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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变成了淡绿色,颜色看起来很清爽,比粉色宫女服多了几分内敛沉静。昭阳殿当差的,除孙公公以外,就只有四个太监,负责日常维护,还有清理灰尘,登记入册由长宁来做。昭阳殿的事情不多,深宫之中,每日打理,也没多少灰尘,造访昭阳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乔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长宁便建议她可以自己找些书来看,还指点乔桑找到了类的书架,乔桑看着志怪消磨了一整天,感觉完全跟紫月宫玉漱宫是两个世界,好像全世界都很安静,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难怪这昭阳殿里的每个人都一脸无欲无求,这地方待久了,的确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性。乔桑也过了几天这样无欲无求的生活,只是心里挂念着紫月宫的祁熠,没有办法真的静下心来。到了第六天,她终于有了事干。一个小太监要去借书逾期不还的宫里拿书,乔桑试探着问能不能一起去,很容易就获得了孙公公的准许,看起来,孙公公更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她要去什么地方。小太监是很高兴的,一个要走那么远的路,也会觉得路途无趣,有个人在身边能说说话也是好的。小皇帝年纪太小,还不到选秀的年纪,所以这后宫居住的都是先皇的后妃们,除了舒太妃这样背景硬的少数人外,大多数都门庭冷落,宫人们也都没有生气,个个懒洋洋的。乔桑倒是没有想到,还能来国子学收书,而且那个借书逾期不还的人还是乔子策。乔子策罕见的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把逾期未还的书交给了那个小太监:“最近有些忙,耽搁了。”乔桑让那个小太监在外面等一下,她说几句话就出去,小太监就乖乖出去等了。乔子策看着乔桑身上一袭淡绿色宫服,面色有些不解:“你怎么会去了昭阳殿?”乔桑对乔子策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的怀疑也告诉了乔子策,同时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摄政王讨厌安王殿下吗?”乔子策沉吟半晌,然后说道:“摄政王心思深沉,本就喜怒不形于色,虽说我们是知己好友,但是我们私下从不谈论朝堂之事。我也不敢妄加评论他与安王之事,虽说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把你从紫月宫调离,但想必有他自己的用意。”他顿了一顿,说道:“昭阳殿是个好地方,你与安王殿下主仆缘分既然已断,不如安心在昭阳殿当差,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更不要想与谁对抗。”说到最后,他的面色已经带上了几分凝重。乔桑知道乔子策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担心她和摄政王为敌,可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提前选好了阵营,如果祁熠真的与摄政王真到了拔刀相见那一天,她也自然而然站在了摄政王的对立面,这并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但是对着乔子策,她只是浅浅笑了一下,说:“哥哥多心了,我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能跟谁对抗呢?”乔子策心里松了口气,温柔的笑了笑说:“那就好。你要记住,宫外还有人在等着你回家。”“那我就先回去了。”乔桑说。“回去吧。”乔子策说:“改日我去昭阳殿看你,你想吃什么?我从宫外帮你带些进来。”乔桑想了想,说:“板栗糕吧。”乔子策笑了:“好。我下次带上板栗糕去找你。”乔桑笑:“以后我在昭阳殿当差,哥哥可不要借了书逾期不还了。”乔子策又尴尬又惭愧的笑了笑:“绝不会了。”乔桑出去的时候小太监还抱着书在门外等着。“乔桑姑娘,我们现在回去吗?”小太监问,昭阳殿里的人都没有叫乔桑什么执书使,而是都跟着长宁叫她乔桑姑娘。乔桑拿着名单看了一眼,确定都已经把书收完了,才说道:“嗯,回去吧。”下午无事可做,乔桑又缩在书架边看书,地上都铺着地毯,倒也不怕着凉,她在这里待得越久,和这具身体的记忆就融合的越好,看书已经不会有刚开始那种吃力的感觉了。只是因为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看着看着,就靠在角落里睡着了。有人站在她面前也全然不知。长宁正想叫醒乔桑。却被摄政王抬手制止了。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长宁担忧的看了兀自沉睡的乔桑一眼,随即行了一礼,默默退下了。摄政王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样一个小姑娘,长得的确有几分清丽可人,可他见过太多美人,却从没有人让他这般牵肠挂肚又千方百计,他也曾试图把她抛到脑后,也试着不去看暗卫每日递到他书房来的信,可在他被政务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他总忍不住展开那些信,把自己从国家大事中抽离出来,看一个小宫女每天在做的一些拔草、摘菜、晒柴的小事。他失败了。所以他下令把她调到昭阳殿。把她调到昭阳殿,纯属他的私心,即便是知道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还是做了。好不容易才甩脱那群围着他恭维的臣子,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于是突然很想见她,这样迫切的想要见一个人的心情,似乎是前所未有的。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良久,忽然弯下身子,把她手里的书抽了出去。乔桑立刻惊醒过来,入目只看到一片玄色的衣角,抬起头,就看到摄政王正拿着她正在看的书翻了几页,目光从书页中垂下来看她:“看不出来,你看书的品位如此独特。”他手里的书,封页上的“XX艳志”四个字十分显眼。乔桑面不改色的爬起来,行了一礼:“奴才给摄政王请安。”他把书卷起来,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下:“你就是这么当差的?”乔桑吓了一跳,下意识捂着头,然后放下手去,垂着眸,恭恭敬敬毫无灵魂的说道:“奴才该死。”摄政王垂着眼看她,她分明是一副恭顺的模样,但是他却知道她此时内心一定在咒骂他。他忽然轻笑了一声。笑的乔桑莫名其妙。摄政王敛了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去给本王找本书,王渚诗集。”“王爷请稍等,奴才这就叫人上来帮您找。”乔桑说着就想下楼去。“站住。”摄政王的腔调懒洋洋的:“本王叫的人是你。”乔桑转过身来,老老实实的说:“回王爷,奴才是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