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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了一点,就着卧室里昏暗的光线观察他的五官。从额头,到睫毛,高高的鼻梁,薄唇,下颏的轮廓。时吟从来没见过顾从礼睡着的样子,她看见过的他永远都是清醒着的,冷静的,理智的,偏执的,阴郁的,或者带着一点点攻击性的他。她像是在集邮一样,一点点收集着他每一个不同的样子,即使在这个过程中,她对他最开始的印象见见崩塌掉,她却觉得轻松。越接近,越渴望,越了解到他陌生的一面,反而觉得更轻松。她觉得自己也病了。过了两三秒,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吟视线定住,看着躺在她的床上的男人,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换了件t,里面挂空没穿内衣,光着腿。时吟僵硬了,唰地拉开衣领,从领口往里看。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以后的痕迹,也没有什么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感觉。她再次侧过头去,看向顾从礼,正对上男人浅淡的眸。他平静地看着她,浅棕的眼清清淡淡,和平时无异,没有丝毫困倦或者睡意。时吟吓了一跳,蹬着床面往后扑腾了两下,拉开一点距离,张了张嘴,又闭上,清了清嗓子:“你是没睡吗?”声音有点哑。顾从礼坐起身来,端过旁边床头柜上的水递给她。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男人裸着的上半身,昏暗的光线中,从上看是锁骨肩线,从下看腹肌纹路隐约,胸肌上两个小小的——时吟啪地捂住眼睛,也不顾上喝水了,脸憋得通红,连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地:“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章节目录亲吻与诉说(6)时间,地点,和人物都很暧昧。时吟两只手捂住眼睛,脚蹬着床单差点就窜到地上去了,坐在床边儿,半晌没听到动静。她悄悄地分开合拢的手指,从指缝里偷偷瞥了他一眼。顾从礼靠在床头,阖着眼,指尖揉了揉眼角。也就是这么一下,她看见他小臂上缠着的,白色的绷带。时吟一顿,眯了下眼,放下手来撑着床面凑近了看:“你这儿怎么了?”顾从礼抬起眼皮子,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将被子拉起来盖住:“没什么,划伤了一点。”她皱眉,跪在床上手脚并用爬过去,又把他手臂扯出来,拉过来看。白色的纱布缠在小臂上,十几厘米的长度,时吟张了张嘴,抬起手来比划一下这个长度,举到他面前:“一点?一点你缠这么长干什么?”顾从礼平静的胡说八道:“显得严重一点,让你心疼一下。”时吟心里像是在有小蝴蝶精灵,手里拿着小木槌,轻轻地敲了敲。她板着脸:“你好好说话,你是不是跟人家打架去了?”时吟脑补了一下顾从礼穿着一身黑,拎着家伙事儿从机车上下来,摘掉头盔,甩了甩头发,然后冷酷邪魅地笑了一下。她打了个哆嗦,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我没那么闲。”顾从礼好笑的看着她,翻身下地,时吟连忙扑腾着扑向枕头,把脑袋埋在里面,想了想,又掀起枕头边儿一点点,偷偷往外看。没有想象中的画面,他裤子还穿着,走到沙发旁边弯下腰抓起毛衣,背肌拉出柔韧的线条。时吟脸又红了。平时看他还觉得挺瘦的。顾从礼套上毛衣,转过身的一瞬间,时吟唰地又把枕头拽下来,人整个埋进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她敏锐地感受到有人接近,走到床边,拍了拍她的枕头:“还早,再睡一会儿?”时吟哪还睡得着,枕头拉下来,犹豫地看着他:“我昨天……干什么了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的断断续续的,她打了个电话,去洗手间吐得喉咙火辣辣的,有谁跟她说话,帮她吹干了头发,她哭着抱着谁说对不起。顾从礼垂着眼,声音轻轻落下:“你说你干什么了?”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冷冽的气质被中和,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不少。说出来的话,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时吟颤巍巍地指着他:“那你这个衣服……不会是……”顾从礼忽然很温柔的笑了。床头壁灯开在他身后,他背着光,只能看清他勾起清浅弧度的唇角,笑得时吟毛骨悚然。他语速缓慢:“你扒着我的衣服,说我很好闻,还要给我垫胸垫。”“……?”时吟犹疑地看着他。“还告诉我在衣柜下面透明的盒子里,第三个盒。”顾从礼继续道。这下时吟信了,一脸崩塌的表情。顾从礼幽幽道:“一边吃我豆腐还一边唱歌,告诉我这歌是罗志祥唱的,叫。”“……”她确实有段时间还觉得这歌挺好玩,单循了很久。时吟喃喃:“我不信……”“你重复了很多遍,歌词我还记得,”他面无表情地,平冷淡漠地,缓缓念词,“我的妈我的肌rou长这么大你来摸一摸。”时吟彻底崩了,脸色一片惨白坐在床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顾从礼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别喝酒了,乖。”*时吟将酒精拉进了她的终生禁止名单。莎士比亚说,酒精是人类的原罪,她觉得大师诚不欺我。酒精这个东西真是太罪恶了,什么百龄坛威士忌,什么灰雁伏特加,她以后再也不要碰了。不过托了这瓶酒的福,她和顾从礼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斗争,她单方面的,重新恢复到每天聊十分钟微信的日常。虽然时吟每次看到他的对话框,都能脑补出她女流氓一样拽着顾从礼的衣服,把人摁在床上唱。简直是噩梦。一个礼拜以后,时吟第一次签售会。对于流程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