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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胜利者的得意模样。安安也不理会,只望向旁边。*两间房开在同一层,面对面。电梯数字一层层往上,到了四楼,电梯门打开,陆昂径直走出去,苏婷兴匆匆跟在他身后。唯独安安一个人,被落在最后。到了房间门口,陆昂刷开门。他正要进去,脚步停了一下,陆昂转过身来,冷冰冰地喊了一声“哎”,他交代安安:“别乱跑。”“谁是‘哎’啊,”这人总是不记她的名字,安安恼火,又呛他,“谁乱跑了?”安安刷卡,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正要甩上门,安安扶住门边,动作缓了一缓,只见走廊对面,苏婷已经跟着陆昂走进房间。那扇门关上了。两个人的身影一并消失。安安冷冷看了一眼,她用力甩上门!砰地一声响。安安在门边静静站了一会儿,听不到苏婷出来的声音,她抬脚,又不耐烦地踢了踢地板。这家名叫“热力十足”的温泉度假酒店建在山里,窗户外面正对的便是绵延的青山。安安将挎包丢在床头柜,她摸出手机。坐在床上,安安再度开机。跳进来最多的,还是计超碎碎念的短信。“安安,你妈今天情况不太好呢。”“安安,医院说要尽快动手术,你怎么看?”“安安,看到给我回个电话。”这些字挤进眼里,钻进脑袋里,安安头越发疼了。她感冒发烧,直到现在为止,只吃过罗小妹好心递来的一颗药。如今浑身发软,头晕脑胀,难受的要命。翻到计超的电话,安安刚要打过去,手机突然响了。居然又是安国宏!这人阴魂不散,这人步步相逼,这人就像蚂蟥一样,紧紧吸附在安安的身上,吸她的血,不给她丁点喘息的机会!恐怕要到她死的那一刻,才得到解脱!安安厌恶至极,毫不犹豫地关机。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安安将电话塞回包里,塞到最里面那层,她才觉得好受安心一点。正要抽回手,她的手蓦地碰到了什么干巴巴的东西,顿了顿,安安将剥好的那张橘皮拿出来。因为时间久了,橘皮稍微有些干,那上面的清香也变淡了。安安轻轻揪了揪,抬头,望过去——走廊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连开门、关门的声音都没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里面,能做什么呢?安安静静看了会儿,起身。她走过去。走出房间,安安走到对面,敲门。咚咚咚。“陆昂。”安安就是故意喊他。不到半分钟,门开了。陆昂俯视她。安安便说:“陆昂,我感冒了,头疼。”陆昂还没回答,他身后就传来尖酸刻薄的声音,苏婷刺道:“感冒了就去吃药啊!”安安这才拂了拂苏婷。这人衣衫完整,似乎还没有做那种事……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安安只对陆昂说:“我感冒了。”陆昂面色冷淡,回头问苏婷:“附近有药店么?”“有的。”苏婷将药店地址说了。陆昂回身,看向安安。安安不解。陆昂便问:“听到了?”他的态度实在漠然、疏远,恨不得将她赶紧打发掉,安安愈发恼火,面前,陆昂已经冷冷警告:“没事别来找我,”“……”安安一顿,恨恨回了一句,“谁要找你?”安安头也不回,走进房间,砰一声,用力关上门!那讨厌的橘子皮居然还捏在手里。安安使劲揪下一片橘皮,又揪一片。彻底揪坏了,团成一团,她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镜子里,她底下还穿着那条灰突突的运动裤。这是陆昂丢给她穿得,是真的丑。他对她永远是这样,冷漠,没耐性,还很凶。他对任何一个人都比她好!他还让她没事别去找他!安安三下五除二,脱下那条运动裤。没了这层障碍,她只觉得轻松许多。她就是冻死街头,也不需要这个男人的半分关心!将运动裤甩到柜子里,身后,恰好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外,苏婷已经在说:“昂哥,那就这么说定了。六点半,别忘了。”陆昂“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然后是高跟鞋蹬蹬蹬的离开。砰一声,安安拉开门。对面,陆昂恰好要关门——四目相接。安安又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她扑到床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闷头睡觉。苏婷扯着嘴角笑了笑,摁下电梯下行键。*经过前台,苏婷敲了敲大理石桌面,探过身说:“把先前那人资料给我。”“苏婷姐,哪个?”前台有些想不起来了。“就是五叔交代过的那个。”“哦,那人长得蛮帅的咧……”前台记起来了,调侃一句,将准备好的复印件递过去。薄薄的A4白纸上,一张黑白照片印得格外清晰,男人五官周正,轮廓分明。正是陆昂。这上面便是他所有的信息,身份证号码,住址,生日。像构成他的专属密码。苏婷从上到下扫过一遍,扯过复印件,一摇一晃走到后面的独栋别墅。穿过客厅,再到楼上的书房,书房里面坐了个有些年纪的男人。这男人个子略矮,人有点瘦,瘦得甚至有些干瘪,偏偏一双小眼闪着精光。苏婷喊了一声“五叔”。那人“嗯”了一声,只说:“来了。”“这是陆昂的身份证。”苏婷将先前的复印件递过去。“这么容易?”那人不由疑惑。想到刚才的情形,苏婷满脸轻松:“没费什么功夫,正好陆昂自己不当心,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嘁笑一声,罗运华满脸不屑:“这个陆昂也不过这样么……”五叔也姓罗,叫罗运华——他接过A4纸,粗粗扫过一遍,丢给后面的人,安排道:“去查一下,看看这个陆昂到底什么来路。”不知想到什么,又冷笑:“罗坤这小子随便找个人,就想对付我,也不怕阴沟里翻船?”“那晚上的饭怎么安排?”苏婷有些犹豫。“饭照吃啊,”罗运华冲苏婷招手,他解开皮带,露出某个半软不软的东西,“这顿饭就是专门给陆昂脸色看的,干嘛不吃?不给他点颜色,还真以为我老了,随便他们这帮伢子欺负!”苏婷蹲下来,悄悄皱了皱眉,含住了他。罗运华扯着她的头皮,死死用力抓住。*陆昂点了支烟。约得晚上六点半的饭局,如今七点,五叔那帮人一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