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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柘枝蹲下,顺手抄起金簪笼在衣袖里,,一手端着酒杯,装作喝醉的样子来到冯琚身后,双臂环绕他毫无防备的脖颈。在步贵妃她们视线的死角处,尖尖的簪子的钢针抵住了冯琚的下巴。步贵妃大声劝道:“皇后娘娘,您是皇后,该多体谅皇上的身体。皇上体弱多病,在这儿被凉风吹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宋柘枝却只当没有听见,闭上眼,眼前浮现出薇薇的笑脸。她下定决心,把簪子向冯琚的颈中刺去——“啪,”连手带簪子,忽然被紧紧握住。冯琚睁开了眼,一手打落了她的发簪,却翻过身来,矫健地将她抱了起来。“你、你干什么!”冯琚半醉半认真地道:“来来来,继续喝,继续喝。”“你放手!”周贵嫔见此情形,不由转过头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步贵妃却反而掩嘴笑了起来。“不放。朕要是放手,皇后你可就摔下去咯。”说着忽然一跃而起,抱着她一路狂奔上船。“长生,载朕回宫。”“皇上是要回庐隐阁吗?”“万寿宫!皇后嫌朕不够亲近,难道不需要好好亲近亲近吗?”冯琚故意凑上长生稚嫩的脸庞,酒气哈了他一脸。小太监只得抖抖索索地开船,剩下步贵妃与周贵嫔在湖心亭里高声叫着“皇上”。☆、谋杀冯琚一路把宋柘枝抱回万寿宫,闯进他几乎从未涉足过的里间,用脚粗暴地踢开胡床上紧闭的屏风,一把将她掼在床上。宋柘枝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冯琚弯下腰,想去解她的衣带,宋柘枝却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护住了胸口,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不算宽敞却整洁明亮的现代卧室里,女人被男人粗暴地扔在床上,头直直地撞上了床头的木板。男人快速解开皮带,用结实的牛皮皮带将她的双手反捆在背后,又迅速扒下她单薄的衣服,用手伸进乳罩中,摩挲起来。女人发出痛苦的□□。“你不要这样,我现在要去接薇薇,薇薇她马上钢琴班要放学了……”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了过去,女人的嘴角流出血迹。男人喘着粗气,继续解下她的牛仔裤。“一而再,再而三,你这是‘再’。再顶一次嘴试试看,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也下不了床!”男人粗暴地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她放弃了挣扎,粗糙起皮的下唇被自己咬得血迹斑斑。冯琚扑倒,实实把宋柘枝压在身下。宋柘枝拼命将他推开,呜咽着发出了哀求:“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阿枝?”冯琚像是解除了恶鬼附身一样,忽然从大醉中清醒过来,停下了一切动作。他缩回榻上,呆了半天,忽然“啪啪啪啪”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十几个巴掌。宋柘枝觉得奇怪,连忙坐将起来制住他的手,连声道:“干什么呀你,不疼吗?”“我真差劲!”冯琚自怨自艾,悔恨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哭了起来。“我不配做皇帝。”“你差劲?你们这些食物链顶层的人还真是矫情。”“食物链是什么?”“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一条鱼,明明只有你吃别人的份。你知不知道那些底层的百姓,那些灾民啊,乞丐啊,有多羡慕你这个当皇帝的吗?至少你不愁吃不愁穿,要什么有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哪。”冯琚“嘿嘿”傻笑道:“你说得对。阿枝你真聪明。比我聪明多了。你该来当皇帝。”“我算什么。你母后垂帘听政这么多年,也算是有政治才能的女性了。啊……”她有些后悔说到了太后,一见冯琚,果然如遭霜的茄子一般失去了神采。那神情让她想到了从前。女儿站在儿童跳跳鼠上,在屋里蹦来蹦去,闹个不停。“还有五分钟!”她又蹦了一下。原来她始终监视着墙上的钟表。五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钟就六点了。“还看动画片,作业做了吗?”在厨房忙着切菜的女人开始了日常。“今天老师给我发短信了,说你在学校打别的同学,有这回事吗?”跳跳鼠停了下来,女儿神情沮丧。“诚实一点,跟mama说,是不是打同学了?”“是王俊彦先动手的!”“为什么要动手?他怎么动手的?”“他……他……”女儿忽然猛地把跳跳鼠摔在地上,踩了两脚,跑进房间,锁上了门。宋柘枝忽然一阵心酸。她见冯琚的双颊已被打得通红,轻轻握住冯琚的手。冯琚想要躲开,却被宋柘枝一把裹在怀里。冯琚的鼻尖正好陷入她的胸前。冯琚像一只娇嫩的小兽,轻轻嗅着宋柘枝胸前的香气。“干嘛,好痒。”“阿枝,你会陪我走下去吗?”记忆中的女儿蜷缩在怀中,女人也是这般搂着她,女儿像小狗一样贪婪地捕捉母亲身上的香气。“mama,你别走……”“mama哪儿也不去。mama就在这里陪着薇薇。”“嗯。我陪着你。”宋柘枝轻轻抚摸着冯琚的后脑勺。冯琚像发出呼噜声的猫一般满足,很快便睡着了。宋柘枝把他抬进了胡床。她的手里多了一卷白色的耳机线。冯琚因为被死死勒住而涨成猪肝色的脸再次出现在面前。宋柘枝慢慢将耳机线缠绕在冯琚的脖颈间,缠了一圈之后,她觉得不够,而后又缠了一圈。手指逐渐加重了力气,颇有韧劲的线圈在慢慢收紧。线圈已经收到了最紧。接下来只要用力向两端拉扯……“啪”。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了冯琚的脸颊,顺着那弧度颇为优美的脸侧滴落。宋柘枝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眼眶。整理好心情之后,她重新拾起耳机线的两头,交叉线头,向两侧用力拉去——“笃笃笃。”宋柘枝一惊,放下手里的线,打开屏风向外探去。一个人也没有。她又关好屏风,冯琚已不知不觉翻了个身,她把他扳回来,继续绞起线绳。“笃笃笃,笃笃笃笃笃。”是什么人在敲击屏风。宋柘枝大骇,飞快解下冯琚脖颈间的耳机线,收在怀里。屏风猛地打开。☆、临理“什么人?”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但确切地说,是成年人的踪迹。一只稚嫩的小手“啪嗒”一声,搭上了床前高高的坐榻。宋柘枝探身向下一看,一个梳着抓髻、身着锦衫的童子正在用力向榻上爬去。童子仰头,水汪汪黑黝黝的大眼睛对上了宋柘枝的视线。“你是……”宋柘枝在脑中搜索了半天名字,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