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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只是那个什么……”“没关系啊。”马文才努力地憋着笑,“强扭的瓜不甜,你说的我都明白的。”马文才突如其来的通情达理让桓是知有些惊讶,但也让她松了口气:“你能体谅就好,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好兄弟……”“以后,我会继续默默地独自喜欢你。”马文才一脸忧伤,“直到你遇到心上人,娶妻生子的时候,我就会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是哪一出?桓是知有些懵。马文才居然甘愿要做这样痴心无悔默默奉献的小龙套?感情误人啊!“别别别。”桓是知吓得连连摆手,“文才兄,你别钻牛角尖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这世界上风流貌美,还跟你有一样爱好的男子,不少啊,真不少。士族公子里,我就知道几个呢……你看我,睡相又不好,举止又粗鲁,配不上你啊。”“倒也是。”马文才点点头,“只是,谁叫我马文才喜欢你呢。我只能委屈我自己,勉为其难了。”“别呀。”桓是知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还没来得及扑腾就又灭了,“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马文才反应很快:“你是说,让我出家?”“当然不是。”她哪儿敢劝马家的独苗出家啊,虽然暂时跑偏,但说不定以后又会喜欢女人了呢,“你怎么就不听呢……”“别再劝了,我心意已决。”马文才凛然道,“我们回去吧……”“我是女的!”桓是知忽然大叫。第三十三章坦诚“我是女的。”桓是知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是女扮男装进书院读书的。”马文才脸上是意料之中的惊讶。桓是知不知道的是,马文才并不是惊讶她是女儿身,而是惊讶她毫无预兆的坦白。“吓到你啦?”桓是知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刘兴弟那小丫头怎么发现的,不过她说的是对的……书院里之前的传闻也是真的,我确实是,女的……”马文才还是没有言语。“文才兄,你大人大量。”桓是知歉然道,“我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进书院读书,从来没想欺骗你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搞成这样啊。”马文才满脸不相信:“不可能。我跟你同窗同室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发觉你是女的啊。你自己也说了,当朝士族崇尚阴柔而已。况且你连脂粉都不涂,还装什么女人啊。真没想到,你为了拒绝我,居然想出这样的花招。”“我真的是女的。”桓是知急了,昂起脖子,“你看我,我喉咙这儿光溜溜的,也从来不用刮胡子。”马文才侧身摇头:“有些人就是天生喉结不明显,不长胡子,这有什么。”桓是知跑到马文才正对面,揪着自己的耳垂:“你看你看,我还有耳洞。”马文才不屑地一笑:“这能说明什么?要是现在,我也在我的耳朵上戳两个洞,难道我就变成女人了吗?”“哎呀我真的是女的!”真是的,在书院女扮男装那么辛苦,动不动就担心人家怀疑自己是女儿身。怎么现在要证明自己就是个女人,也这么不容易呢?桓是知急得跳脚:“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女人啊。”马文才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桓是知,目光故意在她胸前停留了一会儿,而后笃定地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桓是知初时还觉得不自在地将手护在了胸前,可一见那马文才那玩味的眼神,便禁不住双手叉腰,喝道:“喂!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就不可能是女人了?”马文才干咳了两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而后转过身,抓紧时间偷笑了一小会儿。“哇,你真是……”桓是知又气又羞,越气越羞。但终究还是不服气战胜了羞怯。“我,我是因为裹了裹胸布好吧?否则,否则……反正,本小姐,本小姐……好着呢!”桓是知说完,面色微红。马文才的脸上也有些发烫。他自认为并不是下流好色之徒,可不知为何,跟桓是知独处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说些轻佻的话。什么非礼勿言的君子守则,统统抛到了脑后。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马文才啊马文才,你怎么也成了个轻浮浪子啊。桓是知一甩手:“总之你爱信不信。我就是女的!还是货真价实的美女!”马文才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急忙转过身。桓是知这样拼命坦白的样子实在是太逗,憋笑憋得太辛苦,他脸上的肌rou都快绷坏了。“哦什么哦?”桓是知忿忿不平,“总之,你现在知道我是女的了。就应该断了对我的非分之想,知道了吧?”马文才的肩膀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桓是知慌了:“喂,你……哎呦,我真不是成心骗你的啊,你别哭啊……”她急忙凑到马文才面前,只见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撑着肚子,情绪确实有些失控。可是,他哪里是在哭啊,这家伙,明明是笑得不能自已!桓是知目瞪口呆:“马文才!你!”马文才笑得弯着腰,话也说不连贯:“等会儿,你让我……笑一会儿……憋死我了,憋坏我了!”桓是知气得词穷:“你!你……”马文才长长地吐纳调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谁告诉你,我马文才喜欢男人的?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啊?”桓是知把马文才跃跃欲试去戳她额头的手拨开,语带委屈:“你自己承认,你喜欢我的呀?”马文才又忍不住笑出声:“所以呢?你是哪门子的男人啊?”“我……”桓是知忽然明白了,“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马文才点头笑道:“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装得很像吧?”“听你的口气,你在出书院之前,就知道我是女的喽?”马文才有些得意忘形:“那是当然。你本来就惹人怀疑。本公子好歹跟你共处一室诶,自己枕边躺的人是男是女,难道我还能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梁山伯。”“哦——也就是说,你也知道祝英台是女的咯?”“要不是祝英台,我可能还不敢那么早就怀疑你的身份呢。”马文才面色洋洋,“你们两个的言行举止都与我们不同。祝英台跟谁都避讳,独独与你莫名亲近起来。如若你们俩都是女子,那一切便说得通了。”“那文才兄你还真是了不起呢。”桓是知居然轻轻拍了拍手,“真是观察入微啊。”马文才居然还没听出桓是知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喜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