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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告诉你,我不是个伟大的人,可你从来不听。”正义的狐耳少年气的眼圈都红了。“这是强词夺理!”清水浅笑。“你若真的这么认为,就当我是强词夺理吧。”说着,她站起身,不顾会面的时间还有充足的剩余,直接转身往背后那扇门走去。“等等,我还没问完……”“我已经没有要告诉你的事情了。”看守所的警官拉开了门,清水在门前停顿片刻,微微回头,看着他。“你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在人类之中活下来的。”他从头至尾就活在象牙塔里,对人世间的一切阴暗都毫不知觉。“不过,正因为是这种性格,你才会躲到时之政府,来做一只不起眼的、没有任何前途的狐狸式神吧。”被点破秘密的狐耳少年脸色苍白。清水不再说话,消失在门背后的黑暗中。……十六夜又去了一趟烈士陵园。这里永远都下着绵绵密密的细雨,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门口的草坪却茂盛异常,草都是苍翠的青绿色,看上去非常健康,也不知时之政府用了什么法术,才能让它们保持这般健康的颜色。十六夜走到清水学长的墓碑前,弯下腰,把手中一束花放到碑前的地面上。有人来到她的背后。“清水是无罪的。”情报贩子闭上眼睛,笑了。“你是来为她辩护的吗?若歌。”站在她身后的人,赫然是宿舍的室友,第166号本丸审神者,若歌。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让我想起了网上很火的火车道德难题。一列火车开来,前面有两条铁轨,一条铁轨上绑着五个人,另一条铁轨上绑着一个人,火车直接经过五个人的铁轨,现在有一个扳道杆可以让它转向,请做出选择救哪边?青花鱼是会选择救五个人,而牺牲那一个人的。他是个好孩子,嗯。第22章22.二十二个情报“你就是最近在论坛上活跃的那个情报屋吧?”若歌把一张纸丢到她手边,折原十六夜拿起来扫了一眼,全是她用马甲在审神者论坛上的发言,她在调查清水身份的时候,用这个马甲联系了不少人。可以说,这个马甲是她在时之政府发展情报屋的第一步。呀咧呀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折原十六夜略无趣地想着。“时之政府那边,也是因为你才得到情报的吧?”不知为何,若歌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讽刺。“那些人,从来不在乎真相为何物。”十六夜眯起眼:“虽然你很想找我算账的样子,但是很可惜,为政府提供情报的人,可不是我哦。”“哼。”若歌发出一声冷漠的鼻音,看着十六夜,再次重复了她最初的那句话。“清水是无罪的。”“诶,你这样说真的好吗?”情报屋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唇下,轻轻地嘘声道:“在我那只傻狐狸看来,清水可是犯下了大罪呢。”刻意隐藏暗堕刀剑,还欺骗政府,开办了鬼屋把他光明正大藏在政府眼皮底下,甚至传染给了其他众多刀剑……不管哪一项罪名,都足够让她被政府直接消除记忆,丢回现世了。之所以现在把她关押在看守所,而不是直接丢回现世,只因为她此次造成的动乱实在太大了。截止到她入狱的时候,一共有二十五个本丸的刀剑被发现出现了暗堕,其中有八成都与清水有关。“政府认为她有罪,所以她现在才会被关进看守所。”折原十六夜整理好她的那束捧花,抹去娇嫩花瓣上的一点雨珠,随着她站起身的动作,雨伞微微倾斜,绵密的细雨顺着她的伞面滑落,打在一旁的草丛中,弱小的杂草被打得东倒西歪。正如被夺取双翼的清水。情报屋看着那些脆弱的杂草,面无表情地把伞面扶正。“你应该早就知道她的事情了吧?花崎和王小月,我们的另外两位室友对此一律不知,当清水被关押的新闻传出来时,她们都在聊天群里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而只有你,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这可不行啊~若歌。如果我告诉政府你是知情人,你猜政府会怎么做呢?”在那一刻,十六夜发誓,她看到若歌漆黑如墨的眼底有一丝极冷的杀意闪过,这个以人类之躯对抗无数溯行军的战士在一瞬间,对可能伤害到自己的情报屋起了杀心。于是十六夜扬起一个在外人看来软萌无害的微笑:“放心,我是不会对自己的室友下手的。”若歌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目光。“你给他献花,是因为害清水入狱,良心不安吗……嗯?”有一个身影闯入她的视线。那是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乌黑锃亮的头顶几乎抹了一整瓶发油,闪亮地可以当镜子反光。若歌注意到他的胸口别着时之政府的专属标签,沉静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惊讶。“这里竟然会有人来?”她担任审神者的这几年,除了安葬死去的审神者外,就没见过政府派人去烈士陵园里走过。这里被他们称为英烈们的安眠之地,埋藏了从时之政府建立以来死亡的所有审神者。死人一多,阴气就重,大家都不愿意来这里。十六夜也看着那个工作人员:“大概……是来清理场地的?”听到她不确定的语气,若歌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身离开。十六夜撑着雨伞,侧头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也向陵园的大门迈出了自己的一步。……青花鱼自从看守所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他的三观仿佛被打乱重塑了一般,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连看到守在门口等他的陆奥守吉行,也没有认出他来。“喂小狐狸!让你拿木板,你拿到哪里去了?”性格豪爽的刀剑付丧神一把抱起他,捏了捏他的脸颊,软软的手感让陆奥守不禁感叹,这年头连狐狸都那么娇贵了。“我……”青花鱼低垂着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陆奥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巴,不再说了。“对不起。”可爱的小耳朵微微颤动,他看上去可怜兮兮,又似乎在若有所思。在路过的刀剑眼中,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的模样。于是刚好路过回廊的山姥切国广停下脚步,身后抱着一堆木材,没注意身前的烛台切光忠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呜……突然停下是怎么回事,山姥切?”烛台切摸了摸被粗糙的木质材料撞破皮的鼻头,心想一会儿要去手入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