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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的衣服也没几件,只有两条香风小黑裙,准备约了方舒去买身行头,结果隔天就收到了个快递。里面一条小礼裙,连搭配的鞋子都准备好了。寄件人那边是一家独立私人订制女装店,没有名字,时吟一头雾水,问了方舒梁秋实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她也就没动,放在了一边。虽然那一身确实是很好看的,而且也都是她穿的号码。当天晚上,她接到了顾从礼的电话。顾从礼接手做她的责编也有几个月了,但是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通电话,这个人要么就微信,要么直接往她家跑,时吟甚至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存。她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数位板一推,随手接起,漫不经心:“您好?”“裙子喜欢吗?”时吟愣了下,停下笔:“主编?”“嗯。”“那个裙子是你寄过来的呀?”“嗯。”他声音淡淡,带着点儿散漫懒意。晚上九点,夜色正浓,顾从礼那边安静,偶尔有翻书页的声音传过来,时吟判断他应该是在家,可能刚洗好澡,人在卧室里,可能正随意躺在床上,手边翻着书看,一边给她打电话。时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长腿微曲,松松垮垮的系带睡衣下的腹肌和胸膛,再往下是半隐匿在里面的人鱼线和毛发,再往下是——她脸红了,“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了脸,双手一松,手机咚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时吟手忙脚乱地赶紧撒手重新拿起手机。顾从礼那边似乎是安静了一下,她拿起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他问“怎么了。”时吟赶紧说没什么,舔了舔嘴唇,单手揉了揉还有些发烫的脸。她是学画画的,对人体结构不要太了解,脑补出来的画面清清楚楚,连点儿暧昧的码都打不了,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就是没吃过猪rou,不知道真实的顾从礼那玩意儿长得是不是也那么丑。也许物似主人形,小小礼也会好看一点儿呢。“……”打住。时吟捂住脑袋垂下头,额头磕在桌面上,又是“咚”的一声。nb>sp她这边叮叮当当的响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干嘛,顾从礼就沉默了。等终于安静下来,他才道:“你在拆房子?”“没,”时吟声音闷闷的,还单手抱着脑袋贴在桌面上,两只耳朵通红,guntang,“刚刚磕到头了。”顾从礼没多问,完全不知道电话这头小姑娘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平静道:“周五我去接你,你提前准备好。”时吟“诶”了一声,抬起头来,下巴搁在桌面上,看着电脑上画了一半的原稿:“不用,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没事,其它作者也都是编辑带着的,不然找不到。”顾从礼随口胡扯。时吟第一次参加这种,也就不疑有他,侧过头来耳朵贴在冰凉的桌面上降温,声音细小:“那麻烦您了……”“不麻烦。”“那……”我能挂了吗。她趴在桌子上抠手指,思考着怎么说,顾从礼突然叫了她一声:“时吟。”她下意识应声:“唔?”“裙子记得穿。”*周五那天,方舒刚好过来。时吟本来是打算找她一起去买衣服的,不过现在有衣服穿了,也就不用去了。方小姐依然赋闲在家,前段时间刚从敦煌回来,准备趁着没入职游遍祖国大好河山,不然等上了班就没这么多时间了。她到的时候是下午了,时吟刚洗好澡,发梢还没干,人坐在梳妆台前化妆。顾从礼寄过来的东西被她随手放在床上,还没打开。方舒进来拆开,动作一顿,抬头:“这是你们出版社提供的服装?”时吟在描眼线:“顾从礼寄过来的。”方舒将盒子里那双jimmychoo提出来,举到她面前,欲言又止。时吟耐心地说:“鞋子的钱我微信转给他了,这裙子不知道多少钱,我今天问问他。”“他收了?”“没有,所以我支付宝又转了一遍。”方舒的表情有点欣慰,又有点复杂:“所以你们俩现在到底怎么回事?”时吟慢吞吞地刷睫毛膏:“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现在对他还有非分之想吗?”“我不是也说了我就想想吗。”方舒手里还提着鞋,没说话了。她跟时吟认识了很多年,她了解她,也知道高中那件事情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于私心来说,方舒一点儿都不想让她跟顾从礼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是很神奇,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一点一点,再次把这个人拉到她的面前。方舒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时吟涂好了睫毛膏,手里的鞋子往床上一丢,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刷了,你那眼睫毛都快比头发长了。”时吟笑了一声,从化妆镜里看着她:“桌桌。”“干嘛?”方舒没好气。“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蠢,喜欢个不应该喜欢的人,还做了那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学生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一门心思地想多跟他说句话,真的太弱智了,”时吟叹了口气,“电影里面的女主角都说她们在青春懵懂的少女时代做了傻事,但是不后悔,我不一样,我后悔了,不仅仅是因为我给他造成的困扰,也是因为当时那个智障一样的自己。”方舒一愣。她了解时吟,时吟也了解她,她们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如果能让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去靠近他。”时吟平静地说。*四点钟,方mama给方舒打电话过来,问她晚上回不回去吃饭。新人赏五点开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