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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说什么了?”他沉声问道。谢文兴抹了一把脸,适才的醉意散去。“吓死我了,你说奇怪不,他非要我支持嘉嘉当丹女。”他带着不安说道,“这还用他说,我自然是支持嘉嘉的,你说,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是皇帝派来的人吗?”邵铭清审视他几眼,很显然谢文兴的确受了惊吓,并不是伪装的。“他还说。嘉嘉是他……”谢文兴又压低声音。能说什么,无非是嘉嘉是他媳妇这种混话。“行了,别听他胡说。”邵铭清打断他,皱眉说道,“你记住,离他远点,他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东西。”狼子野心,谢文兴心里跳了跳。“他想干什么?真是要来害我们谢家的?”他几乎要起身,哑声说道。“离他远点。他就害不了你们。”邵铭清伸手将他按回去,对外喊了声走。跪坐不稳的谢文兴被马车的突然驶动摇倒。马车在街上疾驰而去。周成贞站在酒楼上收回视线,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世子,为什么你要告诉他?这个人可靠吗?”阿穆在后问道。“他可不可靠我可不在乎。我知道他可用。”周成贞说道,转过身一笑,“他现在在谢家就跟困兽一样,有着一腔建功立业大展宏图的心愿,却被一群女人死死压制,他可不甘心啊。”阿穆沉吟一刻。“谢家的钱。能有也不错,没有也没什么,我们最要紧的是要到丹女。”他说道。“要将这个丹女弄到手,单靠谢柔嘉可不够,必须还得有个人帮忙,这个人只有谢文兴最合适。”周成贞说道。“他肯定会帮柔嘉小姐的。”阿穆说道,看着周成贞眼中带着审视,“就算世子你不抛出这个诱饵,他也会的,你何必冒险告诉他这个,这太危险了。”“不,他不会帮,他只是会不妨碍。”周成贞说道,“阿穆,这种人只会为自己而费心尽力,现在他帮谢柔嘉就不止是帮谢柔嘉了,而是帮他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会尽心尽力真心实意。”阿穆沉吟一刻。“世子爷,真的很聪明。”他说道。周成贞对他一笑。“谁让我有个聪明的爹和爷爷呢。”他说道,说罢拎起酒坛仰头浇下来。屋子里有笑声响起。“我怎么也不能对不起我身上流的血。”阿穆看着大笑饮酒的年轻人神情复杂。…………………………………………………………这一次议事厅的会没有再半路中断,一直到天黑才散场,走出来的人都神情疲惫,只有一个女孩子精神奕奕。等候的邵铭清迎着那女孩子走过去。“怎么样?”他问道。“都说好了,明日就公布,三日之后大比开始。”谢柔嘉冲他一笑说道,“从祭祀舞咒到辨砂点砂定山安神抚生一一皆有,三大项一共比三天。”“这时间足够整个巴蜀都知道且来观看了。”邵铭清笑道。“既然要比就要昭告天下的比,她们当然不愿意,不过。”谢柔嘉挑挑眉,“现在还由得她们吗?”第六十一章来临京城的炎夏,东平郡王的小书房里因为关着窗户显得有些闷热。“我真是出了一身冷汗。”几案前传来文士的声音,让两个端着冰走进来的婢女有些惊讶的看去。这大热天的还能出冷汗。文士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卷轴,对面的东平郡王放下手里的书。“她真是这么做的?”他问道。文士点点头。“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世子带人逼迫,她们母女当场就定了生死了,黄药说,就在谢家的人散了后,他亲自去看了,当时那一片的地上都被柔嘉小姐埋了火石。”他说道,“可见是早有筹划。”“看来她是不要这个家了。”东平郡王说道。“那倒不至于吧,置之死地而后生。”文士说道。他们话音未落,门外有人疾步进来。“殿下,彭水的信。”按照吩咐黄药的信是一日一封,他们这里也是一日一收,现在今日的信到了。“这两日肯定是热闹的很。”文士说道伸手接过打开,噗哧一声笑了,“殿下,这日在山上争完名字,第二日在家争男人了……。”他的话音未落东平郡王就皱眉。“胡说八道。”他说道。文士被打断,轻咳一声。“信上说的……”他接着说道。“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是也只是看起来是。”东平郡王再次打断他说道。文士摸了摸鼻头。“殿下,我是说,信上也是这么说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大夫人给柔惠小姐选了女婿,柔嘉小姐也要这个女婿,大家都说她们姐妹在家争男人,黄药说这是胡说八道,很明显这个男人要么是故意被用来威胁柔嘉小姐,要么就是这个男人对谢大夫人有利处。”屋子里沉默一刻。东平郡王看着文士。文士也看着他,神情认真没有半点的调侃。这么明白的事大家怎么会不知道,还用特意反驳吗?而且是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是一点也不想有人被这样说吗?哪怕是描述也不行?“时间紧,纸张小。”东平郡王伸出手捏住文士手里的卷纸。轻轻的抖了抖,“为什么还要浪费在这多余的三个字上?”文士忙应声是。“我这就写信斥责他。”他整容说道。东平郡王没有再看他,自己看完了手里的信,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门外又有人进来了。“殿下,彭水的信又送来一封。”又来一封?文士有些惊讶。看着被东平郡王拿在手里的信,也就是说这一日内写了两封,先送走一封,等到晚上有了新消息就又送来一封,就这样前后来到了京城。他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殿下说的对,柔嘉小姐不是争男人,柔嘉小姐没有被男人的事纠缠住,当日还是坚持长老会议事,定下了丹女大比的事项。”他说道。将信递过去,“且在次日公告世人,这信是四天前送出来的,那今日她们已经开始比技了。”东平郡王接过信扫了眼,这信上比上一封写的少了很多也很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