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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进去,女人坐了桌边,正拿着小夹子夹着花瓣,仔细分开花瓣当中的花蕊。她微倾着身子,外衫滑落,露出半个裸肩。他光只看着,不敢上前,悻悻的侧立一旁,垂了两手,就乖乖地看着她。景岚头也不回,继续调茶:“你来干什么?”林锦堂忙是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半个身子都笼在了阴影当中,她似听见脚步声,回头瞥他一眼,他立即后退,站在距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到处找寻不到谢晋元,实在泄气,到你这来碰碰运气,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景岚嗯了声,也不以为意:“行了,他回去了,今朝多半不会有事,你也回吧。”林锦堂一动未动:“他来干什么?你们不是不走动了?孤男寡女的……”话未说完,景岚手中的小木头夹子已经啪嗒摔在了桌上,她蓦地站了起来,怒目以对:“说的是,孤男寡女的,的确不相宜,如今你们陌路,林教头请回吧!”说着盯着他眉眼,一步一步走近。在他面前,她已属十分娇小。可他仍是下意识后退,一脸菜色:“我那时说的气话,你就别放心上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别气了,你现在杀了我都成,能不能……”不等他说完,景岚断然回绝:“不能。”她走到门口,抬脚将门帘勾着甩了起来,伸手接住,下颌一点,示意让他马上就走。林锦堂见她发了脾气,非但不走,还站了她的面前来:“夫人……”夫你个头!景岚回头瞥见墙角放着一个扫把,随手抄了起来,这就照着他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林锦堂一手横在头顶,别开脸去,还直嚷嚷着:“别打脸别打脸!”胡乱打了一气,景岚狠狠摔了扫把:“赶紧走,听见没有?”林锦堂见她动作,以为她还要打他,本来要躲,肩一动发现她双目通红,更是近了来,站着让她打:“你想打就打,什么时候能听我说话我再说,真的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现在春香快要生了,我都一点也想不起来!”景岚哪里听他那个:“简直说笑一样,孩子都快生了,你说你想不起来,好,就算你想不起来,我且问你,这孩子你留是不留?”林锦堂顿时跟咬了舌头一样,哑口无言。景岚嗤笑出声,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他:“今年生辰真是扫兴,秦淮远也有个女人找上门来,与你不同,你是身边的丫鬟,他是从前的相好。就连他也知我容不得,将人送走了,孩子是什么的结果那是他的命,你却是放不下,对吧?你需要自己的孩子,甚至期盼那就是你的孩子。府衙休夫,嫁入秦门,我没给你选择的余地,因为对于你我来说,这便是最好的结果。”林锦堂也是红了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娘还在高堂,若能生养,哪里有这些啰嗦事,我只想有个孩子也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谁想到走到如此田地。”过去事,多说无用。景岚再次站了门口,示意他快走:“就是能生,我也不会生,拿我身家性命来赌你们男人的一心,赌不赢。”伸手来挑帘子,一副淡然模样,她已是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神色。林锦堂还不想走,自她成亲以来,日日都是煎熬,如今可得了空,能见上一面,自然留恋:“既是恼了我,那也不能随便嫁人,今朝和容华可适应了秦家?虽说他家已有二子一女,但那国公府,也是大家。若知道你不能生养,保不齐又作什么,真要敢待你不好,赶紧离了他!”那些与他何干?景岚无意攀谈,她耐心渐失,才要将帘子挂起,冷不防撞进一双黑眸当中。顾今朝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也不知他在门外站了多半天,听到多少,母女四目相对,没由来的,景岚避开了眼,回头瞪了林锦堂一瞪。林锦堂可是又惊又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来拍她肩膀:“那个什么世子,没难为你吧?”若是平常,自然愿意同他亲近,此时他这大手才一碰到肩头,顾今朝已然侧身避开。让进也不进,她脸上半分笑意也无。“什么叫不能生养?我娘不是生了我?”第23章春风拂面日头已经偏了过去,花房真是热得要命。林锦堂和景岚看向了彼此,随即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二人齐齐将顾今朝拉入花房,一左一右,侧立两旁。时值晌午才过,林锦堂擦着额角汗意,直说着花房太热。景岚将女儿拉到桌边按着坐了,亲手给她倒水:“尝尝娘新调的茶,特别去暑气,就是有点苦,怕你喝不惯,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甜食,逮到甜的总吃不够……快尝尝。”顾今朝无心喝茶,回头看着她那个半路爹爹:“我怎么听见你说我娘什么,什么不能生养?她怎么就不能生养了,她不能生养,那我是哪来的?”林锦堂也上前两步,景岚瞥他一眼,爱答不理的:“听他混说,赶紧走,以后别再来了!”他嗯了声,却是未走:“今朝,今个怎么去了世子府了,有人送了信儿去中郎府,说你冲撞了世子,被下了水牢了,这怎么回事?”今朝瞥他一眼,长话短说:“说来话长,反正没有那回事,闹乌龙了。”听见她这么说了,林锦堂又想起了书院的事来:“那书院呢,怎么的,有人欺负你了?”她也是轻描淡写:“嗯,都过去了。”林锦堂脸上顿时愤恨起来:“不能就这么过去,你回书院,可还有人拿此事说你?现在可还有人欺负你?”不见的时候,想他。见了之后,伤心。顾今朝一时将疑惑放了心底,站了起来:“爹在乎吗?有没有人欺负我,爹你在乎那个吗?”她在别人面前,都是少年做派,唯独到了他的面前,可有女儿姿态,仰脸看着他,目光也是咄咄逼人,一手在袖口握掌成全,隐忍得很。自己女儿什么模样,自己知道,顾今朝轻易从来不哭,在自己身边,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眼看着她眼底又泛红,林锦堂胸腔当中,多少东西全都拧巴到了一起。也是嗯了声,万千愧疚:“竟说傻话,爹不在乎,谁在乎。”这些日子以来,经受的所有委屈全都涌上了心头,她克制又克制,看看她娘,又看看林锦堂,到底还是克制不住,抿住了唇。胸前些微起伏,好半晌才开了口:“我小时候,你就说,我们一家人长长久久在一起,既是这般在乎,为何我做不了你儿子。你林家需要血脉相承,我娘又气又恼,怕是多少年父子相伴也比不过天生骨血,以后做不到就不要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