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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唯一的敌人应该就是海中的鲨鱼。不过只要不流血,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言淮坐在驾驶位上说道。他的话总能平复她的情绪,时燃将手搭在船舷上,全身终于可以得到放松。“脖子上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两人一前一后坐着,黑暗中只能用声音交流,“好像没有。”她不太确定的语气。“用淡水自己清洗一下。”言淮将手绕到座位后面,翻开储物箱里,拿出几瓶水递给后面的她。“你专心驾驶,我自己可以。”快艇速度极快,这片海域又时有暗礁急流,时燃不想他一心两用,立刻接过来,用淡水将棉球浸湿,又翻出些医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下。过了会,言淮遗憾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这艘快艇的通讯设备坏了,我试了好几遍,一点信号都收不到。看来今晚想等到接应是不太可能了。”他们的手机都因为刚才的匆忙逃生掉在了半路,包括时燃的通讯器也不知下落。言淮从衣服领子里捏出一枚贴身存放的小型接收器,本来可以用来联络属下,但此刻,几根颜色不同的极细金属线裸露在线圈外,看样子也受到了损坏。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网卡没有蹭到玄学还掉了个收藏很难过,看来只能化悲愤为码字的动力了☆、第二十六颗药时燃不禁好奇,“这么贴身的东西是怎么坏掉的?”言淮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说,“不小心扯断的。”决定重新返回去找时燃后,曼宁那边的人一直试图用言语在通讯器里阻止他,结果就是,被他不耐烦地扯断了绝缘线。当时也是在气头上,却没料到快艇的信号设备居然会坏掉。他这回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这艘快艇最多只能续航三四百海里,四个小时后他们将会到达伊朗阿巴斯港附近的小岛。船舱里有睡筒、打火石,还有一些解热镇痛的药品。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在岛上暂时休息一夜,等天快亮的时候再进入港口登陆。虽然以沙特和伊朗现在的对峙局面,上了岸也未必就风平浪静,但现在考虑再多都是徒劳。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放松,享受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夜色深沉,只能听到海浪拍打暗礁的声音,海面幽静神秘,却并不可怖。她找出一块毯子盖在自己身上,跨过船舱中间的栏杆坐到驾驶位旁,想起刚才的经历,仍旧觉得惊心动魄。“你刚才是自己去找我的?”她好像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不是。迈哈特手下的人帮我做掩护,吸引了对方的火力,我才有机会偷袭看守你们的那队人。”言淮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你,你们是怎么被偷袭的?”她想了片刻,随即摇摇头。“对方到底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和弥生撤离地匆忙,只看到他们的穿着和刚才关押我的那队人一模一样,应该是负责搜查的士兵,碰巧遇上了。”她停顿了几秒钟,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就在你救我之前,我听到那群人要找一个亚洲女人。”言淮思索了一下,缓缓道:“他们要找的应该是你。”“但他们就算把我抓起来也没什么用吧?”时燃语气疑惑,“时家从不涉及中东地盘的生意,而且我的真实身份,除了你我还有你那几个心腹,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么些年来她从未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过,除了世交家族有过几面之缘的同辈,不可能有人知道时家那位唯一的孙辈是什么长相。“他们之所以要找你,为了牵制我。”言淮一语道破真相。时燃眸中浮现惊讶之色。随即听到他继续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掩盖在舞会之下的一场政变,沙特现任国王最宠爱的王储和迈哈特表面上称兄道弟,实则斗的火热,所以我们才会花费半年时间给王储下了个套。一旦他们抓到你,我受到牵制,迈哈特就会在这场政变中处于下风位,输掉这场宗室斗争的胜利机会。”很显然,他和迈哈特是盟友,而她偶然卷入了这场斗争之中,险些成为王储那边的一枚棋子。时燃听懂了他讲的内容,却没想到,自己原来距离皇权斗争这么近。“一场斗争牺牲掉这么多财力人力,也不知道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想起曾在沙特街上看到的一些场景,她不免心中感慨。其实都说沙特人有钱,但也只是皇室占着得天独厚的石油资源,敛聚了国内大部分的财富,普通民众的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的富足。“生在这样的权势家庭,如果不做掉别人,就只能等着被别人做掉。”言淮侧头看了她一眼,耐心地解释,“你想一想林沉澜,如果他不能从林家这么多小辈中脱颖而出,只怕最后连果腹的食物残渣都分不到,甚至还可能会遇到生命危险。”时燃无言以对。“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一点我也很疑惑。”言淮的声音擦过耳侧,被风吹得有些散,“你的身份到底是如何透露出去的,现在不得而知,只能等我们和外界取得联系再慢慢调查。”他没有说,根据他的初步判断,很有可能是曼宁透露的消息。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需要进一步证实。时燃靠着他的肩膀,沉默了片刻,忽然提出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你刚才没有找到我,会不会就这么走了?”问题很傻,但她很想知道答案。言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只要能换回你,我会主动退出这场斗争,不惜一切代价。”海面上荡漾着星光的投影,如果不是因为还在逃命,应该会是一场极其浪漫的海上夜游。她出神的看了一会,不知不觉靠着船舷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从座位上爬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身边已经不再是一望无际的海面。言淮将快艇泊在浅水滩上,扶着她上了岸,然后找了块看起来很牢固的大石头,用绳子拴住两边。这是阿巴斯港附近的一座无名海岛,很小,也很荒芜,从这端向对岸眺望过去,几乎没有任何视线的阻隔。言淮将快艇系好,用打火石点燃了一堆寻来的干树叶,小小的火苗在黑夜中一点一点壮大,“现在只能祈祷最好不要下雨,否则我们两个就要沦落成落汤鸡了。”哪怕落难时,他还能保持如此幽默,时燃本还有些担心的神色,忍不住换成了笑意。“我曾经看过电视上的求生节目,那些求生专家一般会先寻找附近有没有硬木树干,用刀拦腰削成段,搭成简易的树床,然后摘几片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