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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八百米。她最近忙的昏天暗地,体力越发不支。才跑了五十米,就胸闷气短。勉强跑到一百米,她已经眼冒金星。宋深深跟体育老师请了假,快步走到一旁的洗手间,把中午吃的饭菜全吐了一干二净。化妆镜映照出她苍白憔悴的脸。这脸色要是被宁东旭看到了,估计担心死了。宋深深连忙拍了拍脸,待脸上重新有了血色,才走了出去。当晚十一点,宋深深累得跟狗一样爬回了家。宁东旭正在浴室洗澡。宋深深倒在床上,刚碰到枕头,直接睡死过去。醒来时,平安夜已经过去了,红红火火的圣诞节到了。床头挂着大小两只红袜子,十分应景。宋深深从大袜子里掏出两只娃娃。一只狼,一只羊。小狼穿着黑衬衫黑裤子,表情极为的酷炫。小羊穿着印着音符的连衣裙,笑眼弯弯。“这是东东狼。这是深深羊。”宁东旭在一旁说,“我们的小女儿亲手设计的,厉害吧。”宋深深不解,“为什么你是狼,我是羊?”“因为,”宁东旭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脖子,闷闷地发出坏笑的声音,“狼吃定羊。”宋深深又去掏小只的袜子。掏出了一个正方形小盒子。她一下子就意识到里面会是什么。怀着激动、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在宁东旭的催促下,她打开了盒子。她已经在猜想钻戒有多少克拉了。也许,她会收到一个鸽子蛋。当宋深深看到一张写着“逗你玩”三个字的纸条时,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两人领证都两个多月了,若说对戒指一点期盼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可是,她又不想催着宁东旭讨要。此时此刻,她就是有点失落,有点难过。也许不是有点,是很多点。宋深深爬起来,正要下床时,左手被宁东旭抓住,在她还没回过神时,一枚钻戒已经滑入了她的无名指。“深深,我们认识了十五年。在过去的十五年,我们有过猜忌、误会、分离、怨恨、痛苦,但那都过去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只有坦然、了解、美满、欢乐、幸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宁东旭眼神真挚,语气诚恳。他在求婚。宋深深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谢谢你的钻戒啦。”她欣赏着这诚意十足的鸽子蛋,把宁东旭晾在一边。等等,他的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宋深深不是应该感动得泪流满面,然后扑到他怀里一通狂亲吗?宁东旭觉得自己策划的惊喜全部拿去喂了狗。宋深深是喜了,可惊到他了。“深深,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激情了?”宁东旭神色有些黯然。宋深深终于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我们都认识十五年了,女儿都七岁了。老夫老妻了。”宁东旭这人,平常大男人主义惯了,唯独遇见宋深深,有时简直拧巴的不像话。他一头钻进了胡同里,心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他就像一根蔫坏了的小草,耷拉着头,无精打采。宋深深捧起他的脸,及时给他灌了爱的雨露,“东哥,虽然我们认识了十五年,但我的心每天为你而跳。”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她的老公怎么每天都要哄?宁东旭被哄开心了,把宋深深压在身下,手慢慢地从她毛衣下摆伸了进去,“让我来检查你的心有没有在跳。”宋深深连忙揪出他使坏的手,问,“钻戒多少钱?”她这时的眼睛简直比钻石还闪亮。“两千二。”宁东旭回。宋深深的心里只剩下卧槽两个字。她猛地坐了起来,“你这个二货!那么多钱,你买什么不好?哪怕买个房子也好啊。”“我已经有十处房产了。”面对妻子的指责,宁东旭有些郁闷,“这是我跟设计师沟通了很久定制出来的。还用黑白宝石在钻石外镶嵌出一圈黑白琴键的形状。全球独一无二。深深,我要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宋深深连忙又去哄他,“我真的很喜欢!老公,谢谢你!”“用身体感谢我吧。”宁东旭脱去她的毛衣,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想死这个味道了。”宋深深轻轻地推开了他,一脸歉意,“东哥,我很难受。下次吧。”宁东旭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担忧极了:“哪难受了?”“胸闷,胃也不舒服。”宋深深劝慰着,“别担心,都是狂想曲的锅。公演结束后就会好的。”宁东旭出去了趟,回来时端着一碗小米粥。粥熬得极见功夫,淡淡的黄,像绽开了的满天星。香味浓郁,里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和小桂圆。“我在粥铺买的。很开胃的。”宁东旭舀起一小勺,细心地吹了吹,然后让宋深深张开嘴巴,喂她吃。宋深深突然就泪眼朦胧。昂贵的钻戒没让她哭,可现在,一个十块钱的粥却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东哥,你对我真好。”宁东旭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抬起上半身,一点一点地亲吻掉她的眼泪。“傻丫头,你是我妻子,我孩子的mama。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待她不再掉眼泪,宁东旭一小勺、一小勺,喂她吃完了整碗粥。七天后,深城国家剧院迎来了纽约爱乐团的新年演奏会。宁家西南北全部到来,为他们的大嫂捧场。叶小枝也拉着吴过过来了。吴过原想在这高大上的地方直播游戏,被叶小枝掐了好几下,嗷嗷叫着不敢了。宁语宁在剧院门口等了好久,即将开演时,一位老人终于出现了。“爷爷。”宁语宁去牵他的手,带着他往里面走,“我mama准备了好久的演出。我希望你能来看。”“语宁,你不怪爷爷吗?”老爷子看着小家伙,问。宁语宁摇了摇头,昂起小脸,说:“mama说,她和爸爸可以怪你,但我绝不能怪你。因为你疼爱了我七年,而且把我养的很好。她要我心里装的是爱,是感恩,而不是怨恨。”老爷子有些吃惊。他突然明白了,他的孙子为什么非宋深深不可了。是俄裔美国藉作曲家谢尔盖·拉赫玛尼诺夫在1934年创作的A小调24段变奏曲,由钢琴独奏配以管弦乐团伴奏。这部作品取材于帕格尼尼的24首小提琴随想曲,在一个音乐主题上展开二十四段变奏。宋深深穿着白色的长裙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包括刘海全部挽起,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