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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何,这答案可满意?”林淡秾含笑道:“jiejie答的甚好。”听到这话,林冉华露出一个极矜持的笑来。林淡秾接过侍者端来的酒杯正欲饮下,忽有一人出声:“林大小姐的回答应是从道教来解的,虽妙却未必有理。中又提出盖天模型一说,认为天地围中轴旋转。初为虚无混沌,不断运动而成螺旋状态成天地。而生离心之力,从此轻者成天,浊者化地。天气、地气交接而成生灵。而其围绕旋转的云气团柱,唤作混沦,又可称之为昆仑。”说话的是赵远,其父为国子学博士赵文,家学渊源不外如是。他紧蹙眉头,看向林淡秾:“而张平子之又举浑天模型,认为“浑天如鸡子,地如卵中黄”。但这些都只是一些模型猜测,不能准确知晓。林二小姐此题很是难答呀!”在座读过这两本的都点头称是,没读过的亦都被其言辞所摄。没想到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却扯出这么多书。魏琅两者都读过,虽知林冉华的回答不妥,也没有指出来。但听赵远如此引经据典地讲解一番,也不禁暗自佩服。林冉华一愣,赵远说的两本书她都没听过,更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如今被驳倒竟不知如何回答,站在场中有些茫然地看向林淡秾。林淡秾:……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她看着赵远的神态,便知这人确实不能明白林冉华此刻的心境,虽是故意拆台,但也绝没有恶意,只是一位治学十分严谨的人。她开口道:“小女子才疏学浅,先生说的这两本书我都没读过。这问题只是闲暇时在闺中绣花望天而起,今日随意出题便写了上去。长姐之答话说阴阳分化,我已受益无穷,再听先生一言更觉惊为天人。”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一绣花的闺中女子书读的那么少想得没有那么真,且你这书这么偏门深刻,来和一个小姑娘叫板未免太过分了吧。赵远亦觉不对,抱拳向林冉华道歉:“小生孟浪了。”文萱郡主笑道:“元直你说的那两本书我都没读过,你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倒觉得林大娘子的回答要有趣的多。”林冉华听到文萱郡主的话面色也好了很多,露出个笑来:“今日听到赵公子的讲解,也才知道自己坐井观天了。”言罢,将三杯酒一饮而尽,行大礼:“受教了。”赵远忙称不敢,心里这才领悟到自己这番话令这位林大姑娘下不来台了。文萱郡主不禁暗暗点头,这位林大姑娘好气魄、好涵养呀。林淡秾松一口气,喝了一口酒,见嫡姐入座,继续乖乖低头做壁花。好在林冉华知道林淡秾这题绝非故意要为难她,虽然不开心也没有当众与她难堪。况且她知道林远所说的书籍确实很偏,在座的不说女子连男子知道的只怕也很少,而自己最后的表现也不差不至于丢脸,甚至还显得很有气度,故而心情倒还不错。林淡秾又饮一口酒,在鼓声中接过丢过来的花,心道:好险好险。鼓声立停。林淡秾:“……”真是流年不利,难道是因为前几天没去上香的缘故?第8章林淡秾站起来,低头羞涩地一笑,慢慢走去抽题,打开纸条,念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她一念完,觉得气氛有些古怪,环视一周,镇定地说道:“应是出自,但具体篇目我记不得了。”此句句读不同,意义便也截然不同。若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来解便是愚民强权之政策;若以林淡秾之读法便是智民之策,而其余几种读法都有些拗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读之法首现于清代的宦懋庸,而林淡秾所处的时代大约是在唐朝,弄不好便是要首创。林淡秾虽然知道这说到底只是为政之方法,本质上无有优劣,甚至在社会不发达的时候以前者之强权更加好。不过,她个人还是欣赏后者的态度,故而一直断的都是后者。今日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但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的。而在座的能够一遍就领会的人实在是太少,文萱郡主见对方连篇名都说不出来兴致缺缺:“这是谁出的题呀,快来评评。”魏琅起身,拱手为礼:“是我出的题,姑娘的答案我很满意。”三杯谢酒,一饮而尽。文萱郡主“咦”了一声,侧头看林淡秾,对方却已经低下了头,不胜羞涩,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心上人赞叹而喜不自禁的普通女子。魏琅正欲开口,林淡秾却已经羞涩地欠身一礼回了座。他只好接过自己的问题,也坐下了。但心思已经全然飘到这十个字上了。而另一边赵远也陷入苦思……林淡秾又喝几口酒,叫来侍者,说要去方便,先离了场。她面色已经有些发红,是酒喝得多了,被丫鬟牵引着,却并不急切。等上完厕所出来,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林淡秾:“……”这么流年不利,想养锦鲤了。她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音。不敢走太远也不想呆在茅房边上,只能慢走几步,往一边的桃花林走去。正好可以拖些时间,不要再去玩击鼓传花了。而且,说实在的,她真的有些心动呀。魏琅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不论是性情、才华、样貌还是家室,都让人心折,况且更有孙奵为他作保。林淡秾平复心情,说实在的,魏琅向她行礼抬头看过来的那一眼,确实让她生出不少妄念。“你在想什么?”“啊?”林淡秾寻声转头,随即后退几步,大惊:“你,你……你怎么会在这。”是焦堂山上的那个疑似重生男,严朗!严朗、或者说陈衍没回答林淡秾的问题,反而定定看着她。林淡秾偏过头,转身就要走,却被对方一把拉住,她挣扎到:“你别靠过来!不然我叫了啊!救命救命啊!”她假意大声叫了几声,对方却丝毫不放。“……”林淡秾叫不下去了,无力道:“你到底要干嘛呀?”陈衍看她步摇:“没有首饰吗?”“……”她好心劝导:“我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但我希望人应该朝前看,活在今生。”陈衍抓住垂珠:“我记得你很喜欢珠宝的……”林淡秾瞪他,一脚踹到对方的白衫上留下一个脏印子,对方却眉头也不皱一下。“……”气死了,绣花鞋踹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需要高跟鞋!需要马丁靴!需要铆钉!她屈膝攻对方的下三路,陈衍一时不备险些中招,好在两人身手相差太多。林淡秾有些遗憾,果然是养尊处优久了,不过好在还是退开了安全距离。陈衍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