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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司。虽然不及后世的锦衣卫等庞大,但也是一个成熟的情报网络了。内中包含的不仅有各地官员的信息,还有民生俗务,以及北朔乃至南陈的信息。只可惜因为大周立国日久,这情报网络也不可避免有些老化腐朽。登基之后,秦诺将自己原本淳王府的那个幼小的网络也合并了进去,东泊也加入其中,负责消息传递。隶属于这个情报网的还有一个专门的职司,就是宫廷暗卫,大多都是太监,陈公公就是其中之一,其貌不扬的他却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之一。从秦诺的爷爷太清帝开始,到他,已经是随身护卫第四位皇帝了。说是暗卫,其实在宫禁和臣僚眼中几乎也是半公开的事情了。这算是秦诺当皇帝之后能确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一股力量吧。翻看着密报,秦诺问道:“裴拓为什么被责罚了?”“听说是御下不严,导致军纪松散,被当众杖责八十,并责令闭门思过。连带着任惊雷也被杖责三十,并罚俸半年。”秦诺心知肚明,这是裴翎做给自己看的,哼,也算勉强出了口恶气。************第二天御书阁里出来,几个伴读跟着秦诺往演武堂去。秦撼哀叹连连:“这两日怎么不见裴小将军来。我还想着再多请教几招呢。“上次裴拓对他从头到尾冷着脸,也挡不住他一颗红心向明月的满腔热情。霍承光笑道:“这几日只怕裴小将军都不能来了,还有任统领,被责罚地不轻,据说每个人都挨了几十板子。“秦撼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谁知道呢,京城五卫都在传说,是两人又偷偷去逛花楼了。”霍承光调侃道。两人上一次被罚的这么惨,就是因为任副统领偷偷带着裴小将军去逛花楼。秦诺无语。“逛花楼有什么好责罚的?”秦撼为自己的偶像喊冤,“要不是我娘管得严,我也要去逛逛了。看看哪里究竟有啥神奇的。”男人天生就对青楼有某种幻想,连秦撼这种一心武道的也不例外。偷偷瞧了秦诺脸色,姜颂道:“裴家的教养原本就严苛,早年就以门风清正而闻名。而且如今裴家人丁冷落,裴大将军自然对南乡侯寄予厚望了。”姜家与裴家也算是世交,早年还曾经联姻过。霍承光笑道:“那也未必,按理说任统领也算是裴将军的半个养子了,行事向来洒脱不羁,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秦诺惊讶,“这怎么说?”他记得看过任惊雷的资料,也是贵族子嗣,父兄都战死沙场,算是忠烈名门之后了。姜颂简单介绍了一遍,秦诺才知道,原来当初征伐南陈的时候,任惊雷的父兄都战死殉国,当时他还是个稚龄幼童,被裴翎收养,一身武艺都是裴翎教授的。也许是怜惜他的身世,日常生活上颇为放纵,并不似裴拓那般管束严格。“这京城的花街柳巷,谁不知道任将军的花名啊,他为人风流俊美,又一掷千金,可惜为人薄情,虽然好几位名妓对他倾心相许,却从未见他留恋过谁呢。”霍承光笑着说。虽然几个人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但大家公子,在这方面开窍早,谈起女人来已经头头是道了。见到皇帝并不讨厌这个话题,霍承光继续道,“去年他还带着裴小将军去逛了花楼,好在没有留宿,不然只怕裴将军能把两人打死。”姜颂分辩道:“上次也不过偶尔为之,以南乡侯的性格,当不至于再犯错。”霍承光笑道:“说不定是想着快要成亲了,总得先风流一把,才不枉今生呢。”秦诺无语,裴拓那小子,今年才十七还是十八来着,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该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其实任副统领的年龄,也该成家了,却一直不肯议亲,让京里不少深闺小姐梦萦魂牵呢。听说去年还有过两位小姐托了人传递书信来着。”看不出霍承光还挺能八卦的。不过裴拓和任惊雷这两个,不会真的是……秦诺一时间脑洞大开。可按照之前看过的资料,也提到任惊雷为人风流不羁,偶尔还会留宿青楼的。这家伙不会是男女通吃吧?秦诺打了个哆嗦。********城东裴家府邸里。曹琦偷偷看了一眼外面,透过书房的窗户里正好能一眼看到广阔的中庭。裴拓正跪在中庭的院子里,光可鉴人的青石板倒映出笔挺坚定的身影。这一处院落已经被清空,四周静悄悄无一丝声息。曹琦看了一眼裴翎,终于忍不住委婉地道:“主上,少将军还年轻……”裴翎放下手里的书卷,冷哼一声,“将他叫进来吧。”因为刚才两人商议军机要事,下人都被屏退了,曹琦顾不得叫人,亲自出去传话。听见宽恕的消息,裴拓脸色僵硬地点点头,然后起身。跪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之前杖责的伤,裴拓身形晃了晃,却还是倔强地坚持着工整的步伐。他进了书房,低头不语。“知道错了吗?”裴翎板着脸。“是我太轻薄了,不该擅自乱闯宫禁之地,窥视内廷。”裴拓闷闷地说着,心里暗骂,任惊雷那个王八蛋,竟然出卖兄弟,简直不是人!“私窥宫禁,是不赦之罪,此事若落入有心人之耳,必会生出事端……”裴拓没有说话,老老实实听着训斥。裴翎也没有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过话题又说起:“岭东何家的人近日要入京,你也准备一下,婚事也该提上日子了。”裴拓猛地抬起头,“我不想娶他们家的女儿。”裴翎冷冷看了他一眼,“这门亲事是早就议定了的,你难道想要悔婚吗?而且此事是你母亲生前与家人商议好的,你若反悔,便是不孝。”裴拓气冲冲地道:“原本商议好的人早就死了,这门亲事本来就不必继续。”“不娶何家的女儿,那你想娶谁?”裴拓梗着脖子,“随便娶谁,反正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们家的人了。”裴翎脸色阴沉下来。裴拓打了个哆嗦,极少见叔父这样的神情,这种淡漠的表情,是裴翎真的生气了的时候,才会有的。曹琦在旁边头疼着,他只是一个外人,怎么突然掺和进了主君的家务事里面了。不能让这两人继续吵下去,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主公,何家既然入京,必然是为了之前在信中提起的昌龙观与北朔互市一事。如何安排人手,也该从长计议。”“一帮子唯利是图的小人。”裴拓嘟囔了一句。曹琦话从说了半截,被他噎地不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