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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众山之巅,连说一句话都能带来巨大的回音。可对于等级层次分明的血族而言,纯血的压迫力,足够让任何一位夜行者屈膝胆寒,更何况还是这样永生不灭的初代纯血。"警告过你别乱跑了,再跑就喂你喝血。"轻轻抱起地上被血糊住的喵君大人,她擦拭着它黏哒哒的皮毛,然后才向着寂静的宾客们开口道,"大家不必拘谨,你们是哥哥的贵客,理当受到最尊贵的待遇。"她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呼,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越过她,注视着大厅的入口处。宴会的主人突然出现了--七天不见,他看起来毫发未伤,精神饱满,不,应该说是意气风发更为恰当。淡金色的瞳孔轻扫过在场的宾客们,梵卓·布亚诺满意地收获了一干敬畏又恐惧的眼神,视线在划过她身上的时候,轻轻地掠了过去,没有片刻的停留。他大步而来,赤金色的黑袍下摆扫过鲜红的地毯,荡出一串串微小的波纹,无形中散布的威压,让在场的宾客们不自觉退步,再也没有人敢抬头注视,跟在他身后的,是依然风度翩翩的希诺·布亚诺,与装束妖娆的金发美女凯瑟琳,却两人脸上的笑容都不怎么正常。俊男美女的组合在哪里都是养眼的,被无视得彻底的苏小媛默默退倒一边,看着对面光芒四射而来的三人,用帕子将手中湿哒哒的喵君大人包裹住,想着要不要弄点热水给它洗洗。最终,三人站定在大厅中-央,为首的梵卓眼神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角落中那漫不经心的小少女身上,面目冷硬的线条愈发冰冷了,微哑的声音回荡在大厅,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各位,我有事要宣布。""今日起,我布亚诺纯血一族,正式连成一线,共同对抗狼族,势必夺回我们血族失去的领土--"一语激起千层浪,大厅内,人群中轰然爆发出欢呼,一声之后,又是所有贵族们的拥护声,此起彼伏。梵卓眼神扫视过激动的人群,紧接着抛出了第二枚重磅炸弹,"从今日起,凯瑟琳·布亚诺……"他轻轻牵起身侧少女的手,眼神却始终注视着前方的角落,唇瓣掀动--"她将会成为我族下一位纯血的孕育者。"人群中瞬间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震惊夹杂着骇然。纯血之所以珍贵且稀有,就是因为每一个拥有纯血的血族都是骄傲的王者,谁也不愿意诚服于对方,因此,他们宁愿与其余的血族结为伴侣,也绝对不会选择另一位纯血,这也使得他们的后嗣力量被大大削弱。而如今--凯瑟琳漂亮的脸蛋上一片惨白,丝毫没有被幸运之神眷顾的觉悟,被梵卓紧紧握住的手腕,动弹不得。梵卓·布亚诺,他向来学不会温柔,唯一的一次温柔却被人不屑一顾,因此索性决定不再勉强自己。火辣辣的目光集中在宴厅中最光鲜的凯瑟琳身上,唯余一道冰冷的视线紧锁住自己,带着恶劣的挑衅。苏小媛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对Boss大人的能力评估错误:这哪里是儿童,这分明就是巨型低能人格性缺陷障碍外加情商负到北极的自大症骄傲患者!敢不敢玩得高端一点哪!敢不敢表演专业一点哪!敢不敢好好地跟人表白别禽兽一样地盯着她呀魂淡!不必系统提示,苏小媛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将手中冷得发抖的喵君大人交给仆人带下去,她上前一步,款款落入众人的视线,看向大厅正中藐视一切的男人,轻声开口,"哥哥,凯瑟琳配不上你。"宴厅中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所有人都没有出声,所有的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身上。苏小媛再次上前一步,动作轻巧地掀开了两人交握的手,动作迅捷的闪身,翻手拽住凯瑟琳的手腕,拽着她两人齐齐向旁侧退两步。"背信弃义,凯瑟琳与费尔策谋,在你离开的时候,试图攻陷我们的后方,这样的人不配称为我们的家人,更何况是你的伴侣。"一字一句,少女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大厅,每多说一句,都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更加绷紧一分,被她捉住手腕的凯瑟琳更是脸色大变,重重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压低着嗓音朝她低吼,"……你把费尔怎么了?""楼上棺材躺着呢,你一会就能见到他。"轻而软的声音,几不可闻,却还是让该听的人都听到了。重重摔开她的手臂,凯瑟琳踉跄着后退数步,捂住胸口一声重咳,唇角血丝隐现,脱臼的手臂隐隐作痛。"哥哥,相互猜忌的游戏可以结束了。""只有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们有永生的时间,可以用来证明彼此的忠诚,别再玩这些伤害彼此的低劣游戏了,好吗?"上前一步,她双手轻环住他硬朗的腰身,脸贴着他没有任何动静的胸口,低低出声。"只有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不可分割。"梵卓淡金色的瞳孔中锐芒闪过,各种情绪,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自己竟会有这么丰富的情绪变化,近距离的相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明媚的气息,带着美味的暗腥,与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味道。心思蠢蠢欲动,梵卓置于身侧的双手稍稍抬起,却到中途的时候又重重放下,强行压制住了想伸手拥抱她的冲动。"……家人,我不在乎,伊拉,我从来都不在乎。"沉寂僵硬的声音响起,他推开了她,后退一步,两人之间相隔一米的距离。在彼此都安全的范围内,他伸出手轻触上她柔顺的长发,声音轻柔而宁静,真正像位多情的绅士,"几十个世纪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我什么都不在乎,伊拉,你究竟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如你所言,你亲爱的家人却向你无情地捅刀,现在拜你所赐,他正冰冷地躺在棺材里,伊拉,我们总会走到这一步的,总有这么一天的,你究竟为什么还要在乎?"他微偏着脑袋看她,淡金色的眸子中首次收敛了暴虐,是纯粹的疑惑,对她执着的疑惑,像是孩童始终看不明白书上深奥的文字。他看不懂她,不懂她为什么不怕死地一次次靠近自己,在明明不能接受自己的情况下。"因为我让你难过了。"少女浅凉的声音流淌而出,她水润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他,"因为我的质疑让你难过了,哥哥,只有在乎,才会难过。"苏小媛再次靠近梵卓,袖中滑出一把精美的银质匕首,递给他,"哥哥,你总是喜欢早作准备,以防止家人令你失望,现在,决定权在你的手上。"那把精美漂亮的匕首一出,大厅内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那厢摔在一边的凯瑟琳缓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