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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与心上人就此相见无期地分离。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暴民动乱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过不了多久,一切又会如常。他们都这样想。行军速度已经极快。但当马家军进入会稽郡境内时,三人还是得到了两个县不战而降,为叛军占领的消息。马文才摊开地图研究各县的地形,又综合考虑了其他因素,最终决定取道尚未为叛军控制的上虞,争取在孙恩之前赶到会稽吴县,同谢道韫与王凝之会合。上虞玉水的祝家庄声名在外,孙恩若是攻打上虞,祝家庄必然首当其冲。马文才决定“路过”上虞,梁山伯自是求之不得。可当官军开进上虞,到达玉水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这祝家庄的气氛很不寻常。庄子的几扇侧门和大门都紧紧闭着,门前的大红灯笼也全都收了,甚至连个看门的小厮都没有。三人行到正门前,正待上前叩门,却听见院中传出了隐约的打斗之声。马文才立即用力拍门:“开门!”无人应答。马文才当机立断,下令:“破门!”大门破开。桓是知跟着马文才先行入院,众兵士立即鱼贯跟进。前院已是狼藉一片,但打斗之声却来自更深处。桓是知循着声源奔去。刚行到一处小苑的门前,迎面忽然飞过来什么东西。她急忙避开,定睛一瞧,却是一个祝府的家丁,肚子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外淌,狂喷鲜血,身子抽搐了两下便死去了。桓是知胃部一阵恶心,急忙移开眼睛,往那小苑内去。小苑内已乱成一片,服色统一的祝家庄家丁正在同一群衣衫褴褛的匪徒作战。桓是知左右一扫,只见祝家的几位公子有的在浴血奋战,有的则守在小苑内一处阁楼的的门边,神色紧张地持着刀,防止匪徒冲入阁楼。站在阁楼门最前面的,正是那祝家八公子祝英齐。屋内有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也双手握着一把刀,满脸戒备地将一对老夫妇护在身后。这女子甚为眼熟,桓是知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梁山伯大喊了一声:“英台!”接着便不管不顾地要冲阁楼奔过去。“小心!”一个匪徒举刀,劈头向梁山伯砍来。桓是知忙大喝一声冲过去,推开梁山伯,提剑迎上那匪徒的大刀。“咣当”一声,刀剑相撞。桓是知遭到自上而下的冲击,身子立即矮了一截。她咬着牙全力抵抗,可女子的力量有限,眼瞧着那匪徒的刀就要压到她的额头。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得“噗”的一声,那匪徒的腰部中了一剑,口吐鲜血,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桓是知扭头一看,只见梁山伯正奋力将剑拔出,惨白的脸上都是汗。他喘着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剑尖的血:“我杀人了……”桓是知有些发懵地点点头,也擦了擦额头的汗:“嗯……”“小心!”梁山伯看着桓是知的左后方大喊。桓是知下意识地反手刺出一剑,将一个欲行偷袭的匪徒的胸口贯穿。利剑拔出,有几滴圆乎乎的血溅到了她的脸和脖子。她看着梁山伯,不知是该喜还是悲:“我也杀人了……”忽然,只听得几声凌厉的箭声,桓是知身边方圆几丈的匪徒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连声哀嚎。情状凄惨。她虽有一种正义伸张的快感,但也下意识地用手去捂眼睛,却也忍不住偷偷从指缝里去看。指缝间,马文才正一脸不高兴地向她跑过来。他收好了弓,提着剑又怒又急:“桓是知,你干什么自己闷头瞎闯?为什么不跟紧我?”“情况危急,为了救某位文弱书生。”她讪讪一笑,指着地上一具死尸道,“马文才,我、我刚才杀了一个人……我自己,独立地,杀的……”拿杀人“邀功”,实在有些别扭。但这是“桓女侠”第一次真正地“拔刀相助”,她实在禁不住要跟他“炫耀”求表扬。明明惊魂未定,也带着莫名的愧疚,可却又有说不出的小得意。马文才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后,又忍不住捏她的脸蛋,咬着牙道:“行,桓小姐最了不起了。不过要是以后你再敢乱跑,我可饶不了你。”马文才这次真的着急了,手劲不小。桓是知忙龇牙咧嘴地求饶:“是是是,马将军,小的再也不敢了。”如此场面,还要打情骂俏。晚了一步赶到这边的平蓝和马统对望一眼,皆是无言。马文才是有底气如此“放松”的。祝家庄的匪徒虽多,也甚为暴烈,但并无与官军对抗的意思,多是撒腿就跑。很快,匪徒们死的死,逃的逃,庄子里终于清净了。马文才下令让士兵清扫死尸,守住祝家庄各个大门,这才同桓是知一起,往那阁楼里去。梁山伯和银心已经抢先进了阁楼,正拉着祝英台问长问短。祝老爷和祝夫人心中对梁山伯依旧不满,但此种情境下,也不好纠结儿女的私事。此时见“救命恩人”进屋,二人忙迎上去道谢:“多谢这位将军!敢问,将军高姓大名啊?”马文才道:“晚辈马文才,是令千金在尼山书院的同窗。”马统昂起头补充道:“还是杭州太守府的公子,朝廷新封的宁远将军。”“也是同窗?”祝老爷看看马文才,又去看梁山伯,若有所思,笑着试探道,“马公子如此英勇地前来搭救,想必跟小女英台也交情匪浅吧?”“爹!”祝英台立刻注意到了祝老爷的“弦外之音”,“我跟这位马公子,只是普通的朋友。”“爹也没说什么啊。”祝老爷道,“几位快请坐,银心,快去倒茶。”众人落座歇息。祝夫人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举杯道:“大恩不言谢。非常时期,也没什么好的招待各位,只能请马公子和桓公子将就些了。”“祝夫人太客气了。”马文才道:“酒菜已经足够好了,我们也不打紧。只是我的将士们一路劳顿,不知道祝夫人能不能……”“是我疏忽了。”祝夫人忙让下人去准备众将士的饮食,“马公子时刻心系兵士,真是有大将风范啊。英台啊,你有这样一位优秀的同窗好友,怎么从来也不跟娘提起呢?”祝英台的脸色有些难看:“平时不熟。有什么好提的。”桓是知和梁山伯对看一眼,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桓是知转开话题:“敢问祝老爷、祝夫人,今日庄上的这些匪徒,究竟是什么人啊?”祝夫人叹了一口气,恨道:“都是些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啊!”祝老爷叹着气解释道:“都是流民。有的是上虞本地的,有的是因为战事从其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