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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疯的。我说过,别人有的,我的凤歌都要有,还得更好。”别人都有一个好好的夫婿,他的凤歌自然也得有。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疯掉。他要给她一个比谁都好的傅凛。叶凤歌抬起手掌按住抽疼不已的额角,使劲揉着:“既没发疯,就该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轻易交给旁人的。”这小混球怎的越大越奇怪?她真的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傅凛展臂环过她的肩头,两手按住她的额xue,替她轻轻按揉着。“可你不是旁人,”他在她耳畔娓娓轻道,“我想过了,如今我的性子还是不大稳,有时遇到事,自己也压不住心气,或许就会冲你说些不该说的话。”叶凤歌扭头瞧着他,眯起眼儿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傅凛向她笑笑,手上不停,口中又道:“譬如那日,我说叫你暂时挪去西院,绝没有想过要赶你走,只是心里乱。可你却问也不问,包袱一拎就想跑路。”“什么跑路?我只是不想死皮赖脸,最后落到被你丢出去的下场。”叶凤歌垂下眼帘,讷讷嗫嚅。“这些年我同你说过很多次,这是咱们两人的家,”傅凛的语气是难得的沉稳,平静之下藏了不容错辨的深重情意,“哪怕你此时还没有要答应要与我成亲,你在这里绝都不是寄人篱下。”他和叶凤歌之间的感情,并不止是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那样简单。至少在他心中,他们应当是天生一对的爱侣,却也更是相生相伴的家人。这些年来他明示暗示多少次,一直都在告诉她,傅凛的一切,都是要与她分享的,可她总是漫不经心没听进去。“我虽不太通达人情世故,却也知道家人之间吵架置气是时常会有的事,哪有像你这样,一吵架就只想着丢下我跑路的?”傅凛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眼尾轻轻漾起浅红。他想过了,必须要先纠正她这种“寄人篱下”的错误观念。他将全部家底,包括自己,一一交到叶凤歌手中拿捏,若往后他再克制不住说些她不爱听的,她将他扫地出门都行。“往后若是再吵架,也是你赶我走,没有我赶你走的道理,这样,你总能安心留下了吧?”叶凤歌直愣愣的目光瞧得傅凛面色发红,他只得停下替她按揉额xue的动作,伸出大掌遮住她的双眼。“总之,如今家中的这些都归你了,我也归你了。”傅凛浅笑的嗓音沙沙的,轻轻柔柔,却又带着不容推拒的坚决,还有点低声下气撒娇似的软味。“我会乖会听话,凤歌小jiejie,你可要好生待我才行。”请你留下来。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而留下,我都不追究,不介意。因为我想明白了,只有你在旁边看着,傅凛长命百岁的一生,才有它的意义与归依。第五十四章寝房内极静,静得似乎能听见“砰砰”的心音。因年幼时形同被父母遗弃,叶凤歌虽瞧着一切如常,其实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霾始终都在。无论她走到哪里,总免不了有种寄人篱下的虚无感,根本不知自己的归处在哪里。这些年里她活得漫不经心,只将眼巴前的事情顾好,甚少去想自己的将来——无非就是傅凛这头的事了结,她接受师门的召回,然后再被另行派往他处。或许就这么辗转一生,走到哪里算哪里罢了。也是上回她送走师父之后喝醉酒,又被傅凛追着非要她“吃下自己亲手种的小白菜”,她才隐隐有了些许期盼,才孤注一掷地回了师父的话,丢了师门身份,最终选择了留下。可饶是如此,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依然存在。这几个月来,她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若有朝一日傅凛后悔了,又或者不需要她了,她必须是先说告辞的那个人。毕竟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勇气再承受一回被人扫地出门的隐痛。叶凤歌沉默地拉开傅凛盖在自己眼前的大掌,低头看看被塞到自己怀中的小盒子,看着那叠几乎是傅五公子全部身家的契书印信,又扭头望着坐在身旁的傅凛,目光渐渐直愣,满眼氤氲起迷茫水雾。无论这家伙是误打误撞,还是当真看穿了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痛楚与不安……总之就是很卑鄙又很甜蜜地安了她的心啊。傅凛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轻轻掩落墨黑长睫,薄唇抿紧,唇角却弯弯,冠玉般的矜秀俊面两腮犹如抹了霞光。七分情深,两分乖巧,一分羞赧。这般温软甜糯的傅五爷真是前所未见,沾糖裹蜜,暧暧含光。惹人心软,又招人垂涎。叶凤歌使劲眨巴了眼睛,朱唇微启正要说点什么,一股浓烈的齁甜倏地自她心尖蹿起,一路颤颤栗栗却又急不可待地直冲她的喉间。她赶忙抬起手背压在自己的唇上,接着便爆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直咳得眼角都飚出了泪花来。****傅凛着慌地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替她顺气,又不知所措地扭头四下看看,不知该替她做些什么。“咳咳咳……水……”叶凤歌伸手问他要水喝。傅凛赶忙倾身回首,从床头的小矮柜拎了小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蜜水来。叶凤歌接过水杯只抿了小口,压着喉头又闷闷呛咳几声后,才扬睫觑向手足无措立在床畔的人。“若你没别的要说了,那就该我说了哦?”刚刚的剧烈咳嗽使她的嗓音有些粗粝,但她的语气听起来却是柔柔带笑的。傅凛大约是拿不准她究竟怎么想的,只谨慎地抿紧唇回望她,沉默地等待她的下文。叶凤歌又喝了一口水润过喉,这才靠回床头,斜眼睨着他,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来说话。傅凛乖乖坐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几乎是屏息凝气的悬着心。“蚌壳精,”叶凤歌慵懒旋过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这是宁愿交出全部身家来安抚我,也不打算告诉我,你之前究竟为什么事在闹脾气,是吗?”“蚌壳精?说我么?”傅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神情无辜,眸底却分明有些心虚闪烁,“我也没有不愿说,只是……”他不敢贸然提及那个蓝皮本子的事,毕竟他吃不准这事若说开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想冒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风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道理他自然明白。但他希望就先这么稀里糊涂地拖着,最好拖到叶凤歌与他成亲了,再也不会走了,那时再来谈,或许他就不会忐忑到说不出口了。对他这拙劣的顾左右而言他,叶凤歌只是轻啧一声。“得了,以你傅五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