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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不可能轻许。但这一次,北朔皇帝愿意以中宫之位迎娶,绝对是和亲历史上少有的特例了。大周竟然还磨磨唧唧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对秦诺来说,是当贵妃还是当皇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meimei嫁给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皇后算个p啊!别忘了,北朔那边成年的皇子已经有一大串了。而且根据之前的情报,后宫中也有不少出身本土世家大族的高位妃嫔。秦芷才几岁?就算天生聪明伶俐,嫁过去肯定要受委屈的。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听了这个要求,一向冷静自持的韩光兆也有些受不了了:“皇上,焉有和亲如此之慢的。此等提议,让臣等怀疑贵国的诚意。”韩光兆脸色冰冷,言辞郑重。其实,听到秦诺提出的九年之后再嫁的建议,连大周的诸位朝臣也有些绷不住了。九年之后在送婚!你干脆直说等北朔皇帝咯嘣死了之后再传递一声消息,说要在大周守望门寡得了。奈何不能给自家皇帝拆台,范文晟拱手一礼,笑道:“韩大人此言差矣,须知,礼经有云:阴阳之道,天地调和,九年而不惘,八方而不满,正是阐述婚配之道,不可cao之过急。又有九为数之极,故而上古传下三媒六聘为正理,合九之数……”一通引经据典,最后,范大丞相做总结,所以九年之说,乃是皇上他遵循古礼,上应天命所提出的。这都能被你找到出处!范老头确实够博学。秦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引经据典谁不会啊?韩光兆丝毫不落下风,回道:“圣人云,夫妻之道,察乎天地……”也是一通深奥的文辞拽下来,极力验证婚配和亲这事儿,是越早越好。“更何况,我北朔中宫虚位以待,请公主入主。已经足显诚意,而贵国如此推诿拖延,岂是大国之理?”好像菜市场上讨价还价,双方就年限和细节进行着复杂的辩论。持续多日的口舌之争下来,最后双方在两年和五年之间摇摆不定。范文晟和众臣也有些头疼,自家皇帝不想让meimei和亲,他们能够理解,奈何国书都送了,天下无人不知,这桩婚事根本无法抵赖,而且北朔那边还有重兵陈列边关呢。按理说,和亲都是当年进行的,就算体谅十三公主年龄尚轻,而且大周连遭国丧,不好立刻议亲,撑死也是推迟到明年,如今肯答应推迟到两年之后,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五年根本不可能。偏偏自家皇帝咬定了不松开,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掰扯。这位韩特使还真是好脾气,到这个地步都没有撕破脸皮。秦诺这么死撑着,是因为五年是他给自己定下的一个坎儿,五年之内,积蓄一定的国力,再加上自己的金手指,努力改进军工产业。争取五年后扫平北朔这个大患。北朔是迟早要打的,从登上了这个位置,秦诺给自己制定的几个大目标之一,就是扫平北方这个宿敌。大周朝立国已经近百年了,眼看着已经败象凸显,而北朔这些年的国力却蒸蒸日上,从被大周压着打,到现在双方互有胜负。甚至所谓的互有胜负,那几次胜仗,大都是靠着裴翎这种军事天才的布局。此消彼长,再拖延下去,必会叩破关门,杀进中原,甚至出现五胡乱华的惨剧。所以必须趁其没有发展到鼎盛,尽早解决。争执不下,这一日,韩光兆仰头看着宝座上的皇帝,突然开口道:“如此争执不下,也非良策,臣有一个提议,不知皇上可有兴趣?”秦诺一怔,开口道:“说来听听。”“两国皆是人才济济,如此争论,旷日持久,徒耗时光,也争执不出最后的结果,不如用一个爽快的法子,便以赌斗来定胜负吧。”赌斗?秦诺眼睛眯了起来,“虽然两国距离遥远,朕也曾听闻韩大人的才名,可是要比拼诗词文章?”“皇上说笑了,大周才子频出,若以文采而论,我等是万万不及的,况且文无第一,以文相会,难以定胜负。”秦诺打量着侃侃而谈的韩光兆,“这是想要武斗吗?”斗场这股风气,从大周早就蔓延到了北朔,听说在那边更加流行。毕竟北朔的尚武之风更加浓烈,不仅是贵族流行的赌博玩乐,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年轻的高手有意气之争,相约了互相比斗。对秦诺的疑惑,韩光兆依然摇头:“下官今次前来,也带着一些我北朔的勇士,但并非精锐高手,单轮比武,恐怕不是贵国宗师的对手?”“不过我北朔军中颇为流行马球,听说此项运动源自大周京城,不如咱们就已马球来一决胜负。”马球?秦诺愣住了。第81章机关图马球是当世极为流行的一种运动,无论宫廷还是军中,从南陈到北朔。大周景耀帝年轻的时候,经常亲自下场,跟侍卫们玩这个,不过后来年纪大了,兴趣便不在了。之后继位的秦聪好文,身体又弱,所以马球在宫廷中渐渐少见了踪迹,倒是在军中一直势头不减。禁军五卫一直将这项运动当作cao练骑术的手段,在中高级军官中蔚为流行。北朔原本就是马背上起家的民族,贵族无论男女都擅长骑马,马球这种运动传过去之后,大受欢迎。韩光兆会提起用马球来一决胜负,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文采肯定比不上大周群臣,武斗的话又太直接野蛮了,而且他随身带着的精兵强将数量有限,只怕也未必比得上主场作战的大周兵马。而马球这项运动近年来北朔大为流行,高手频出,反而在大周这些年逐渐没落,宫廷并不重视。继续靠着嘴皮子争论下去也不是办法。和亲这件事情,终究要有一个说法。秦诺左思右想,最终点头同意了。殿内不仅韩光兆,连同范文晟等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幽暗的森林里。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枝缝隙,洒落在地上。一道人影匆匆掠过树丛,往约定的方向奔去。他身形颇快,行动间对附近道路更是极为熟悉。终于到了地点,影子停下脚步,警惕地向四周望去。“不必看了,没有人跟踪的。”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随后一个黑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赵鼎收回视线,但片刻之后,依然还是压抑不住地向四周张望,一有风吹草动就惊诧万分。这里是南营驻地不远,时常有兵马路过的。黑衣人无奈,这就是做贼心虚吗?他加快了对谈的速度,问道:“东西带来了吗?”赵鼎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