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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音,院子里跪着的人们忍不住抬头,便看到那个小姑娘用裹着伤布的手拉住谢大夫人的裙角,看上去楚楚可怜。屋子里此时也坐满了人,谢老夫人一拍桌子。“这的确不关嘉嘉的事。”她喝道。伴着喝声,院子里的丫头仆妇们再次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耳边只有谢老夫人的咆哮。“谁让姓邵的那小子来家里的?难道不知道嘉嘉见了他就会发狂吗?”谢柔惠叩头大哭。“是我,是我,祖母,这次的事都怪我。”她哭道。“不管大小姐的事。”谢柔清哑着嗓子说道,跑出来跪下。“是我求惠惠这样做的,因为我不忍让表哥因为这样件事在家备受冷眼。”二夫人邵氏闻言大怒,扬手就给了谢柔清一巴掌。“备受什么冷眼?是缺吃还是少穿了?光鲜的邵家少爷,哪里用你可怜!”她喝道,气的手下不停连连打过去,“嘉嘉难道不可怜?才好了又被引的犯病!我打死你这个不知轻重好歹的东西!”谢柔清也不躲任凭邵氏打,谢柔惠跪行过去挡着。“婶娘,不管三meimei的事,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她哭道。邵氏怕伤了她的手只得停下。“惠惠,你快起来,你就会护着meimei们。”她跺脚急道。谢柔清和谢柔惠抱着大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做了就做了,有什么可委屈的。”谢老夫人没好气的喝道,“哭哭啼啼的,跟谁学的!嘉嘉关在祠堂都没哭,你们哭什么哭!”谢大夫人看着谢柔惠。“惠惠,到底为什么?”她沉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meimei怕什么?”谢柔惠哭着点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只是说道。一直躲在人后的谢柔淑再也忍不住了,这次要是再让那嘉嘉得逞,以后这家里可真让她横着走了。再说,这件事明明是她的主意,虽然惠惠揽到自己身上,但她也不会傻到就认为自己真的撇清了关系。看看谢柔清多聪明,主动揽责,怪不得她能和惠惠这么要好呢。谢柔淑一咬牙跑出来。“不管惠惠的事,惠惠是为了嘉嘉好。”她喊道。屋子里的视线都看向她。宋氏更是吓了一跳,不过女儿是为谢柔惠说话,她便没有言语。“嘉嘉不讨人喜欢,被人说好些难听话,惠惠不想她被人这样说,我……”谢柔淑接着说道,话到嘴边到底有些心虚,“我,我们就想不让别人说,就像让别人看到嘉嘉的好,因为最初是因为邵表哥的缘故,所以就请了邵表哥来家里,好让大家看到嘉嘉不是那种人,我们知道嘉嘉害怕,所以本来都是避着嘉嘉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被嘉嘉撞到了,惠惠也不想这样的,惠惠那么护着嘉嘉,怎么会故意吓她。”原来如此啊,屋内的人都摇摇头,这些孩子们真是孩子们的念头,又天真又可笑又让人无奈。“不,不,这都是我的不对,你们都别说了,都别说了。”谢柔惠哭道。“就是你不对。”谢老夫人喝道,“被人说,被人说怎么了?谁敢说,你就该大耳光刮他去!这才是护着你meimei呢,你瞧瞧你这出息,还为了让别人不再说是非,说他们就说,算什么东西,值得放在心上,瞧你这心眼,还不如嘉嘉呢。”不如嘉嘉?!这句话出口,一旁的谢大老爷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可是戳中了谢大夫人心底最大的忌讳。“母亲,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忙说道,但还是晚了一步,站在下首的谢大夫人猛地看向谢老夫人。“母亲说的对。”她打断谢文兴,淡淡说道,又看向谢柔惠,“被人说了怕什么,做了就做了,哪里来这么多因为这个因为那个的。”谢大夫人也这样说,满屋子安静下来,谢柔淑和谢柔清也不敢哭了。完了完了,看来就算谢柔惠出面也撼动不谢柔嘉了。谢柔惠小脸白白的看向谢大夫人,又低下头应声是。“给我起来。”谢大夫人又说道,竖眉,“你给我记住,这家里谁都能跪,你也不能跪。”谢柔惠又猛地抬起头,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阿媛。”谢大老爷出口喊道。谢大夫人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看着谢柔惠。“起来,整理好仪表,去招待你请来的客人。”她说道,“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为了什么,你想要谁来,谁就可以来,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对不起谁,也不用为了谁,谁也不能责问你。”谢柔惠惊愕的张开了嘴。屋子里的人也都愣住了,谢老夫人一拍桌子。“谢媛,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喝道。谢大夫人转过头看着她。“母亲,当年你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她说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要让惠惠去给嘉嘉认错吗?要让谢家的大小姐以后做什么都要看别人的眼色吗?谢家的大小姐连请个人做客都要上下问候周到才能吗?”谢老夫人面色一僵。“母亲,如果你认为谢家大小姐该这么做,您还是丹主,我听您的。”谢大夫人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屋子里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看着满堂的视线,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谢柔惠。这是谢家的大小姐啊,那个骄傲的高高在上的谁都不能斥责半句的谢大小姐啊。谢老夫人瞪眼看着谢大夫人,面色铁青,握着扶手的手用力。“阿媛,这不是一回事。”谢文兴说道。“阿媛和老夫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谢老太爷立刻瞪眼喝道。“也轮不到你插嘴!”谢老夫人竖眉喝道。谢老太爷讪讪不说话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谢大夫人看着丈夫,淡淡说道,“只是现在有两件事必须我当着众人的面给个定夺,第一,惠惠被打了,是不是她的错。”谢柔惠忙忙摇头,但看着母亲严厉的面容张张嘴没敢说出话来。“第二,惠惠随意请人来做客,是不是她的错。”谢大夫人说道,看着谢文兴,神情不容置疑,“这两件事今日如果不说个明白,我想,大家日后只怕会糊里糊涂的。”她说着话伸手拉起谢柔惠,转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