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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营才是它的本名。虽然参观了最严重的病区,但是因为斯嘉丽未婚的身份,不能和梅兰妮一起在这个病区工作。韩丽的工作是祈祷,为痛苦□□的人念圣经,为不幸逝去的人临终祷告,大部分时间韩丽只是无所事事的同康复区的病人聊天。即使是这样看似轻松的工作也让韩丽难以忍受。这肮脏腐臭的环境就像咕嘟咕嘟冒泡的沼泽一样缓慢的吞噬着所有靠近这里的人。在给第三个因为失血和感染死去的士兵祷告之后韩丽跑到医院外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医院里的这些饱尝痛苦的年轻生命,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将因为感染和失血在极度痛苦中死亡,而其实这些伤病在韩丽生活的那是时代都是可以被治愈的!这才是最悲剧的。这和能治只是付不起医疗费不一样,韩丽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就像父母离婚自己无能为力的一样,就像寄居在亲戚家被人嫌弃无家可归一样,就像莫名其妙穿越到陌生的环境无法回去一样。韩丽蹲在医院围墙外面自怨自艾的流了一会眼泪,然后像是把灵魂里痛苦和弱小留在了这个墙角,晃荡着空壳回到了医院里。医院里同韩丽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刚刚死去了一个人,一个韩丽叫不上名字的男孩子。可即使是离那个男孩很近的病床上的人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疼得直叫的还在叫,丢了一条腿的还在发疯,为那个男孩祷告过的神父夹着圣经在杂乱的病房里走来走去。当韩丽在斯嘉丽这具充满了活力的年轻健康富有魅力的身体里清醒过来的时候,雀跃只维持了很少的时间,因为这个时代并不是那么的适宜生存,可以称之为艰难。战争的阴影下,年轻、美貌和健康这些看起来非常有诱惑力的标签就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了。如果有选择,韩丽当然还是选北京地下室的那个自己。有一段时间,韩丽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去华盛顿找林肯谈谈去。韩丽很清楚战争并不会被一个人挑起,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消弭。但是如果是关键人物呢?如果是关键的几个人呢?他们会被一个南方的种植园主的女儿说服吗?韩丽会因为穿越的这个经历而获得金手指吗?这种念头折磨着韩丽,令韩丽在许多的夜里无法入眠。韩丽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不再想这件事了,是发现没有保姆陪伴韩丽甚至不能独自出门去见女性朋友吗?还是连日常的英语都要使劲猜才能听懂六七成,更不要提更高层次的政治交流了?总之,后来韩丽对于这个时代,这个大环境,这个明明知道却无法改变分毫的未来,唯一的对抗手段就是不停的挖坑埋东西,甚至还梦想如果能穿回去就买张飞机票回来挖宝。在听力过关了之后,韩丽开始排斥参加舞会和茶话会,一方面是因为韩丽宅女的属性,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这些鲜活的淳朴热情的男孩子做完自我介绍转身就上了战场,他们中有几个人能活着回来的?韩丽不想认识他们,不想了解他们。韩丽天真以为这样做就可以不必切身的体会战争的残酷和可怕。战争却以一种更加残酷和直接的方式血淋淋的攻击了韩丽。该感谢在亲戚家流浪的成长经历吗?韩丽没有长成温室花朵的机会,却长成了越艰苦就越坚强,越艰难就越乐观的人。韩丽没有被这不留余地的残酷击倒,反而激发了昂扬的斗志韩丽站在伤员中间,在浓郁的血味和腐烂的恶臭的笼罩下,意识慢慢的清晰起来:“对了,不是无能为力,不需要那些先进的仪器设备,只要……只要基本的清洁和消毒就行。至少先从这个恶臭的沼泽爬出来!在考察了市场上能找到的物资后,韩丽参照印象中的医院列出了意见和方法,还查了很久的字典,准备了一篇长长的草稿跟米德医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第12章在征得了米德医生的同意后,韩丽着手开始打扫卫生。韩丽组织了来医院帮忙的黑人用沸水和肥皂分区域的对这个由教堂改建的医院进行了清洁。要知道这时候可没有自来水管道,所有的水都要从河道或者井里运过来煮沸后使用,这本来就不是轻松的工作。要是韩丽的本体,那个平胸黑皮痘痘脸的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韩丽现在使用的斯嘉丽的被束腰改造过的身体。这种人为搞残的身体只适合安静的坐着,连说话都累。韩丽在连续奋战了六天之后,很想给自己定制一副“身残志坚”的匾,要会发光的那种。彻底打扫医院的一个重大好处就是重新划分了分区。伤员被马车从火车站运来的时候是没有分类的,于是肺部穿孔的病人紧挨着断腿的老烟枪,瞎了一只眼睛的维克多先生总是不小心碰翻吊着胳膊的杰克逊先生的午饭。有了简单的分区,缺胳膊少腿和骨折的伤员终于可以全集中在由各家各户捐献出来的带床柱的大床上,他们的胳膊腿全被吊起来不能乱动了。在外科手术更像是屠夫的第二职业的时代,腹腔胸腔有开放性伤口的都算被上帝预约的,他们集中在离耶稣像最近的区域,而神父则干脆在这个区找了个桌子设立了固定办公地点。患有疟疾和流感的伤患在做完手术后都第一时间转到传染病医院去了。康复区的病人多数都有些心理创伤,他们的病床被摆成了一个同心圆,方便他们打打扑克互相交流。病床相接的地方新增了简易的垃圾桶,是向编织小组定制的用树枝编成的小筐,里面铺着一层木屑。这样吃剩的饭菜和高烧呕吐的东西就不会在地面上肆意横流了。在初步清洁完成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医院的地面和墙上只剩下顽固的清洗不掉的血印子,可怕的能把人熏晕的气味被肥皂的香气取代了,而病房的分区极大的方便了工作人员。米德医生已经看破了韩丽的小伎俩了。当初斯嘉丽拿着厚厚的一叠纸来游说的时候可没有半个字提到要把病人分门别类的重新安置。但是韩丽带领着黑奴清扫的时候却以各种理由将病人东挪西摆鸡飞狗跳的完成了分区工作。在切身体会了分区的合理性和便捷之后,“上帝也许生错了奥哈拉小姐的性别,她有男人的头脑。”米德医生这样对米德夫人说。既然效果不错,米德医生也乐意鼓励韩丽继续进行下去。当然了,对于韩丽幼稚的提出要在火车站和医院门口增派人手对伤员进行分类的想法进行了坚决的打击,终归还是个女人。这个小女孩难道不知道上帝平等的爱着每一个人吗?下一步是整顿个人卫生。被征调来的黑奴变成了洗衣工和擦澡工。沾满污血秽物的衣服床单洗干净后必须煮沸再晾干。每个病人每天都能得到一次由黑奴提供的擦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