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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后,他最满意的就是这幅皮相了。听到秦诺毫不客气的承认,霍幼绢笑出声来。“幼绢你也很美。”秦诺夸赞道,天然的美貌,谁都会欣赏。霍幼绢脸颊浮起红晕,这种夸奖,从小到大她听过无数遍,但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站在回廊之下,遥遥望着相对而立的两人。霍仙瑶和霍灵芝两人的眼珠子险些瞪出来。这就是传说中那位呆蠢的王爷,如此容色气度,完全不像愚笨之人啊!霍幼绢略一犹豫,低声道:“臣女小字妙妙,王爷可如此称呼。”“喵喵?”秦诺忍不住惊讶。霍幼绢眉宇间浮起羞恼,“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妙。”“咳,原来如此,岳父大人看着也不像是喜欢养猫的人。”秦诺摸着下巴,恍然大悟。表面上看着老实,原来这人还有如此花花口口的一面。霍幼绢瞪了他一眼。“父亲他们都在清风亭那边赏梅花吧,王爷不需要回去吗?”“稍等一下。”秦诺可不想这么快返回沉闷无聊的交际场去。他弯腰从青松上取了一捧雪,然后在掌心略一摆弄。不多时,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猫儿出现在手掌。他托着送到霍幼绢面前。“今天没想到会见面,也没有准备礼物,这个先送给你吧。等改日回去,我再准备更好的。”霍幼绢睁圆了大眼睛,伸出手掌。秦诺略一倾,掌心的小猫儿就滑到了霍幼绢洁白的掌心里。两人尚未正式订婚,也不好相处太久。将小猫儿递给,秦诺很快告辞离开。站在雪地里,霍幼绢捧着雪做的猫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掌心里凉凉的,心头却甜甜的。一直站在后面当布景板的素蕊终于凑上前,笑道:“淳王爷真是体贴有礼的人。”而且风姿绝顶,与自家小姐站在一起真如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霍幼绢将猫儿捧到怀中,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继续去凉亭吧,烤rou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对了,去房中把我博古架顶上的那个玛瑙碟子取来,颜色正好跟雪色搭配。”素蕊含笑应了,吩咐小丫头遵照行事。只是这新雪转眼便要融化,也不知道小东西能持续多久。捧着猫儿,欣喜之余,霍幼绢心头不免浮起一种淡淡的忧伤。返回了正堂,宴席还在继续,霍东来却不见了,只剩下几位霍家的长辈在招待客人。秦诺随意打了个招呼,便告辞离开。走在返回王府的路上,李丸在车内服侍,犹豫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王爷,将来是要迎娶霍小姐为正妃吗?”秦诺点点头。“可是听人说,霍小姐她……”李丸迟疑又忐忑,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明。“她怎么样?”秦诺皱起眉头。犹豫再三,李丸终于鼓足勇气:“大家都在说,霍小姐是贪慕虚荣之辈,就连之前德王会谋反,都是因为霍小姐她背信弃义,连先帝的旨意都……”“够了!”秦诺打断他的话。李丸吓了一跳,赶紧跪伏在地,磕头不止。自家王爷虽然一向好脾气,但是他刚才的话太过僭越,竟然非议未来的女主人。但是正因为王爷秉性醇厚,他决不能看着主人为美色所惑,迎娶一个惑乱人心的妖女。秦诺的气愤不仅针对李丸,更多的是因为这刻薄而尖锐的谣言。这个世间终究是对女子更加不平,霍幼绢做了什么?她不过是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之后,她又不肯按照霍太后的安排,乖乖去死,给霍家营造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地位。只是追求最基本的生存和幸福,就成了一个女子的原罪。也正是这样艰难的处境,才让她鼓起勇气,在宫中拦住自己吧。回想起之前她喜极而泣的那句“终于不用进寺庙了”,短短一句话,包含着多少辛酸。之前他和霍幼绢刻意表演河上那一幕相逢大戏,也是为了营造姻缘天定的舆论氛围,但如今看来,效果并不如意。“你不必再说,以后要好好约束王府上下,若有议论霍小姐过往婚约的,一概撵出去。”秦诺冷冷吩咐道。他无法控制京城的舆论,但王府之内,还是能够保证的。见李丸还想要说什么,秦诺沉下脸色,“你若是不喜欢服侍霍家小姐,将来也可以负责别的活儿。霍幼绢便是将来的淳王妃,这一点绝不会改变了。”李丸身体颤抖,终于什么也不敢多说,跪地请罪。马车内气氛僵硬而沉默,又走了片刻,秦诺突然吩咐道:“调转马车,去锦华街的嵩山店一趟。”嵩山店是京城东边最大的玉石古玩商铺,位置正好在秦诺他们香露铺子的不远处,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要买玉石古玩,车夫还是立刻调转了方向。马车很快拐进了锦华街。走了不多久,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面车夫无奈地低声道:“王爷,前面路堵了。”这个时间街上人不多,竟然会堵路?秦诺掀开车帘,看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皱起眉头。旁边张居喆低声问道:“王爷,可要摆出王府依仗,将人驱散?”除了入宫之外,秦诺出门一向不喜欢摆亲王的架势,所以此行只带着十几个护卫罢了。车夫又仔细看了看,突然惊呼一声,“哎呀,好像就是咱们家的店呢。”第41章初逢秦诺一惊,定神看去,人群的中央,可不正是自家的香露铺子百吉斋吗?他索性下了马车,刚下车,便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正是自己最熟悉的花露水的味道,只是也未免太过浓烈了!秦诺抬脚往店内走去,张居喆在前面驱散人群,不多时就到了店门口,这才发现香气从何而来。地上杂七杂八碎裂着满地的琉璃瓶子,内中的香露肆意流淌,梨花香、百合香、桂花香……交叠成一股近乎刺鼻的香气。秦诺皱起眉头。难怪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他目光落在事情的始作俑者身上,那是个琦年玉貌的少女,看着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生得樱唇瑶鼻,甜美可爱,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宛如一只清甜可口的红苹果。这个时代的男女之别虽然不是特别礼教森严,但名门贵族家的小姐,出门大多是戴着帷帽的。眼前少女衣着华贵,明显出身非凡,但面对如此众多的人群,却丝毫没有遮掩的打算。她正环抱双手,气冲冲地道:“我就说了你们店是骗人的,这香露根本招不来蝴蝶。”百吉斋的管事在旁边喊冤:“小姐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