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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霍太后目光怔了怔,片刻之后,突然伸手抚摸了一下脸颊。“哀家是不是老了。为什么刚才幼绢那死丫头的眼神那么古怪。”贴身服侍的女官灵犀低头回道:“太后您风华依然啊。”“拿镜子给我过来看看。”女官连忙将梳妆台上的嵌宝铜镜送了上来,一边陪笑道:“只是太后您近日cao劳过甚,脸色略白了些。”铜镜里倒映出的容颜依然极美,眉目精致而又充满威仪,更有一种成熟丰润的美。霍太后望着镜子,片刻,终于放心地将铜镜放下,转头问道:“东西放进去了吗?”“已经传回话来,一切都遵照太后的吩咐。”女官颤声说着,不敢抬头去看主人。*********************秦诺回到偏殿自己的住处,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他爬到床上睡了一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sao乱惊醒了。乾元殿里皇帝病重,普通的宫人绝不敢在这里喧哗吵闹。让李丸出去探听一下动静,没多时,就神情复杂地回来了。“王爷,好像是燕王那边出了事儿。”秦泽?秦诺爬起身来,披上外衣,出门看去,果然sao动的中心是与自己相对的另一处偏殿,正是秦泽的住处。十几个太监围拢在那里,中间是乾元殿的一位管事太监,正焦头烂额地对着两个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着什么。秦泽黑着脸站在一边,盯着众人。看到秦诺带着侍从走出来,招呼一声:“九哥。”秦诺眨了眨眼睛,突然有点儿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了。旁边李丸低声回禀着刚刚打听来的细节。原来,今日白天轮到秦泽在寝殿内侍疾,宫人趁机前来他休息的偏殿清扫收拾,结果一个小太监铺床的时候,无意中将指环落进了床中央的缝隙里。小太监爱惜自己的财物,趁着主人秦泽没回来,赶紧将床搬开想要找寻,没想到在床里头的缝隙里发现了这个东西……李丸冲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拿着的东西努了努嘴,这东西向来是宫中的忌讳,他连开口都不敢提。秦诺目光落在那个白布人偶上,又看了看秦泽黑如锅底的脸色。忍不住要感慨一句:霍太后这是疯了啊!无差别大杀器啊!!!不到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她这是想把两个人连锅端啊!第64章暗潮两人的寝殿只隔着一条回廊,秦诺干脆地拾级而下,到了秦泽身边。巫蛊之术向来是宫廷的禁忌,历朝历代,只要跟这个沾边儿,就要有一大批宫人非死即伤。几个涉事的小太监浑身颤抖地跪在那里。倒是秦泽这好整以暇的姿态是怎么回事儿?有恃无恐,还是已经翻盘了?“十弟,没事吧?”秦诺好奇心起,问道。秦泽摊开双手,“弟弟能怎样,我也很纳闷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种说法就能搪塞过去了?秦诺发愣,目光望着旁边小太监手中的布偶上,洁白的布料上,赤裸裸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如果记得不错,应该就是皇帝的吧。看了看一脸淡定的秦泽,他灵机一动,伸手将布偶拿了过来。旁边李丸阻止不及,手忙脚乱地道:“哎呀,王爷,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拿,晦气的很啊!”秦诺不理他,将布偶翻过身来,另一边赫然写着另一个生辰八字,两人的生日只差了三天,所以秦诺一清二楚,正是秦泽的。这是什么cao作?难怪秦泽一脸淡定,连自己也被诅咒了,谁还能指责他巫蛊诅咒皇帝呢?秦诺感觉哭笑不得。随手一抛,布偶在半空划过弧度,不偏不倚落到李丸手中。李丸手忙脚乱地捧着,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满脸尴尬纠结。秦诺有些好笑地望着秦泽。秦泽则一脸无奈地回望着他。忽然想到,霍太后应该也很无奈吧,同一天,两个人,一个有霍家保驾护航,一个有裴家势力辅助。她竟然一个也奈何不了!旁边王高歌已经将几个小太监的口供询问地差不多了。转过头来,满头大汗地望着两兄弟。“燕王爷,这……此事内情复杂,只怕需要宫内司局从严审理调查。”“那就请王公公从严从快,本王和皇兄那边都等着一个说法呢。”秦泽冷笑着。王高歌连连点头,“是是是,王爷您见谅。对了,这个地方不妥当了,奴才立刻就为王爷再寻一个好的殿所。”“地方就不必换了,本王并不忌讳这个,离九哥近一点儿,也亲香。”秦诺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亲香?王高歌擦着额头,“都遵照王爷的吩咐。只是……”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们,满脸哀求之色,“这件事终究干系重大,如今皇上又病着,心情不佳。”秦泽皮笑rou不笑地打断他的话:“王公公说的也是,皇兄身体不佳,若再因为这些小事扰动了他的病情,便是得不偿失了。只是我这乾元殿的宫人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不要再有这些居心叵测之徒了。”秦泽这是表明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暗地里处置即可。这样可cao作的余地就多了,至少不会演变成牵连数千宫人的大案。王高歌大喜过望,连忙道:“王爷吩咐地是,一切遵照您的意思。”然后点头哈腰,领着一群小太监一溜烟儿跑了。“这个老滑头。”冲着他的背影,秦泽冷哼了一声。到这一步,秦诺也明白,王高歌应该是霍太后那边的人无误,但是为人谨慎圆滑,也并非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两人并肩站在廊下。“真是疯了!”秦泽冲着慈宁宫的方向努了努嘴。秦诺瞥了他一眼,“失去幼兽的母兽向来都会很疯狂。”这种比喻……秦泽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九哥。*******************“她真是疯了!”说话的人是霍东来,这位执掌权柄的尚书大人正在别院的堂中走来走去,满脸怒色。“她要让满朝文武和宗室勋贵怎么看我们霍家?”霍家是权臣不差,但是再把持朝政,再擅权专政,都要有一个遮羞布,这个遮羞布就是礼法规矩,不然你直接篡位登基算了,哪里用得着扶持幼主?如今霍太后的行为,却是要将这层遮羞布直接撕开。“她之前闹出的事情,已经是惊世骇俗,我没有戳穿,还帮她遮掩了过去,如今竟然还不消停。”霍东来怒火万丈,抱怨不停。霍长阳也满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