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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之间传来传去,唐尧虞仰头喝下一口,孟与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仿佛能灼透他手里的那个壶,目光扫过男人吞酒时滚动的喉结,她忽然红了脸,转身去摸自己的水杯,想喝口水让躁动的春心安分点。孟与欢啊孟与欢,这深山老林可不是犯花痴的场所。然而,手指还没摸到水杯,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连续的枪声。枪声突然响起,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待明确了枪声的具体方位后,森林公安的刘局低声指挥:“小张,你在原地看着学生,其他人跟我走,快!”语毕,几个人像猎豹一样迅猛出击,然而盗猎者听见动静,慌忙将枪械往半人高的草里一扔,转身往山涧跑去。“站住!别跑!”“拦住他!”不知是谁的低喝,孟与欢听到渐渐远去的声响,转头看向张思齐,手指也因紧张而不自主的握成拳,声音略僵硬:“他们会有危险吗?”张思齐安慰:“没事儿,盗猎分子还没穷凶极恶到杀人的地步,看看他们能不能抓住罪犯,不让他侥幸逃脱。”即便是听见这番话,孟与欢还是像被人抽掉骨头似的,缓缓蹲了下来,方才的枪声太过真切,仿佛就在耳畔炸响,内心的恐惧像地板渗漏的水,无声无息,漫过脚背,漫过脖子,整个人有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另一边,绿色的景物急速后退,不断有叶片和树枝重重打在脸上,腿也被细小的荆棘划出道道血痕。经过十几分钟的野外障碍跑步竞赛后,护林员老傅一个跃起,拉住了慌不择路被藤蔓绊倒的盗猎者的脚腕,“上!快上!”众人紧随其后,七手八脚的将罪犯制服,“还有一个人呢。”“跑了。”刘局掏出腰间的对讲机,召回今天正在寨子里走访的小王和小李:“海象豹子,你们赶快来东山沟,抓到盗猎分子一名。”对讲机刺啦刺啦几声后,发出声音:“老鹰,收到,收到。”唐尧虞跟了上来,眉毛微蹙,提着两杆猎/枪,交给护林员老傅查看。老傅比划了几下,熟练地卸下弹夹。“两把枪都是已经上膛的,万一走火就不可收拾了。而且,这两把枪和5月、3月和去年12月缴获的很相似,怕是一批货。”护林员其实原本都是山中寨子里的老猎户,他们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在保护区和公安局的多年普法与“诏安”的作用下,自觉组成了护林员团队,加入了打击盗猎的大军。刘局这边还在问话,多久进山一次,还有什么同伙,只是身材瘦小的男人双手被困在身后,一言不发。刘局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唐尧虞商议:“我和老傅在这看着,待会和小王他们押人回局里。老林带你们去放相机。”“好。”男人同意,带着队员返回找学生。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孟与欢紧张地抬头,看到他们回来了,忽然松了一口气。张思齐走了两步上前,关切的问:“人抓到了吗?”“抓到了一个,另一个跑了,不过枪都被缴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一针安慰剂,众人觉得身上的包裹都变轻了。唐尧虞看了看天色:“走吧,今天意外状况虽然多,但是今晚应该安全了。”路上大家沉重的步伐似乎也变轻了,老林又开始唱起了山歌,孟与欢有些浑浑噩噩,机械地迈着步子,她似乎理解了张思齐将长居于岛的想法称之为罗曼蒂克的真正含义。回顾今早幼稚的想法,她觉得有必要将这个计划重新慎重考虑一遍。****************************天空像一张空空的画布,落日的余晖则是被打翻的金色颜料,被泼满了整个天空。在夕阳下的人儿更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终于到了目的地,大家紧锣密鼓的开始干活。“把相机绑在这儿,”唐尧虞精确地用手里的镰刀指着树干的树结,大约在孟与欢齐腰高的地方。“看见红色的灯在闪了吗?”四个学生点头,不敢分神。“你们中间个子最小的,模拟一下情景。孟与欢。”作为唯一的女生被点到,孟与欢自觉出列,不明所以。“站在那儿别动,”,唐尧虞看了一眼红外相机,指示灯开始闪烁,“好,听我指令后退。”孟与欢听从指令,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直后退到一棵树后隐隐露出半个脑袋,才听到“停。”她跑回去,唐尧虞解释,“刚刚让你停的地方,指示灯不再闪,是红外相机最远的拍摄距离,明白了吗?”四人恍然大悟,孟与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刚刚为什么要选我做实验呢呢?”唐尧虞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下了相机的具体位置,孟与欢看到他标记得非常详细,GPS精确到了分秒,还包括相机编号,听到他头也没抬的解释:“一群人里你个子小,和目标监测的生物最接近。”“包括水鹿吗?”男人这才合上笔记本,将笔插入胸前的口袋里,单手撑着树,轻笑:“下一个选徐华宁做试验,总可以了吧。”“诶,你明明知道他们的名字,早上还点名道行让我背锅……”孟与欢的关注重点果然不同寻常。“就想找个理由让你老实一会。”男人观察着四周,寻找下一处合适相机安放地点,孟与欢紧随其后,忽然,他的脚步猛然止住,她没止住撞到他的宽阔背,她捂着酸痛的鼻子仰着头看他,男人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浅笑,那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眼里,夺目而艳丽,只听到他说:“你是不是得感谢那口锅的重量?不然我们可能要到瀑布下面去捞人了。”孟与欢虽然又气又心疼自己被耍了背了一上午的锅,但依旧维持着自己风度,露出灿烂假笑:“那我可真谢谢你了~”**************************************如法炮制地安装好全部的相机后,早已月上枝头了,天空是浓墨重彩的墨蓝色。孟与欢感觉脚上又痛又痒,但是周围一片黑暗,偏偏自己身上又没有手电,她自暴自弃地不去想到底是被什么毒蛇猛兽咬了,大不了被抬下山吧。“我们不能在山沟这儿搭帐篷吗?我看这儿地也挺平坦开阔。”男生提问。“如果晚上下雨,你想漂在水面上睡觉?”黑暗里不知谁哈哈一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