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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叫“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教主请自重!。我始终沉默着,对她的悲痛大哭无动于衷。旁边站着的侍女一个个站不住了,纷纷把眼刀扫过来。曼沁罗擦一把眼泪,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地说:“你试着对我下一个指令。”我思考了一下,说:“跳到圣湖里面去。”。听说圣湖里面都是怨灵,我刚才走上来的时候,就对那个湖很感兴趣。教主一听之下,脸色惨白,惊怒地瞪着我,但是她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圣湖奔了过去。我能看出来,她的意志真的不受自己控制,因为她的手还徒劳地在空中抓握,看上去很想止住自己的动作。月宫上下都惊骇地瞧见,自己的教主一路狂奔,义无反顾地跑到圣湖旁跳了进去。湖水像是沸腾了一样,发出一阵“滋滋”的声音,空气中甚至有rou眼可见的白汽。我很快到了圣湖旁,“啪”一声甩出刚才随手抽的一根长丝带,把曼沁罗从湖中拎了出来。她妆容全花了,满脸是水,狼狈万分。待她从内殿换装后出来,就看见我在拜月殿中踱步。曼沁罗叹息道:“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可以控制我的全部行动。”她忽然从红唇间逸出一道幽微的叹息,“甚至可以说,你就是我的——主人。”。我冷冷瞧着她,逼问:“你下的蛊有什么作用?什么时候下的?”。曼沁罗正站在殿上通气口的正下方,一道阳光斜斜打下来,在她身上蒙上一层金纱似的光晕。她张了张口,无法自控地答道:“在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给你下了蛊。你抓住我后,出于谨慎又去查看了我最开始呆的凤凰树枝干,摸到了我留下来的香囊,那时候就中了蛊。这个蛊是我的本命蛊,你的是母蛊,我的是子蛊……你能完全控制我的行为。而且这个蛊,除了我爹谁都不能解开。”这家伙真的是疯子吧?。虽然最近我也老被人当做疯子,但看着这丫头我真没有一点看到同类的高兴感觉,我实在不能理解她的行为。我谨慎地盘问她:“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给我下这种蛊?”。曼沁罗答道:“你仰着脸那么专注地看着我,看起来那么深情,那时候我就想,好想有人这么爱我……你太厉害了,我的那些同心蛊、生生世世蛊都没办法对功力比我高的人起作用。只有这个本命蛊,我从一开始,就是用命养着它,它能够无视境界的高低起作用,但就是这样,我也只能对你下了母蛊,受制于你,不过,值得,真的值得……”。果然是疯子。我问出了最担心的一句:“这蛊有什么副作用?对我有什么害处?”。她神情恍惚地说:“没有副作用,能增进你的功力,如果cao控得当,甚至可以分享子蛊的寿命……”。我眉头皱紧,思考着继续问:“会发生什么我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曼沁罗终于答道:“这个蛊和当初的我对你下的法阵能共同起作用,以后、以后你看到你的心上人,她会是我的样子……”。我顿时哑然了。也就是说,以后我再见到阿莼,她会长着曼沁罗的脸?。这一招真是狠啊!。我曾经做了你的替身,不过没关系,以后一辈子,你都会是我的替身——这就是她的逻辑吗?我长叹一声,松开了对曼沁罗的钳制,向月宫外走去。其实这次来月宫,也是因为听说了拜月教主去世的消息。我考虑着如果能够扶植曼沁罗的势力,把拜月教的势力收入手下,那也就不必再耗费大力气去想法子灭掉拜月教。所以这次来月宫,其实是来收小弟的。其实这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这个方式我绝不能接受。曼沁罗对我是言听计从,但我最初为什么想要扩大势力、夺取皇位?。是为了阿莼。是为了让阿莼过上幸福的、快乐的、自由的日子。我想起回宫后第三次和她见面,那时候宫中有妃子去世,陛下还在圆明园,阿莼独自回宫参加葬礼。我悄悄去拜访她。她坐在长春宫的回廊里,廊上花木春深,她坐在藤椅中,捧着茶杯在看书。我坐在她对面,静静听她翻动书页的声音,感受她的呼吸,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那时候我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够半睡半醒地躺在我膝上看书,那我会完满得像是拥有了全宇宙。如果不能再看到她,如果不能再完全地感受到她在我的生命中,那我会变成残缺的人。一直走到一条不知名的小溪边,我在空气中凝出一面水镜,受伤后我失去了灵力,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术法,我也施得不完整。镜中,阿莼秀发如瀑跌落,笑着对我说出一句话,她身后杏花齐放。她回首含笑,娉婷离去。我痛苦地呻-吟一声,我看到的,居然真的是曼沁罗的脸。身后有人说:“原来是她啊——她就是那个‘阿莼’吗?”。是曼沁罗。她跟上来了。那一刻我手指一动,非常想要直接毁了她那张含笑含情的脸。但下一刻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其实曼沁罗长什么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一直不了解曼沁罗的想法,她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知道阿莼的模样。这明明,就是我和阿莼两个人的事。这个世界虽然大,这个宇宙虽然大,但和我有关联的,也只有阿莼一个人而已。我cao纵剑气,把曼沁罗的手脚钉在了草地上,遭此重创,她居然也没有哭叫,反而笑吟吟地看着我,脸上闪耀着胜利的光辉。出门遇到疯子,真实没办法的事情。其实,小小一个蛊,若我灵力还在,有千百种法子灭它成灰。但现在么……可能就要用那种简单直接的办法了。我在面前凝成一面一迈克尔的水镜,慢慢解开了衣襟。小金刀干净而锋利,切入心口的皮肤,很快就沁出了血珠,像是我曾经见过的,被扔在白雪地上凋零的红玫瑰。血珠越来越多,鲜血流了下来。我用气劲感受着心口的蛊虫,一刀一刀,把它的细小足爪从心脉剥离。一共十八刀。虽然已经服用了隔绝痛感的药物,但剜心的疼痛毕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来,打湿了眼睫毛,看上去像泪水一样。口含着保命的丹药,我错愕地发现,十八刀竟在心口组合成了一个“莼”字的大体形状,只是还差最后那一勾。一下子捏死那只虫子,我笑了笑,在心口划上最后一刀,补全刻在心上的那个字。十九刀。还好因为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