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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没了影。过了一会儿,张天遥忽然开口:“坛子,那不是回你们家的方向吧?”赵潭:“呃……”“那是去许寻笙家的方向!卧槽……妈的,这个禽兽!”——许寻笙回家后洗完澡,却还是觉得了无睡意,今夜经历得太多,舞台上的热烈如梦,还有伤了张天遥的心,还是令她歉疚。深夜了,也不能抚琴打扰邻居,索性裹了厚厚的毛毯,坐在炉火前,开了盏灯,继续刻岑野的那颗章,借以静心。已经快要完工了。渐渐的,她的心平静下来,平静,且温柔的。她举起石章,在灯下仔细看了看,光透过石质,有隐约微光。想到改天将章放在岑野面前,他必是一副好奇的,又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然后几乎想象出今后只要有用得着乐队签章的场合,他会一副拽拽的模样,从口袋里摸出章,大手一盖,然后还轻描淡写的说:“哦,一个朋友给我刻的,一个章也就2000而已,她给了我友情价……还不是因为老子唱歌好听人见人爱?”第30章心上一刀(下)许是夜色太浓重太静谧,她想着想着,自己笑了。工具还在章面上轻轻刻着,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这么晚了。她抬起头,听到那人走上台阶,脚步有点慢。但当那个身影出现在窗户前,却是熟悉的,高高的,那道影子还弯下腰,往里望了几眼,然后伸手敲门。“许寻笙,是我。”岑野说,“开门,是我。”此刻许寻笙脑子里一下子想起的,可不是别的,而是同样的那个深夜,这哥们儿,就是这么晃到了她的工作室。再一联想,今夜他们赢了,刚才多半去喝酒了。于是许寻笙这门是无论如何不想开了,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说:“有什么事?”岑野说:“你先开门。”许寻笙:“不行。”岑野静了一会儿,笑了:“喂,难道怕老子对你做什么?哥是那样的人吗?搞笑。”许寻笙:“你什么时候成哥了?”岑野又笑了,隔着门,也听到他的嗓音软柔下了:“姐,我叫姐还不行吗。小jiejie,给老子开开门。”许寻笙不为所动:“开门干什么?这么大半夜你有什么事?”这一问,却把岑野给问住了。开门,要干什么?他之前还真没细想,听到张天遥的话,只令他整颗心晃晃悠悠,仿佛飘到了一片海上,还刮起了阵阵不重不轻的海风。然后心口满满的,像是被什么给填满了。隐约发甜,渐渐变得百爪挠心,挠得他安分不下来。许寻笙心里有人了,那个人居然是他。这要他怎么搞才好?平心而论,许寻笙这个女人真不赖,身材好长得漂亮人还好,琴艺高品位高档次高。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现在她喜欢上自己了,仙女似的人儿,居然喜欢上他了。张天遥说得没错,是他把她招惹进乐队的,没想到她居然偷偷把一颗心也给了自己,女人就是女人啊……虽然她把心事说给张天遥听,可能是被逼急了。但她向来特立独行,说出来大概也是大大方方的。想到这里,岑野心头就是一烫。他来干什么?他妈的她都借他兄弟的口表白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当没听到?总要让她知道……让她知道……于是岑野心头涌起一股暖洋洋甜乎乎的浓烈情绪,又敲了敲门:“你开门再说。”许寻笙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已转了千百遍,只狐疑地问:“你没喝酒吧?”岑野顿时明白过来,不给他开门原来是为了这。真是个很胆小的女人啊,怕他啊?他有点懒懒的可又有点得意的想,然后答道:“一瓶啤酒都没喝完,我就来了。放心,如果我今天再吐在你家里,我就给你全家拖地三遍,任你惩罚。”他这么说,许寻笙倒是放心不少,感觉他确实不像喝醉,便打开门,一看清他,却吃了一惊:“脸上怎么了?”岑野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挂了彩,暗骂自己太冲动了,今夜不是个来找她的好时机,样子这么丑。但来都来了,场子总要撑住,于是他淡淡地答:“哦,跌了一跤,没事。”许寻笙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里屋。岑野在火炉旁坐下,等了一会儿,就见她手拿家用医药箱走出来。许寻笙看着这小子坐在火炉前,神色似有些恍惚,脸也有些发红,居然是副有心事的样子。听到脚步声,岑野抬起头,眉目定定的,那双漂亮的深深的眼睛,许寻笙看过千百遍,却总觉得里面有故事,叫人分辨不清。她在他身旁坐下,打开医药箱,又看看他的脸,用棉签先沾了碘酒,拿起面早准备好的小镜子,递给他。岑野不接,嗓音还是软软的有点黏糊:“你给我擦呗,老子自己怎么擦得好?”许寻笙也不知怎的,居然不太想拒绝,举起棉签,开始对他的脸处理。他乖乖的抬着头,一动不动。许寻笙的棉签就沿着他脸上出血的那些小伤口,一点点涂抹。周遭太静,于是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清晰。许寻笙亦无法不注意到,他的头发今夜很乱,刘海胡乱搭在额头上,她抬起手指,为他轻轻拨开了。于是那双眼就清楚呈现,漆黑如同两汪深潭,深潭中藏着黑宝石。鼻梁上也有血痕,嘴角却微微带着笑。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喉结也轻轻的无声滚动了一下。这是太靠近太无暇太赤诚的的一张脸,是男人,也是个孩子。许寻笙垂下眼眸,无法不避开他的双眼,只是盯着他的脸。碘酒涂抹完了,许寻笙又拿出跌打油,用棉签给他脸上稍稍抹了点。然后说:“自己揉一下。”岑野说:“你不负责到底的啊?揉啊,老子保证绝不反抗。”许寻笙简直懒得理他,开始收拾医药箱。岑野却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怂,刚才她涂药时他就想要顺势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表情太认真,那漂亮的眉头清蹙着,竟像是因为他脸上的伤有些不开心了。他一时就走了神,心里也暖洋洋的,手便没抓下去。“到底有什么事?”许寻笙问。却听他静了一会儿,才答:“你跟腰子说,心里有人了?”许寻笙这时才会过意来,心想他居然是为自己兄弟被拒来出头的?许寻笙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很烦躁,也懒得回头,合上医药箱,答:“对。”“谁啊?”他问。许寻笙站直了,说:“这关你什么事?”岑野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就这么一凉,隐隐感觉不对,很不对,嘴上却还是淡淡的倔倔的:“怎么不关我事了?”许寻笙叹了口气,答:“我只是想叫他死心,也不算骗他,你大概也知道,虽然徐执过