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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几天,我一准回家好好住一阵子,您撵我我都不走,我保证。”“我不管你忙啥,家都不要了,你还能干好别的啥事?我一把老骨头是管不了你了,我还就不信了,就算剿匪要紧,离了你一个人就剿不动了。”奶奶的口气根本不容商量。姜茂松为难地看了田大花一眼,无奈。☆☆☆☆☆☆☆☆姜茂松当真拉着田大花回屋了。田大花被他拉回去的时候,正在出神,她琢磨着,老奶奶这是多高明啊,这么管用。结果一时不留神,就被姜茂松拉着回了屋。等她回过神来,脸色便有些恼,用力甩开了姜茂松的手,自己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把簸箩拿过来做针线。姜茂松站在屋里,也有些窘,屋里气氛尴尬别扭。见田大花低头只管做针线,姜茂松自己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两手扶着膝盖,开始没话找话说。“那个……这鞋,是做给我的吗?”“茂林的。”屋里又静了下来,显得格外沉闷。姜茂松沉默了一会儿,摸摸鼻子:“那个……你怎么就跟奶奶说了,你可不知道,奶奶这眼药给我上的……”“我没给你上眼药。”田大花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只是跟奶奶说,你给她找了个城里的孙媳妇,我打算给人家挪地方呢,跟奶奶告个别罢了。”这还不叫上眼药啊,姜茂松看着田大花,心说她为这个家吃苦受累,自己终究是亏欠她。眼前这情势,便是容不得他有离婚的念头。既然他自己做出了决断,那就把心里对小林的那点心思断了吧,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生儿育女,养老养小,人生几十年,睁眼闭眼一辈子,安安分分做一对柴米夫妻。只是眼前这个要和他过一辈子的女子,一如记忆中娇小瘦弱,看起来却让他想到了某个小动物。刺猬。“大花,其实我……就算奶奶没去找我,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心里游移。我一个大男人,总归是不能任性自私,奶奶……或许就是早一点帮我做了决断吧。”姜茂松想说,就算奶奶不去逼他,他或许还要纠结游移一段时间,可田大花这样强势不松口,加上他自己的亏欠,他大概终究还是会选择回归这个家吧。七年前他侥幸逃出去,战乱四起,遍地狼烟,他也不知道家中如何,家人是否平安。甚至一度想过,兴许他这样一去不回,生死不明,田大花会不会已经改嫁了。后来他重伤,入院,捡回一条命,病床上认识了小林……等他再回来,她独力撑起一个家,而他游移着,犹豫着,没有两全的选择。总归是他对不住她。两人儿子都生了,却一别七年,此刻总有些别扭和陌生。看着眼前刺猬一样的田大花,姜茂松却依稀记起两人短暂的新婚生活,他好像曾经跟她玩笑,说她这样娇小瘦弱,他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并且他还真的去尝试了。姜茂松看着她,把心一横,他一个大男人,他自己说的话,他自己做的决断,既然要安生过日子,两人还要共同生活下去,总不能就这么别扭下去,总得他先道歉,示个好,先打破这坚冰。于是,姜茂松轻叹一声,伸出手去。“大花,我……”原本,他也只是想去拥住她的肩,安抚她一下。谁知刚碰到她,田大花手一伸一拧,下一秒,就把这个人高马大的精壮男人轻而易举地摁倒在床上,一手制住他,另一只手还拿着正在缝的鞋面。“你干什么!”她低声呵斥,“我说不离婚,可没说要跟你和好做夫妻,更没说跟你做那些夫妻的事情,你不别扭,我还膈应呢。”第10章胁迫姜茂松被她摁倒在床上,一时之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顿时就懵了,他仰面被田大花一只手压制在床上。他一个大男人,战场上一路拼杀,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怎么好像被她轻轻一推就倒了?姜茂松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脑子一片茫然,他赶紧挣扎了一下,田大花却已经放开了手。姜茂松坐起来,见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离他远了些,拿着针线,低着头继续去缝手里的鞋面,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只是他自己的幻觉。姜茂松看着她愣怔一下,她娇小的身材,清秀细致的面容,怎么看刚才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姜茂松懵了一会儿,觉得大约就是因为自己一不留神罢了。“大花,你……什么意思?”相对于被她推倒,姜茂松此刻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怎么叫不做夫妻的事情?”“我心里别扭,看着你就不舒坦。我不想跟你同房。再说了,我们已经有小石头了,又不急着传宗接代,也用不着同房。”田大花态度坦然,在她看来,同房不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姜茂松沉默了一下,莫名觉得嗓子里发干,有些困难地确认:“你看着我就不舒坦,也不跟我同房?这叫什么夫妻?你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你为什么不答应离婚?”他怎么就搞不明白这里头的逻辑呢?田大花却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有了外心,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还要同房?这跟你离婚休妻没有关系,于情于理,论哪一条你都没道理休妻。我原本在这个家里过得好好的,奶奶疼我,茂林敬我,福妞和小石头懂事听话,我们一家人生活得很好。明明是你亏欠了这个家,凭什么你回来了,就想把我扫地出门?”“……可我当时明明也说了,你可以……”姜茂松本来想说离婚不离家,想起当时被田大花怼得无地自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硬生生改了个说法,“你照样可以留在姜家生活,谁要把你扫地出门了?”“我这个人认死理,离了婚,我要是留在姜家,名不正言不顺的,我算什么人?这些年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不想改变什么,我挺满意,总不能因为你回来就什么都变了。我早就同你说过,我田大花,当寡妇可以,下堂妇不行。”田大花说的理所当然,在她的认知里,道理原本就是这样。她本来的意思,这些年姜茂松生死不明,她就算“丧夫”,却也可以名正言顺在姜家生活,要是真离了婚,她当然不会留在姜家。可是凭什么呀,他姜茂松七年未归,他为这个家做什么了?凭什么来打乱她好好的清净日子!可这话听在姜茂松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效果了。瞥一眼姜茂松,田大花平平淡淡说道:“你要是觉得委屈,我跟你说过的,你把那个什么小林养在外头好了,我只当不知道。但有一条,不许她到我跟前膈应人,也别随便领出来见光了,别的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