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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任惊雷哑然失笑,“我收到你的好意了。不过劝你先端正一下自己对皇帝本人的态度好吧。那方源不过是个侍卫,而且来历……”……秦诺皱眉,刚才李丸偷偷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任惊雷对方源似乎有些芥蒂,不过他家人都是被南陈所杀,也难怪如此。回过神来,继续聆听。裴拓的声音传来:“不过那个方源我也是看不起的,好歹一身武功,不想着凭本事建功立业,却却偏偏跟皇帝不清不楚,行此佞臣勾当……”秦诺眉梢抽搐,裴拓这说的是什么?他怎么听不懂了?“皇帝看着年轻,没想到如此荒yin无道,亏得之前叔父还想要将堂妹嫁给他……”“住口吧!”任惊雷忍不住道,“这些话是你我能说的吗?”“知道了,我不说了,我巴不得那小皇帝三宫六院,赶紧把何家的一窝子都收进宫里……”“够了,你我都是外臣,擅论内宫隐私,你还嫌给将军添的麻烦不够多?”裴拓不吱声了。荒yin无道……秦诺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跟这个词扯上关系,他整个人懵逼了。他们这是误会自己和方源……是上次在飞凤阁偶遇的那一次!秦诺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裴翎向自己提醒,“要注意影响”,顿时哭笑不得了。半天才收敛精神,继续偷听。……“你还敢说我,上次在飞凤阁的事儿,还不是将军替你善后,才将事情遮掩了过去。若是被皇上知晓,你对十三公主有觊觎之心,绝不会轻饶了你。”秦诺大吃一惊,任惊雷说的这是什么?“这算是什么觊觎,你怎么知晓公主对我没有好感?”裴拓冷笑一声。“拜托,你们都没见过面吧?哪来的好感。”任惊雷无奈。“哈,这你就别管了。”裴拓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任惊雷无奈:“我是不想管,只希望你别被以私窥宫禁的罪名被问罪。马上就是霹雳营轮值了,你悠着点儿吧。”……手中的筷子越捏越紧,终于咔嚓一声断裂在桌子上。“你怎么了?”正专心致志对付鱼尾巴的裴渡抬起头来,被秦诺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没什么。”秦诺咬牙切齿地回道,狠狠咬了一记手里的烤鱼。裴拓这王八蛋,看他怎么收拾他!吃完烤鱼下了楼,裴拓几个也回来了。任惊雷手里还持着一柄流光灿烂的走马灯,下面缀着赤红的流苏,艳丽精致。裴渡立刻将鱼儿的事情抛到脑后,凑上来看灯。“是刚才猜灯谜的地方赢来的。”任惊雷笑着将灯笼递给她,然后向秦诺解释道。秦诺放眼望去,街面上不少人都持着灯盏,五花八门,有兔子灯,月亮灯,其中最多的,还是赤金色的莲花灯。“那是金衣教众发放的福灯。能辟邪祛病,很多人都在庙中求取呢。”任惊雷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秦诺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点点头,没有说话。裴渡好奇地问道:“真的有效果吗,我们也去看看吧。”“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没有效果的。”裴拓忍无可忍,“那边人超多,挤死了。”众人又游玩赏景片刻,随着夜色渐深,秦诺下令回宫了。回到宫中已经是下钥时间了。秦诺回了乾元殿。踏进殿门的刹那,不由得脚步一顿。殿内站着两个女孩,原本正在说着什么,听见秦诺进来的声响,齐齐回过头来。那目光……有杀气!秦诺突然有种偌大危机降临的感觉。秦芷先开了口:“皇兄今天出去玩得开心吗?”声音依然明朗动人,但总觉得有股冷意漂浮其上,就像一杯加了冰的奶茶。霍幼绢幽幽道:“上元节的灯火非常漂亮吧,玩得不开心也不会蹉跎到这个时间了。”其中的苦味儿都让人牙酸了。“咳……”秦诺干咳了一声,赶紧转过话题。“外面的灯展嘛,也就那么回事儿。上元节还没开始,许多商家都没有挂灯笼呢。那个……朕给你们带了礼物。”听到礼物两个字。两个女孩子的脸色终于和缓下来。秦芷抛给他一个“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的眼神。“什么礼物?”霍幼绢满含期待。秦诺的礼物,总是让她有耳目一新之感。李丸连忙将两个小提篮奉上。霍幼绢揭开上面蒙着的软布,顿时惊呼了一声。是一只纯黑色的小猫儿,似乎吃得饱了,正懒洋洋卧在篮子里,团成一团,呼呼大睡。而秦芷揭开的篮子,则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小东西是醒着的,终于从黑暗中解脱,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声音细小,奶声奶气的,见到周围人多,顿时身体颤抖,渐渐窝了下去。好可爱啊!两个女孩子顿时眼中放光。这个年龄的女孩,对幼小软萌的宠物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恨不得立刻将小东西跑起来。秦芷已经这么做了,小狗瑟缩了一下,终究没有敢反抗,战战兢兢窝在新主人的怀中。任秦芷抚摸着后背。而霍幼绢就细心多了,小猫儿还在睡觉,她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挠了挠它的脑门,然后让它继续呼噜着睡下去了。眼看着两人对礼物都非常满意,秦诺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向秦芷郑重保证,下次出宫,一定带着她一起。meimei这才欢喜起来,高高兴兴抱着礼物回去了。秦诺头疼地送走了妹子,回头对上女朋友。霍幼绢倒是平淡多了,将小篮子搁在桌子上,一边轻轻抚摸着猫儿,一边问道:“皇上出去见裴将军了吧?”秦诺点点头。霍幼绢沉默了片刻,问道:“事情可解决了?”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秦诺恶趣味上来,顾左右而言他:“是谈了一下昌龙观的人选问题,但还有些不确定的。再就是请裴卿指点了一下武艺。不愧是武道宗师级别的人物,朕受益良多呢。”霍幼绢瞪了他一眼,“南乡侯没有要揍你吗?”裴拓就算再桀骜,也不至于公然弑君吧。秦诺哑然失笑,“今天南乡侯态度还算不错。”其实回想起来他也诧异,以裴拓的性情,得知未婚妻被他“染指”,竟然没有为此动怒,而且伴驾的时候,态度还比往日更温和了些,真是诡异。当然,背后的坏话暂且不论。秦诺还有很多账要跟他算,一笔一笔慢慢来。不再逗她了,秦诺笑道:“朕今日想说这件事来着,但裴卿并不想多谈,我看他胸中自有丘壑,不会为这点儿小事计较的。”霍幼绢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