿了顿,抬头看向视线凝在自己身上的冯修皓:“还有,皓表哥表嫂伤心,证明她极爱护你和与她的骨rou,也说明你在表嫂心里亦十分重要。好在是虚惊一场,但表嫂是受惊的那个,皓表哥还是要好好安慰表嫂才是。”说罢,又朝两人工工整整福一礼。唐氏忙将她扶起身,老夫人暗自在心里叹息一声。罢了,也不知道这些孩子是沾了怎么样的孽,才闹到最后这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了。但起码有明白人,她的窈窈就是那个明白的人。老人去牵了外孙女的手,轻声说:“你也吓着了吧,莫怕了。跟外祖母去喝茶压压惊,外祖母给你下厨做好吃的,老大媳妇,你来帮我打下手。修皓,你好好陪着依依说话,她是吓惨了。”冯修皓在袖中的手慢慢握拳,最后还是应了。唐依依看着琇莹身影慢慢离开,脑海里都是她为自己开脱的话,干涩的眼里再度慢慢聚起水雾,在冯修皓回身重新在榻上坐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再次放声大哭。“表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冯修皓坐在榻沿,沉默了良久。虚惊一场,老夫人又怜惜琇莹的懂事,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不少好吃的。琇莹早已恢复如常,笑得甜甜的,把老人做的菜都往肚子里塞,直塞得肚子滚圆滚圆的。然后瘫在椅子里直喊动不了,逗得老人哈哈大笑。在护国公府用过午饭,琇莹就要跟娘亲回家了,依依不舍挥别老人:“我过几日就挪窝来小住,你们到时不要嫌弃我烦。”老护国公摸着胡子,难得也笑容满面:“什么时候嫌过你,别再卖乖了,你下回把滟丫头也带来。我让她看看我的收藏。”琇莹笑着应了,跟着冯氏上了马车。马车出了护国公府的大门,冯氏伸手去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难受了就和娘亲说。”琇莹靠在冯氏肩头上,低低地说:“不难受。”冯氏叹气,下刻就察觉女儿身子在颤抖,车厢里响起低低的抽哭泣声。冯氏就抬手去拍她的背,跟小时候哄她一样,一边拍一边唱小调。琇莹努力把眼泪往回咽,只是不怎么成功,虽然是难过但同时也是庆幸的。还好还好是虚惊一场。她失去过孩子,知道那种天地毁灭一般的绝望与痛。还好是虚惊一场。到了侯府,琇莹情绪也平复了,冯氏不放心她,借口说要她试试新送来的春衣,把她哄到正院去。不想才到庭院,她就听到花厅里似乎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非常熟悉。她双眼一下就亮了,提着裙摆,直接小跑着冲进花厅。冯氏见此也是一怔,旋即又笑了,这小丫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