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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道士手中掐了法咒,一团光亮燃起,灵璧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下行的地方像是一口井,四面都是石壁,伸手一摸只觉得寒气直逼筋骨。而这下方的密室,又藏在最下头,深不见底的地方。明显感觉距离顶上神殿有了一段距离,几人心绪也放松了下来。顶上传来了虞山道士的声音:“那和尚,那法修!”灵璧听了不由得就缩了脖子,轻声的应了句:“在……”“你腿上那符是怎么回事?”虞山道士作为长石观的得意弟子,观主都不让靠近那匹神驹,怎的一个外门的修士腿上,竟然有绘着神驹的符纸,是故逼问道。“这东西叫做甲马,是我自己做出来玩的。”灵璧一边向下爬,一边从实招来。“我还未踏入仙门之时,上学堂的时候不爱听先生讲课,喜欢看闲书。”“这可不好,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圣贤的大智慧!”卢致远忍不住插话。“死胖子住口,让她继续说。”虞山修士朝儒修的肩头踹了一脚,卢致远安分了下来,不再给灵璧说教。自知理亏,灵璧继续道:“闲书中有位英雄名唤戴宗,在双腿之上贴上绘着神驹的符纸,便可日行千里,有神行太保的称号。”伸手从自己的腿上把甲马揭了下来,灵璧抬起胳膊递给了在自己上面的卢致远,叫他传给最上方的虞山道士。“修行之后,我回想起这个法子觉得很实用,可以作为御剑之外的另一种行路方式。然而能想到的神驹,也就只有长石观观主的那一匹了。”甲马的符纸传到了虞山的手中,映着火光他发现绘出了观主坐骑的□□来。然而还未来得及细看,那甲马就似能感应光一般,挣脱了他的手直直的冲向了照明的那团火焰,燃烧殆尽。赶在虞山发脾气以前,灵璧连忙解释:“我的境界有限,只能借神驹功力一日,事后还要烧掉才不会……”“才不会什么?”虞山现在恨不得将挡在他和这法修之间的卢致远一脚踢下去,好抓着女修的领子问问清楚。“才不会被你们发现……”“怪不得!”虞山一听发现二字,想起了一桩旧事。早些年观主并没有这么宝贝自己的坐骑,那匹神驹常在观内四处闲逛,遇上投缘的小道士,还会驮着他们在山上跑一跑。可突然有一天,观主就将神驹锁了起来,本门的道士谁也不得靠近。“贫道不知道是你们之中的谁,每日将我的宝驹骑来骑去,累的像狗一样。从今往后,谁要是叫我抓到,要你好看。”可即便如此,宝驹已经没有什么除了观主之外的人能靠近了,还是隔三差五累的像狗一样。每逢此时,观主就要大发脾气。虞山作为长石观青年修士的翘楚,当初甚得宝驹的赏识,总是爱驼他。也因此被观主列为了首要的怀疑对象,常常被拉去询问。这些年受了观主多少冤枉气,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你,高岭门灵璧。“到底了!”还未想好要怎么收拾灵璧,耳边传来了寒松的声音。暂且把灵璧的事放一放,几人抓着木梯一个接着一个的踩在了实地上。凭空再度升起几团火焰,将这件密室照的如同白昼。石块铺就的墙,石板铺就的地,当地摆了几个已经沤烂的蒲团,墙角放着几个灰秃秃的坛子。最里头放着一口大缸,寒松指着缸说:“里头应该是些米面,”说着他朝着那口大缸走去:“如是遇到强人匪徒,僧道一般都会藏到暗室里来,通常会存放一些吃食。”手放在大缸的盖子上,和尚在推开之前目光直视虞山道士:“施主你不知道吗?”虞山摇摇头。“北山寺曾数次被觊觎灵脉的修士攻破,我们不好伤人性命,在这密室之中躲过数次。”寒松摸了摸头上的戒疤,甚是不解:“施主你们长石观不曾发生过这种事吗?”“敢招惹长石观?”虞山手指遥遥一点灵璧:“我借她八个胆子。”眼下没有法术傍身,灵璧缩头缩脑的躲在了寒松身后,避开了虞山道士的视线。“缸里的米面估计不能吃了吧?”瞧此处密室如此破败,想来也许久没有人进来了。灵璧顺手推开大缸的盖子,想看看里头的米面如何了。然而刚一揭开,一股冲天的恶臭袭来,看清缸中所盛之物后,吓得灵璧一连后退数步。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母亲节陪我妈出去玩啦,更新晚了抱歉!祝各位宝贝的mama都永远年轻美丽,啾咪!第22章大缸的盖子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寒松朝缸中看了一眼,神色陡变。弯下身子将盖子捡了起来,二话不说盖了上去,拦住想要上前的虞山道士和卢致远:“两位施主且慢。”“什么味儿啊!”虞山把拂尘收入虚空之中,怕自己的法器沾染了这难闻的气味,但脚步却未曾停下,仍旧朝着寒松的方向走去。“米面坏了也不该是这味道啊?”寒松的手按在大缸的盖子上,不露丝毫的缝隙,让虞山忍不住多想。吸吸鼻子,还残留着为腐臭气息。是不是以前这庙的和尚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啊?北山寺的这个武僧难不成知道些什么?金杯秘境诡异,他现在摸不着头脑,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一连上前好几步,将手掌覆在了大缸的盖子上。“小师傅,让我看看里头是什么……”比起寒松来说,虞山的身体显得单薄清瘦,可气势却全然不输。虽说寒松尚未恢复,但对上虞山道士也丝毫不露怯色:“我劝施主不看为妙。”此言一出,虞山越发认定寒松心里有鬼。缸中一定有线索,而寒松拦着不让看,难不成是北山寺知道什么金杯秘境的玄妙?想到这里,他越发不能退步了。“小师傅,我非看不可。”虞山道士将寒松推开,送了几分灵力去掌心,轻而易举的推开了缸子上的盖子,熏天的恶臭再度袭来,他抬起袖子捂住鼻子超里头望去。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蹲下干呕了起来,寒松见状将大缸的盖子盖好,铁掌拍上了虞山道士的后背。“施主,我都说了你不该看的。”一把将寒松的手打开,虞山道士起身退了到了墙角,蹲在了一个小坛子旁边,目光涣散。“败类。”虞山方才看了个清清楚楚,缸中所存,是孩童腐烂的rou身,根本不是什么米面充饥之物。双臂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