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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为了能分到经书,更多人都纷纷跑来追谢柔惠。谢柔惠并没有跑多远,在郁山河边被追上了。“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跳进去!”谢柔惠喊道,看着聚拢而来的谢家众人。“谢柔惠,你适可而止吧。”谢大夫人木然说道。“母亲,让我适可而止也行,你把这些人都给下蛊!”谢柔惠喊道,又往河里退了一步,正月末的河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裙角。听到这话谢家众人又是气又是怕。“下了蛊,等你死了,蛊无解,他们就只有我可以依靠,他们都得听我的,他们也不会也不敢违抗我,母亲,我们丹女还是谢家最大。”谢柔惠哈哈笑道,“这不比什么点砂养砂敬神要容易的多,让他们怕丹女可比敬爱丹女更长久。”谢大夫人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你上来。”她说道。谢柔惠却再次退了一步,河水漫过她的小腿。“你先给他们下蛊,他们都姓谢,他们的血跟你的血一样,没有人能抵挡住你的蛊。”她尖声喊道,“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我可是你唯一的长女!我要是死了,你什么都没有了!”说这话再次向后退,冰凉的河水刺骨,让她不由寒战,踩在光滑的石头上不由趔趄。谢大夫人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摇晃,耳边水声哗哗不由吓得停下脚。“谢柔惠!”她说道,“不要总是用话威胁别人,言即咒,言即咒,那是在咒你自己。”谢柔惠哈哈笑了。“对,我就咒我自己,你要是不咒他们,我就咒我自己,我死给你看,我让你后悔…..”她说道,“那群东西有什么可怜惜的,他们就是该供我们丹女,为我们所驱使的贱奴,你看看他们的样子…”她说这话伸手指着畏惧躲得远远的众人,一面抬脚,一脚踩在河泥里,陡然的陷了进去,她不由惊叫一声,人也歪倒,想要站稳,但偏偏脚下都是河水和光滑的石头,伴着尖叫倒入了水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惠惠!”谢大夫人看到眼前的人影倒下去,不由惊叫的冲过来。谢柔惠已经被水带向河中。我会游水,我会游水,我不怕。她挥动着手脚要游起来,但无奈此时河水尚浅,根本就游不起来,要站起来,人慌乱脚下湿滑触手无附着,挣扎中人越发的向河中心飘去。正月末的河水冰凉刺骨,瞬时就带走了她的力量。“救命!母亲!救我!”她哭喊道,挥动着手。谢大夫人已经扑了过来,顾不得自己不会水冲了进去,抓住了她伸出的一只手。陡然的抓住手,谢柔惠急着要站起来,但河水已深她挣扎的厉害反而站不起,而且将谢大夫人也带倒下。“来人,来人。”谢大夫人喊道。看着在河水中挣扎的母女二人,谢家有人忍不住要跑过来。“别去,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做出的样子,去了会给我们下蛊。”有人提醒道。要跑过来的人都停下脚。谢大夫人觉得握住的手越来越滑,眼前谢柔惠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母亲母亲的喊声也越来越小。“来人!”谢大夫人眼里流出眼泪,喊道,“惠惠,惠惠。”她的手越来越冰凉,变得僵硬,水越来越大,一层层的涌起冲击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将她握住的人带走。谢大夫人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的脸变得青白,眼中满是惊恐,随着河水起伏渐渐的远去。惠惠!惠惠!谢大夫人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了。……………………………………………………………………“大小姐的尸体是三天后在下游找到的。”黄主簿勒住马说道。随着他的停下,其后人马也都停下,谢柔嘉从河水上收回视线,掀起兜帽看向不远处的连绵的山脉。“郡王妃。”黄主簿接着说道,伸手指着那边,“大小姐下葬在谢家祖坟那边。”谢柔嘉点点头没有说话。“是西府的人放出消息说,大小姐把大夫人的毒瞎了,在追逃中落水而亡。”“西府的谢存礼还在大小姐的棺椁前痛斥孽障….”谢柔嘉吐口气打断他。“谢大夫人呢?”她问道。“大夫人已经并无大碍,但眼看不到东西了,而且一直卧床不起,查不出病因,大夫们也束手无策。”黄主簿说道,带着几分委婉,“或许是心病。”“谢大老爷可有消息了?”谢柔嘉又问道。“暂时还没。”黄主簿说道。谢柔惠要下葬的时候,谢文兴消失了,而且还卷走了谢家大笔的钱财,结果导致谢家无心筹办葬礼,草草掩埋了谢柔惠,一心追查谢文兴去了。谢柔嘉怅然一刻。“去看看谢大夫人。”第四十九章相顾谢柔嘉悄无声息的进了谢家大宅,她一来刻意不让谢家的人知道,二来谢家的诸人现在内忧外患焦头烂额。谢大夫人的所在冷落无人,门口坐着两个小丫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当看到谢柔嘉走进来时,吓的尖叫一声鬼啊晕了过去。谢柔嘉迈进屋内,屋子里冷冷清清一个下人也看不到,掀开帘子看到内里床上躺着的谢大夫人。她想到刚重生的那一刻。从那噩梦中醒来,那个坐着绣衣袍俏丽的妇人对她一笑,那一刻她灰暗的世界都被点亮了。可是,亮的时间是那么短。谢大夫人觉得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跟前几天那些吵闹不同,似乎是有人在哭。还有人会为她哭吗?哭声还在继续,越来越清晰。是谁?谢大夫人问道。其实她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有一根筷子沾上了她的嘴唇。温热的水意在干涩的嘴唇上散开。谢大夫人不由咽了口口水。筷子再次沾过来,这一次是更多的水滴。不是那些吵闹的人们,是父亲吗?不是,父亲不会哭的,而且这也不是男人的声音。现在一直是父亲的丫头照看自己,不过父亲在家中本来就没地位,那些丫头能照看自己就不错了,不可能为她哭。“是谁?”她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