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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去北苑,就在听雨轩对付一晚。”这话里头,也不知哪个字让小姑娘想起了息扶黎,她竟是站在那倏的就不走了,几人就见她眼圈瞬间就红了。“他不给我回信……”姜阮委屈极了,望着沐佩玖告状。沐佩玖一噎,这话真不好随便应。谁料姜阮又说:“大黎黎是骗子,我都跟他说过了姓谢的人不好,他还要谢倾做世子妃!”几人面面相觑,对两人当年相处的一些事,还真不太清楚。姜阮不满地噘起嘴,粉嫩的小嘴像是要快哭了一样:“大骗子!尽是在哄我……”从这几句话,沐岸灼已经瞬间联想了诸多,他面容一冷,看向了息越尧。沐岸灼道:“当年酥宝儿年纪小……”息越尧无奈地揉着额角,沐岸灼话还没说完,他就晓得他想说什么。他当即道:“没有,大师兄放心,我当年问过瑾瑜,他不曾诱哄过酥酥,也没有那等龌蹉的歪门心思。”沐岸灼稍加安心,他朝小姑娘招手:“酥宝儿来,你怎么知道姓谢的人不好?”姜阮想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神仙jiejie说的……”这么多年,对小姑娘嘴里的神仙jiejie,几人多少有耳闻,但都没当一回事,唯有息越尧心明如镜,知晓其中端倪。“酥酥不担心,等大黎黎回来,我帮你教训他。”息越尧开口圆场。姜阮没有应,她找着沐佩玖,像乳燕归巢一般,腻歪到她身上,撒娇喊着:“姊姊……”沐佩玖心尖软和,摸着她脑袋说:“来,姊姊带你去休息。”席间没了旁人,息越尧才面色凝重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朱红火漆的信笺:“大师兄,你看看这个?”沐岸灼面色凝重,这种朱红火漆的信笺一般只有沙场上十万火急之时才会用的。他接过一目十行地扫完,张嘴就问:“佩玖师妹可知晓?”息越尧摇头,苦笑一声:“我还不曾跟她说,就怕她心急。”沐岸灼摩挲着信笺,垂眸道:“边漠临水城生了瘟疫事关重大,你该上奏天听,同我说,有甚作用?”总是目下已是一家人,息越尧也不客气:“我是想让大师兄代为去一趟临水城,解瑾瑜之危。”前些时日打下的临水城,大殷朝堂上还沉浸在捷报的喜悦中,可谁都不知道,城中瘟疫突然爆发,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几乎席卷了整座城。这样的事,便是上辈子息扶黎也不曾遇上过。沐岸灼脸沿线条紧绷:“沐家人的规矩,你当知道的。”息越尧面色一暗,他也就抱着微末的希望,不想还是意料之中的拒绝:“我知道了大师兄,我再想旁的法子。”沐岸灼盯着他,好半天才又说:“我可以去一趟,你帮衬我掩饰好身份。”息越尧霍然抬头,脸上有讶然。沐岸灼摸着短须说:“佩玖师妹嫁进你家,也算不上太外人,况且要是端王世子有个意外,还不知道酥宝儿要哭成什么样子。”息越尧拱手道:“我代瑾瑜,拜谢大师兄。”沐岸灼摆手,他皱起眉头:“可是酥宝儿怎么办?此事怕是瞒不住她。”小姑娘对一些事格外敏感,哄也哄不了多久。息越尧试探提议道:“不然,就让佩玖开口留酥酥在京城小住?”沐岸灼摇头:“世子两三个月没给她回信,早晚要穿帮的,指不定她还能胆大包天就跑去边漠……”息越尧沉默,小姑娘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格外乖巧听话,可再有些事上出奇固执。沐岸灼最后只得妥协道:“算了,我带她一起去,顺便也见见世子,省的她整日念叨。”瘟疫耽搁不得,是以当姜阮酒醉之后,一觉醒来,竟已经在去临水城的路上。她双眼发懵,脑子里乱糟糟的,当下晓得要去临水找大黎黎,蹦跳起来,头差点没撞上马车厢顶。一晃十来日,平头黑漆的马车缓缓驶进戒备森严的临水城。那马车半点不停歇,一路直接往临水城北的兵马总营去。到了地儿,自有人去回禀主帅息扶黎,是以当息扶黎身着玄色软甲,冷肃着脸大步过来之时,他一抬眸——第083章听你的边漠艳阳下——胭脂红樱花薄绸长裙的半大姑娘站在平头黑漆马车前,明妍聘婷,她背着手,不时踮一下脚后跟,往四处张望。略带婴儿肥的白嫩小脸,点漆黑瞳,眼珠又大又圆,黑白分明的很,琼鼻樱唇,娇娇嫩嫩的,像初春迎风招展的红海棠一样。能看出小姑娘是刻意拾掇过的,右面颊眼梢下,精致的一点朱砂桃花钿,指甲盖大小,生动娇俏。那等鲜活明媚,和这风沙粗粝的边漠十分不搭,也在男人居多的兵马营里头分外显眼,不见她只站了一小会,周遭路过的汉子都在盯着她看。息扶黎在三丈远的地方驻足,他皱起眉头,凤眸凌厉。七年的光景,生和死,血与火的打磨,让从前的少年彻底长成气势深沉的青年。他穿着一身玄色软甲,背后系着猩红色的薄披风,自然垂落的修长十指,布满厚厚一层老茧。薄唇抿紧,下颌紧绷,连脸沿线条都是冷硬的。他眸光微动,忽的一个转身,抬脚就往回走。哪知,姜阮已经看了过来,她一眼就认出了青年,当即声音娇娇地喊道:“大黎黎……”息扶黎脚步不停,反而还快了几分。姜阮想也不想,提起裙摆就追上去:“大黎黎,是我呀姜酥酥!”她还以为青年是没认出她来,忙不迭地小跑过去,一把拽住他翻飞的披风。息扶黎脚步停驻,他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回身。姜阮黑眸晶亮,在刺眼的日头底下,像最耀眼的黑曜石,她眼梢微弯,一张脸,眉目间依稀还有小时候的熟悉感。息扶黎面无表情,琥珀色凤眸幽深如井地看着她。姜阮松开他披风,咧起小嘴,露出一口小白牙,两指点在眼尾往下拉:“嘿嘿嘿!”青年眼皮都没撩一下,他一身气息晦涩凝重,俊脸上没有表情得叫人害怕。姜阮呐呐垂下手,她巴巴地望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捏住一点披风,低声说:“大黎黎,你不认识我了么?”那声音软糯可怜,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回去!”息扶黎终于开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就回去。”姜阮瞄了他一眼,怯怯的道:“是大师兄带我来的,你管不……”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息扶黎猛地拽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