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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戚乔苦着脸说:“上次模拟我记得你语文考了123是吧?”“嗯。”“快借我用用。”“都过去两周了,要它干嘛?”“谁知道语文老师发什么疯,说要讲读作文什么的。快给我拿去才女。”孟盛楠撇撇嘴,“等着。”戚乔拿到试卷离开之后,孟盛楠回到座位。薛琳和聂静正聊得嗨,话题竟然是宋嘉树。孟盛楠竖起耳朵听了几句,摇头笑而不语。聂静拉住她问。“听说宋嘉树当年追戚乔追的特别苦,是不是这样?”“他们谈恋爱那么明目张胆,家里人知道么?一连俩个问题,孟盛楠不知道怎么开口。傅松这时候说话了:“据科学研究,人一生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在cao心别人的事。用自己的三观去评判,而且这种评判往往是在没有动脑之前也就是所谓的吃瓜群众意识。”孟盛楠:“……”薛琳:“……”聂静还呆呆的:“什么三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一秒钟后,话题销声匿迹。孟盛楠低头看书,嘴角上翘。说真的,傅松这人吧,挺有趣的。说话一道一道哲学味道忒浓,有点穷酸书生文绉绉的感觉,拔刀相助,够朋友。那几天孟盛楠晚晚熬夜两三点,偶尔课堂出小差。有一次傅松又抓住她跑毛。“我叫了你好几声知道吧?”“——做什么?”“你注意力不集中。”“……”孟盛楠正在想故事情节,没过大脑就问他:“你要是喜欢上一个男生会主动和他表白么?”被问的人愣了好几秒。“怎么不说话?”孟盛楠后知后觉。傅松看了她好一会。“哲学——”男生打断她的话:“你喜欢谁了?”孟盛楠脑袋嗡的一声,支支吾吾的解释:“那个——不是,我——”傅松只是看着她没说话。孟盛楠叹了口气,想了想说:“最近写个读后感,有些想法我没把握,就问问你。”过了会儿。傅松问:“所以这段时间你学习不上进就是因为这个?”“谁学习不上进了?”“要理论?”孟盛楠撇嘴。傅松忽然笑了一下:“我不会表白。”“为什么?”“时机未到。”孟盛楠没琢磨透他这话的意思,又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怎么了?”“我不喜欢男生。”孟盛楠差点笑喷过去。于是,在各种兵荒马乱疯狂赶稿刺探军情形势紧逼之下,孟盛楠终于在十一月二十号的凌晨两点写完了关于他和暗恋的稿子。刚敲完最后一个字,卧室的门被推开。盛典披着外套走进来,孟盛楠吓了一跳。“妈,你还没睡?”“写完了?”盛典朝着台式电脑努努下巴。“完了。”盛典坐在床边:“感觉还在么?”孟盛楠想了想:“嗯。”这几天,她经常会故意跑去理科楼找戚乔,暗则去看一眼他在做什么。几乎好几次都碰上他和一群男生围在教室后门的那个角落里边抽烟边侃大山,恣意不拘。“现在多喜欢?”“不知道。”盛典伸手捋了捋她耳侧翘起的软发,说:“算了,慢慢来。”“妈,你不反对我早恋?”盛典笑了声:“你这是早恋么,单恋还差不多。”孟盛楠:“……”盛典:“不过能让我女儿喜欢的人也差不到哪儿去。”孟盛楠:“……”他抽烟逃学和女朋友光天化日玩啪啪网吧连连通宵KTV当家里头过——孟盛楠倒吸一口气,不敢说。盛典又笑了:“想当初妈年轻那会,你姥爷给我说的都是医生少校当官的,可我偏偏看上你爸,那会他还是复员军人,工作没有钱也没有整天混日子,可妈就喜欢上他,事实证明妈的眼光还不赖吧?”孟盛楠点头笑,“爸那会很混么?”“特别混。”孟盛楠笑的更厉害了。盛典眉宇间都是年轻时候的风情记忆:“不过那时候你爸怕我瞧不上他,和我见了一面就没消息了。当时呀我急得不行,单枪匹马骑个自行车就往他家跑,当时他正坐在门口抽烟,看见我傻得烟都掉地上了。”“然后呢?”“我也没给他好脸色,披头就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给个痛快话。”“哇——”盛典声音温柔:“然后就在一起了。”“妈,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盛典揉揉她的头发:“很多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难,时机到了就去追没什么好害羞的。但有一点,你得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才能有这个底气知不知道?”孟盛楠似懂非懂。盛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又说:“以后别熬夜,对眼睛身体都不好。写故事是一回事,但伤了身体我可就生气了。当年路遥写平凡的世界,没错,是名声大噪了,可他活了多久,四十出头就没了,就是天天熬夜造成的知道吧?”孟盛楠使劲点头:“放心吧妈。”盛典揉揉她的头,起身:“行了不说了,早点睡。”那晚,终于做了个好梦。翌日醒来,周六早晨八九点的太阳晒进被窝里。孟盛楠懒懒的翻了个身,又迷瞪了会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桌子上复读机里的磁带转动着,爱与诚里古巨基正在唱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中午软软的银光下,她将台式机里的文字认真工整的抄写在白纸上与报名表一起装进文具袋里就跑出了门去街角邮局寄挂号信。那天的天气实在太好。邮局阿姨让她填写单子,孟盛楠低着头写地址:上海市静安区巨鹿路675号萌芽杂志社。她笑了笑,认真在右下方写邮编2○○○4○。那天的耳力也实在太过灵敏。有人进来买明信片,声音特别像他。阿姨问买哪款,他说随便。然后就拿了张,微俯身从孟盛楠旁边的盒子里拿笔。她不敢抬头,早已僵住,心跳难抑。距离很近,还有他身上的烟味。孟盛楠假装在检查地址和邮编,身旁的人草草写了几句然后站起身离开。她立刻回头去找那身影,只见男生慢条斯理的将明信片丢进个子到他胸前的邮筒,然后一手插兜走了开。明信片上的名字,她当时余光瞟了一眼。上头写着:陆司北收。寄完信,她心不在焉往回走,边走边在街上巡视那个身影直到回家都没再遇上过。阳光下的午后,孟盛楠端了个小板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