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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人向潭水中滑去,轻飘飘的浮在了水面上。这家伙游水很厉害的,要不然当初能一个人救了她们姐妹两个。谢柔嘉恨恨的瞪了他两眼,吐口气不再理会他,低下头摘下面罩捧着水洗脸。水里倒映出女孩子的面容,竟然感觉有些陌生。这才多久没见,就觉得陌生了,而那个人……她伸手摸了摸脸,眼前不由浮现适才看到的人的面容。适才那一眼很短暂,此时再回想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水纹晃动,荡碎了倒影。“哎,怎么你丈夫见了你就跑啊?”邵铭清游过来问道,又啧啧,“我们也算是相识不短了,你成亲我竟然没送一份贺礼,真是罪过罪过。”说什么风凉话!谢柔嘉呸了声。拿起面罩戴上,站起身就走。邵铭清伸手抓住她的脚。“别走啊,给我介绍一下妹夫呗。”他哈哈笑道。谢柔嘉跺脚踹他,邵铭清笑着松开手。“那人到底谁啊?”他问道。那个人啊……“你行啊,才来这里没多久,就找了丈夫了。”邵铭清接着笑道。谢柔嘉吐口气没理会他转身就走。“喂。”邵铭清在后喊道,扬了扬从水里捡起的鱼篓。“你丈夫把鱼篓送回来了。还下不下?”谢柔嘉蹲下来捡起石头就砸过来。邵铭清缩入水中,看着水面溅起水花,再探头出来。水潭边那女孩子已经看不到了。“丈夫。”他看了看手里的鱼篓,一副痛心疾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像话!”说罢潜入水中,片刻之后从水中冒出来。手中已经没有了鱼篓。邵铭清走上岸,将湿淋淋的外衣解下。露出光洁白皙略显削瘦的上身,但随着他用力的拧外袍,也可以看到结实绷紧的肌rou,身上的水珠在渐渐明亮的日光下闪闪。邵铭清将拧干的外袍甩了甩搭在手臂上。就这样穿着湿淋淋的裤子慢悠悠的走入山林里。日光大亮,木屋上炊烟阵阵,饭菜的香气散开。院子里有鸟雀跳跃,吃着地上散落的草籽米粒。哗啦一声水响从旁边的小屋中传来,鸟雀们惊飞而去。小木屋里水气腾腾,其内一个赤裸的少女正甩着湿淋淋的头发,长长的头发直垂到大腿上,遮住了青涩但已经初现曼妙的身子。她弯身又拎起一桶温水,迎头浇下,水气再次弥漫,将少女包围其中。屋子里安静下来。水英蹬蹬从厨房里跑出来,在廊下推过一个枯树墩磨的桌子,又将三个草编的蒲团摆在四周。江铃端着饭菜疾步过来,水英接过摆在桌子上,顺手捡起一块rou塞进嘴里,江铃抬手打她手上。“急什么急。”她嗔怪道。“我好几天没吃好了。”水英说道。“谁让你自己藏起来不来找我和小姐的。”江铃说道,“我们可是吃的很好。”水英撇撇嘴。“我傻了才找你们呢,人家抓的是你们。”她说道。江铃瞪眼,旋即又噗哧笑了。“你才傻了呢。”她说道,“人家抓的是我们,你还藏什么藏!”对啊,她为什么要藏呢?水英瞪眼。江铃哈哈大笑,笑闹一刻回头看那边的屋子,谢柔嘉还没走出来,她忙走过去。“小姐?”她喊道,踮脚探头向内看去。屋子里的水气已经散尽,那个女孩子坐在木凳上,下身裹着单子,手里拿着毛巾停在赤裸的肩头,似乎正在擦拭,但又似乎是在发呆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了。“小姐?”江铃敲敲门拔高声音喊道。谢柔嘉受惊回过神转头哦了声。“还没好吗?”江铃问道。“好了好了。”谢柔嘉说道,站起身来,取过一旁搭着的干净衣衫利索的穿上。江铃和水英站在桌子前高兴的等着她,谢柔嘉却并没有坐下来。“我不想吃,我困了,想去休息一下。”她说道。江铃愣了下。“吃过再去睡吧。”她说道。谢柔嘉已经摇头走进了屋子。水英欢天喜地的伸手拿起筷子。“那太好了,我可以吃两份。”她高兴的说道。…………………………………………………屋子里安静无声,江铃走进来,看到倚着窗发呆的谢柔嘉。“小姐。”她问道,“你怎么了?”这可不是累了困了,这明明就是有心事,而且还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心事。小姐有什么可愉快的心事啊,换作别的人,一连遭受这么多打击,早就整日以泪洗面了。“小姐,你不要难过,日子总会越过越好。”江铃在她身边坐下,认真的说道。话没说完,谢柔嘉转过头。“江铃。”她眼中隐隐有雾气弥散,“你还记得兰儿吗?”兰儿?江铃愕然。是谁啊。兰儿是她的女儿。她有多久没有再想起兰儿了,她甚至已经想不起兰儿的模样了。那曾经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吗?谢柔嘉低头看着手,手上似乎抱着一个软软的婴儿。虽然她长得瘦弱,但兰儿生下来却白白胖胖,为了让奶水充足,她喝了很多催乳的汤水,兰儿长的越发的快。她听奶妈婆子们回来总是说。兰儿比谁谁的家的孩子高比谁谁家的孩子胖。其实她和兰儿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除了喂奶,母亲并不让她接触兰儿。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她记忆里最快乐的,她抱着软软的小小的女儿,看着女儿专注贪恋的吮吸自己的奶汁,女儿会对她吐泡泡。会对她笑。而且女儿好似也知道只有这个时候能和自己在一起,越来越缠怀。吃奶的时间越来越长。尽管如此,兰儿还是离开了她的怀抱,才八个月大,才能跟她咿咿呀呀的说话。连母亲都不会叫。她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兰儿并不是真的存在的,但是。为什么她今天会见到安哥。安哥,她梦里的丈夫。兰儿的父亲。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但第一眼她就认出了他,现在再回想,她其实对安哥也没什么印象。那一年她十六岁,父亲突然告诉她要成亲了,直到洞房那一夜,她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