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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禽兽从左面射获。然书院考核,已减了繁复不必要的环节。息扶黎只用挑选马匹,急行之时马蹄声相应,随曲岸不坠水,经先生时有礼仪,过独木驱驰自如,最后是追逐猎物,能从左面射获,即可得甲上成绩。对经久沙场的息扶黎而言,此五御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起先围观了他五射的众人,这会见他白着张脸,摇摇晃晃地翻身上马,遂呼啦又冲过来一观。姜酥酥咬唇,表情担忧而愁苦,无措的手脚都不知如何放了。“酥酥,你不要太担心,端王世子武艺高强,应当不会有事的。”冷不丁,一道颇为陌生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清朗疏越,带着一种暖阳的张力,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姜酥酥转头,就见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灰蓝制式学院长衫的青年。那青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厚度适中,相貌英气十足。青年咧嘴一笑,仿佛整个冬阳余光都洒进了他眸子里:“酥酥,你居然不认识我了?”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倒我的事!酥酥:大黎黎,你烤鸡腿给我吃吧?!柿子:……酥酥:呵,男人!————君子六艺中的五射和五御相关知识,皆摘自百度百科。第章等着我“酥酥,你居然不认识我了?”英气青年俊朗耀眼,笑起来的时候,他面颊边还有浅浅的梨涡,与阳光和煦之中又多了几分的纯粹的小乖。姜酥酥茫然,她审视地看着青年,没有从他五官上找出半点熟悉感。正此时——“顾彦!”一声怒气冲冲的娇喝响起。紧接着,是一道粉紫衣裙的娉婷倩影冲了过来,还顺势推了姜酥酥一下,挤到两人中间。姜酥酥不防,往后趔趄两步,眼看就要摔倒。顾彦眼疾手快,伸手一拉,拽住了她的手腕。姜酥酥站定,不自觉皱起眉头,想都不想,飞快抽回手。“杨姣姣,你疯了不成?”顾彦没给突然插进来的杨姣姣好脸色。正正站在两人中间的杨姣姣咬着唇,涨红个脸,她瞪着顾彦,冷笑道:“我再是疯,也比某些人厚着脸皮,不要脸贴上去的好!”说完这话,她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姜酥酥一眼。姜酥酥很是莫名其妙,她摆手道:“你们聊。”说着,站到一边,离两人远远的,专心看起息扶黎考核来。“你,”顾彦指了指杨姣姣,一字一句的道,“不可理喻!”杨姣姣反而挑眉笑了起来:“看到了,姜阮连记都不记的你,你眼巴巴地凑上去,丢不丢人?”顾彦哼了声,不想理她,转身就要走。“诶?你去哪?”杨姣姣连忙拽住他袖子,不放他走。顾彦扯了扯,没扯回袖子:“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杨姣姣跺脚:“我今天考完了六门,你就不想知道我考的怎么样?”顾彦不耐烦地皱眉:“不想知道!”杨姣姣终于生气了,她松手,气得道了句:“顾彦,你混蛋!”说完这话,她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跑了。这么多年相处,顾彦早领教了杨姣姣的骄纵任性,他也没放心上,看了压根就没注意到他的姜酥酥,随后不自在地上前。“酥酥,你真不认识我了?”到底没忍住,他又问道。姜酥酥正聚精会神看息扶黎御马,此时他已经开始扬鞭过独木,虽说知道他不会有大碍,可她依旧紧张。故而对顾彦的问话,她只微微偏头,视线不离息扶黎:“嗯?”顾彦无可奈何笑了声,遂作罢,跟她站一块看跑马场上。却说跑马场上,在马背上的息扶黎虽看似专心致志的考核,然,他余光一直注意着姜酥酥那边。见小姑娘身边多了个陌生的外男,息扶黎拉缰绳的手一紧,不自觉又加速了几分。本是需要徐徐跑过去的独木,他应是拽起缰绳,让座下良驹前蹄扬起,后借力一跃,那马竟是飞身而起,硬生生从独木上飞跃过去。这番炫技,让围观的一众看的惊险又热血沸腾。息扶黎驱着马头,微微侧身,他在艳白的冬阳下,锋锐的视线唰地扫到顾彦身上。青天白日的,顾彦倏地打了个冷颤,后背泛冷,像是被不知名的野兽给盯上了一般。姜酥酥掌心都出了汗,她和旁人一样,紧张的不得了。“吁!”息扶黎轻吁一声,打马继续。五御之中,他已经完成了前四御,目下只剩逐禽左。众人只见他随手挑了先前那黑漆木金线大弓,动作甚是潇洒利落地搭上羽矢。马蹄踏踏,良驹嘶鸣,偌大的跑马场中,各种不一的禽类和小兽受惊的四下逃窜。恍如一道白光,又似流星,烈焰夺目,骄阳似火。姜酥酥眯起眸子,目光锁在息扶黎身上,但见他英姿勃发,石青色的披风飞扬猎猎,鸦发迤逦生辉,划过优雅的弧度。微末尘土旋地而起中,马蹄落地,羽箭嗖地激射出去。“噗”分明没有声音的,姜酥酥却听到了箭矢贯穿猎物身体的声音。息扶黎再是弯腰伸手一捞,就将猎的尖嘴狐狸抄了起来。姜酥酥有特别注意,那尖嘴狐狸是场中跑的最快的,最是不易猎到,可息扶黎一出手,就手到擒来。顿时,众人欢呼,甚至有男舍那边的人吹着口哨,更是的是大部分人都不自觉的击掌称赞。姜酥酥心头也很是激动,要不是周遭人太多,她甚至想跳起来跑过去。息扶黎翻身从马背上下来,他脸依旧很白,唇色却有些红,像是抹了鲜血一样。姜酥酥想上前搀扶,可才迈脚,她似乎顾忌什么,又生生缩回了脚。息扶黎朝她走来,披风扬起,翻卷不休。他的视野中,似乎只能看到小姑娘一人,旁人根本入不得他的眼。姜酥酥黑眸灼亮,眼梢一弯,她就笑了起来。笑的没有声音,却娇甜腻人,仿佛是在芬芳的蜂蜜里头滚了圈。当距离半丈远的时候,息扶黎驻足,他眼底有笑意的说:“两门甲上,满分。”姜酥酥想欢呼,但她一下捂住嘴巴,偷偷地笑,心里头咕噜咕噜涌着的蜜糖,仿佛要将把她整个人都淹没。她,快活极了。息扶黎蓦地笑意一顿,他摸出帕子轻咳几声,又飞快收回帕子。饶是如此,还是有人眼尖,瞅到那帕子上忽然出现的殷红。“该回了,我累了。”他如此说。周遭的人并不敢阻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