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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哑声说:“我不是在开玩笑,不想再忍了。”许寻笙心慌意乱,更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看着若无其事,实际却透着心急,好像急着想要证明什么占有什么。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人就被推倒了,她低呼一声,岑野已爬上来,压在她身上,双臂撑在两边,低头看着她,眼神昏暗执拗得可怕,手却坚定不移往下探去。许寻笙都快羞死了,拦着他的手哀求:“小野,不要在这里……”他低声问:“你不愿意是吗?”许寻笙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避开他的目光,说:“不是的……我……我有洁癖,如果我们要那样……我希望是在我家里,或者你家里,都可以。等拿了冠军,回湘城再……我不想在这里……”岑野心里却有些恍恍惚惚的,因为她真的松口了!答应把自己彻底交给他,她那样的女孩,答应这种事,是不是意味着这辈子都要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他忽然觉得开心,觉得满心温暖又欢喜。虽说现在箭在弦上再次被她拒绝,让人多少有点狼狈。可转念一想心中又对她是满满的怜惜,也懊恼自己考虑不周全。她这么好的女孩,与他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房间,这么草率。他现在什么都买得起用得起了,当然要带给她什么都是最好的第一次。以后那些更好的未来,他都要送到她面前让她看到。等他处理好乐队的事,再跟她专门耐心解释,她会理解的,会支持的对不对?她说不管他做什么决定,都会是她的信仰啊!这么想着,人到底清醒下来,兀自笑笑,有些艰难的从她身上翻下来,说:“好,说定了。等拿了冠军的第二天,我们就回湘城,去你家。宝宝,我们说定了,到时候我就会真的要你。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许寻笙被他说得心头阵阵发热,两人只是握着手并肩躺着不动,她想:是的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愿意是。——对于张天遥在饭局上似有似无的言语挑拨,赵潭其实有点反感,有点不爽。虽说岑野独自一人去赚钱,也比他们红很多,但赵潭一直就觉得,这个兄弟跟自己不一样。他有天分,而且是很高的天分,皮相气质也比其他人出色太多。而他赵潭,说实在的,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不过是两个普通人的儿子,还是好吃懒做的赌棍。贝斯完全靠自己勤学苦练,还有岑野一路提点帮助。否则他现在肯定还一无所成,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庸碌的人。而扪心自问,全中国像他这样水平的贝斯手,不说上千,估计也有几百吧。自幼性格沉稳的他,其实比其他乐队成员更早认清,如果没有岑野,这支乐队根本就不会有今天。所以他现在其实挺知足的。小野自己出去接代言挣钱,最初赵潭确实有那么点失落,但他和小野是什么交情,过命的交情,稍微一想也就想通了。而且看着小野越来越好,他也替他高兴。岑野也向他明确表示过,他自己多挣的那些钱,将来团队发展有需要,随意取用,他根本不在意。就冲这,赵潭觉得岑野一直是把乐队放在首位的。所以对于张天遥时不时的阴阳怪气,还有辉子的摇摆不定,赵潭看着,心里只是冷笑,心想,朝暮乐队万一哪天真的要散,也是散在你们手上。小野有多拼命,为了这支乐队,从草根走向全国知名,你们他妈的都忘了?这天夜里,吃完晚饭,赵潭在房间里整理些曲谱,也是为了几日后的决赛。没多久,许寻笙来了电话。“许老师。”赵潭笑着说,“什么事?”这时许寻笙已经逃脱了岑野的魔爪,回到自己房间。岑野大概也是怕夜长梦多把持不住,放她走了。许寻笙答:“那首新歌的谱子,我已经改好了。”赵潭说:“那我过来拿?”许寻笙答:“不用了,我待会儿想下楼散步,顺便给你带过来。”“好呐!”赵潭笑着又问,“小野回来了?”许寻笙也笑了:“回来了,我刚才已经见着他了。”赵潭很上道地“哦”了一声,不多问了。刚挂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赵潭:“来了。”走过去开门,站着的却是岑野。这家伙双手插裤兜里,神色凝重,看一眼赵潭,自己走进来。赵潭心想许寻笙也要过来,索性半掩着房门没有关。赵潭回到桌前,继续看曲谱。岑野在边上坐下,半阵没说话。赵潭有些稀奇地笑了。虽说以前这小子也经常跟他窝在一起,无所事事。但自从有了许寻笙,哪里还会跑到他这里报到、发呆?而且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这么空闲地和兄弟呆着。赵潭放下曲谱,说:“说吧,什么事?”岑野还是沉默。奇怪的是,这么短短的对视几秒钟,于岑野而言,却刹那安静无比。他看着赵潭的脸,忽然觉得兄弟的容颜,其实熟悉又陌生。岑野说:“坛子,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我们的乐队,遇到了一些很难处理的情况。”赵潭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岑野原本准备了很多话语,那些理由,那些他绕不过去的坎儿,可看着兄弟的眼睛,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某种情绪,仿佛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一下子朝心头重重袭来。原来这是他压抑了许多天,不敢去深想的画面。而今天,终于真的要面对。岑野忽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只是慢慢说道:“乐队,要散。”赵潭虽然敦厚,却并不笨。脑子里蓦然闪过许多念头,最后看到岑野那双清冷沉静的眼睛。是从什么时候起,总是懒散浪荡的小野,有了这样一双眼睛?一股凉意,缓缓从赵潭心底升起。那个他从来不愿意深想,也不敢深想的念头,就这么撞进心里。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问:“你要单飞?”岑野仿佛感觉到,有一把钝刀,在自己心口凌迟,那么缓慢地一下下拖动着,刺痛无比。可他也知道,憋屈了这么多天,今天是了断也是解脱。他有些急躁地说:“算是吧。”赵潭沉默,岑野也不说话。门口,握着几页曲谱站在阴影里的许寻笙,也一动不动没有声息。赵潭忽然笑了,是那种带着嘲弄和愤恨的笑容:“这不是刚决定的吧?所以你憋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就是想以后自己单飞,不再和我们一路?我,辉子,腰子……甚至还有许寻笙?”岑野脸上的肌rou无声翕动了一下,心里却像塞进了一团破烂的棉絮,他近乎是有些负气地说:“对,你们,还有许寻笙。”——周围特别安静,所以他们的声音,特别清晰单调的传来。许寻笙的脑子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