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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轻轻一笑,“爸爸mama看来我真得感谢你们,我最怕听到有人说说女孩子要念那么多书干嘛嫁得好才要紧这种鬼话……”电话那一头,父母还是高兴的,“我们一直最开明了,女孩子在社会上终究还是要有一技之长能够自立自强才对,我们家什么时候出过只依靠男人活过的小蛀虫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爸爸mama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可是在美国念phd很难毕业呢。”孟与欢口着桌子上的缝隙,轻轻叹了一口气,“等我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太老了?”可是孟父孟母却安慰她,“哪里,最不济你三十多岁才读完……”“呸呸呸,乌鸦嘴。”孟与欢不开心了,她忽然鼓起勇气说,“你们说,如果申请成功了,我要不要出国前把婚结了算了……免得回来成了大龄剩女。”爸爸mama却只当她开玩笑,“你要是能在出国前给我们找个女婿,带回来给我们见见,考验合格了我就让你们结婚!”“真的么?”孟与欢眼睛亮晶晶的,得到了允许,又想到唐尧虞那句等自己毕业的承诺,她内心做好了决定。几乎是在放下电话后,就开始着手做各种准备。而然她却一直没有和唐尧虞说,在潜意识中,她认为两个人应该进行一次严肃的面谈,讨论婚姻大事。另一方面,她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毕竟这是万里挑一啊……没有充足的把握,她不想贸然提起,最后空欢喜一场,她怕他会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而自己心软又会留下来,毕竟……这是自己的未来啊。她想,唐尧虞一直都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一次对自己的选择,应该也是鼎力支持吧?她翻开自己的之前在痛苦迷茫时随手写下的便签。“3月1日今天的我还是孟与欢,现在在图书馆,周围的人都在埋头苦读,现在我偷偷写下这几个字,却非常有罪恶感,今天已经看了一晚上的英文了,眼睛有点儿花。”“3月23日今天的我应该叫大傻缺在实验室中,这一组实验失败了,我感到史无前例的灰心丧气与绝望,也许我的自信与勇气,都是梁静茹给的吧?”“4月26日此刻我无比希望是一个叫其他姓名,有着别人容貌的女子,我原本以为那几个人会是死刑,或者说,我在内心已经给他们判了死刑,也许是这个世界对恶人太过宽容而对善良的人太过苛刻吧,我想远远地离开这里。”“5月2日今天的我,还是孟与欢,现在在图书馆,将论文投稿啦,成与败似乎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一张张翻过,却又将它们放在酒精灯上点燃,化成黄色的火焰后,几个月以来的心路历程都化作黑色的灰烬悉数落入垃圾桶中,她看着远处的金色太阳,十分迷惘,已经分不清楚是朝霞,还是落日。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不想水啦。没到三千。所以中午12点二更,下一章四千字。第44章第四十三章一切都比她想象的顺利,在第二年的5月,收到offer后,一切尘埃落定,孟与欢立刻去了岛上。“我回来啦,你开心么?”唐尧虞静静坐在她对面,冷漠,疏离,他开口,像审讯一个犯人,“你没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么?”孟与欢眨眨眼,去拉他的手,唐尧虞动作敏捷的避开了。眼中的深潭不见丝毫波澜。她不安,“我哪儿做的不好吗?我怎么感觉你很生气……”唐尧虞懒得理她的废话,轻笑,“出国的事,打算飞到美国再告诉我么?”她一怔,讪讪地笑,“我这不是亲自来告诉你了吗?”唐尧虞敲着桌子,一下一下,没有节奏感,似乎是在将怒气镇压,“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作为你所谓的男朋友,我还是听别人无意提起的。”,他闭上眼似在回味那一刻的震惊、无奈与失望,靠在椅子上,低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孟与欢感觉背上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心里生出许多焦躁,隐约觉得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象的不同,于是她小声说,“我想着拿到offer再告诉你的……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欢喜?”唐尧虞重复她的用词,“我果然是欢喜得很呐。”“你不高兴,对不对?”孟与欢何尝听不出来他说的是反话。“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五月,一共半年的时间。你每一次打电话,我都在等你坦白,可是你没有。”唐尧虞捏紧了拳头。“我”孟与欢哑口无言,她拼命道歉,“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若是生气,这一口气闷了我半年,我早气死了。”唐尧虞不怒反笑,他深呼吸,缓缓道,“孟与欢,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一个立在岛上的望妻石像,还是一个任你寂寞无聊时在岛上发泄的p友?”这话极重,甚至说难听,孟与欢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唐尧虞,眼泪开始一滴滴向下流淌,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开始伸手抹了抹眼泪,可是唐尧虞无动于衷,坐在对面一动未动,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孟与欢的声音微微颤抖,“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么……”唐尧虞不理会她的眼泪,继续说,“被我拆穿了真面目,就只会用这一招了么?孟与欢,你真是黔驴技穷。”“不,不是的,”,她使劲摇头,哆哆嗦嗦地说,“你在我人生未来的规划里,我怎么会……这么轻视我们的关系。”,她又补充道,“我要是真的只是找发泄的话……我当初又何必选择来岛上呢……我这次回来是来讨论……我们结婚的事情。”孟与欢声音越来越小,说出最后几个字时,她觉得无比讽刺。“结婚?”他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孟与欢,你是多么幼稚……”“你说过……等我毕业的。”她视线模糊,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孟与欢”,唐尧虞打断了她,“婚姻不是儿戏,你去念phd要多少年,你想过么?”孟与欢咬唇不语,听见唐尧虞似在自言自语,“五年?六年?七年,还是八年?”孟与欢捏住他的手,唐尧虞却决绝拂开了她的手,反制般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八年是什么概念么?”孟与欢如蝶翼的睫毛轻轻颤抖,一滴guntang的泪珠滚落在唐尧虞的掌心,听到他在自己头顶叹了一口气,“八年……如果我们的孩子今年出生……八年后她都该上小学三年级了。”孟与欢听到孩子两个字,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孩子?你想要孩子么?我可以给你生……”唐尧虞轻轻推开她,低叹,“你果然还是不明白……”“你怕我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